第2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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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的話讓婦人有些激動，但後來她的表情有些奇怪，包括她身邊的中年女子也是如此。
“阿奇，回來了就好！這幾日你要聽從懲戒長大人的話，爭取早日回家。”
林奇點了點頭。
婦人再次看了林奇幾眼，後帶著中年女子離開了密室。
不久，林奇再次被送到大牢裡。
臨走前，林奇結巴地提醒懲戒長，他的手下陳石頭也需要洗澡、換新衣服以及充足食物，請給予幫助。
懲戒長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當天晚上，林奇洗了澡。
等他穿新衣服時，他又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小項鍊。
那隻不過是一個毫不起眼、看起來不值錢的小項鍊。
在森林裡，他多次想扔掉它，後來又覺得甦醒後，身上唯一有點不一樣的東西就是這個小項鍊。
握了半天后，他決定還是把這小項鍊留下來。
接著，他又美美地吃了一頓。
懲戒者讓陳石頭使用林奇洗澡用過的水，洗一次澡，並丟給了他一套普通的舊衣服給他。
飯後，林奇小聲地用嘴，並藉助手勢，再次從陳石頭那邊探聽情況。
除了懲戒處，還有半山城的訊息。
原來，他們被送入和關押的地方叫懲戒院，用於給懲戒長、懲戒者辦公，關押犯人的地方。
城民和村民，甚至一般的富人都怕懲戒處。
因為他們可以抓捕、懲戒、處決有妖人嫌疑的疑犯，所以可隨時到城民和村民家中搜捕和抓人。
當天晚上，林奇像在森林海的大樹上一樣，睡覺繼續做夢。
夢中，他潛意識感覺自己站立在空中，四周一片黑暗；
沒有聲音、沒有感覺，只能看到訓練的進度條；
還有一道道氣味在身體四面八方輪番出現。
他需要不斷追隨，並識別氣味方向、距離和味道。
氣味有近有遠、有濃有淡、有前後左右上下等各種方向；
氣味還有臭、有香、有辛辣、有酸、有清新等。
時間好像過了很久，林奇潛意識注意到訓練進度條上顯示已到達終點。
這意味，氣味訓練結束了。
但他還能集中不斷髮散的注意力。
這時，氣味徹底消失；
進度條上也變得完全空白；
黑暗空間裡，突然不斷出現各種聲音。
這聲音出現在不同方位，等待著林奇去追隨和識別。
聲音不斷髮生變化，有大有小，有長有短，有尖銳有敦厚、有好聽有刺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奇潛意識完全無法控制，於是徹底進入了熟睡狀態。
早上醒來，他再次感覺很好！
又前進了一步！
三天後，林奇和陳石頭被突然押往了一輛馬車上。
馬車載著他們和兩名懲戒者到達了一處廣場。
懲戒者掀開馬車上的車簾，讓林奇和陳石頭往外面好好看一看。
林奇睜大了眼睛，看到有二十幾人被綁立在石柱子上，石柱子下面還有一堆木頭。
被綁之人都被封住了嘴巴，他們不停地掙扎起來。
廣場的高臺上，站著有十名懲戒者。
臺下有很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一個個很安靜，很虔誠。
懲戒者頭目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到了前面。
他大聲說：“諸位城民，這是本年度第十一次處決與妖人接觸的犯人，他們將在熊熊的大火中洗清罪過！請大家引以為戒！
願皓月仙帝永遠保佑我們！”
聽到“皓月仙帝”這四個字，林奇心中有些興奮，有些好奇。
但看到那些被捆綁的人，他又有些不安。
隨後，懲戒者們一個個點燃了木頭；
很快，那些被處決者發出了悽慘叫聲，並不斷掙扎。
木頭不斷燃燒著，而被處決者則在大火中慢慢化為灰跡。
林奇和陳石頭相互對視了一下，都滿臉慘白。
不久，兩人被帶回到了懲戒長那邊。
“林少爺，今日的情況你們都看過，妖人嫌疑犯就是這個下場。”
懲戒長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如果承認自己是妖人，我給你們兩人一個痛快！”
“否則，熊熊大火不僅會讓你們痛不欲生，還讓你們在地獄裡不得安生！”
“懲戒長，我不是妖人，我是半山城城主的兒子。”
“呵呵！林少爺，正因為如此，我才給你活命機會。”
說完，懲戒長叫人進來，把陳石頭先押送去了大牢。
“懲戒長，你如何讓我活命？”
“只要你主動認罪，我就把你一直關押在大牢裡，而不是結果你的性命，更不會燒死你。”
“我一直關在牢裡，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笑話，活著已經不容易了。如果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我再放你出去。”
“哦！可我是正常人，不是妖人。”
“呵呵！林奇，你太年輕了吧。”
交流了幾句後，懲戒長皺著眉頭，讓人把林奇押進了大牢。
看到陳石頭時，他正精神萎靡的呆在大牢角落裡。
“石頭，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你出去。”
“少爺，懲戒長的意見能夠被改變嗎？”
“哦？”
“他這麼厲害嗎？”
“是的。”
“那這懲戒長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我畢竟是城主的兒子啊！你能把知道的情況講給我聽嗎？”
“少爺，我回城之前就猜測結果不太好，但沒想到會這麼糟糕。”
“哦？”
“少爺，我……，我說了您可不要生氣啊！”
“絕不會生氣！”
“城主老爺有15位妻子，47個兒子，25個女兒，而我聽說，您以前表現不太好。”
“哦！”
林奇目瞪口呆，完全不相信聽到的話！
“況且，你第一次找礦失敗，害死了不少侍衛，又被土人部落俘虜，還想讓城主贖你回去，這些醜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
“哦！”
“回城後，你有妖人嫌疑。這所有的事情，每一件說出去可都是給城主大人丟臉的大事情。”
“哦！……，可是我母親出面說話也不行嗎？”
“少爺，這我就不知道了！”
“懲戒長只要鬆口，不就可以把事情化解掉，他為什麼非要鬧大事情？”
“少爺，這我也不知道。”
聽到這些話，林奇心裡暗淡起來。
他只覺得自己很慘！
對自己幾乎一無所知，對這個世界全然無知，卻要遭受一次又一次的莫名折磨。
他心中詛咒懲戒長和懲戒處，還有那該死的娘娘腔土人頭目。
第七天上午，林奇被懲戒者帶進了一處宮殿。
宮殿正前方，坐著有七人，林奇只認識自己的母親和懲戒長；
其他五位都是中年男子，他一個都不認識。
離這群人坐的位置前方几米遠處，有一張桌子。
懲戒長開始講話了。
“夫人、城主管家、各位，今日邀請大家來，主要是做一個見證。”
“懲戒處不僅要對王城的懲戒署負責，更要對城主大人負責，所以我必須公正執法。”
“這次，林奇少爺有變為妖人的重大嫌疑。一是進入森林時間長達三個月；二是記憶力完全丟失；三是說話結結巴巴，無法正常表達。”
“但是，林奇畢竟是城主大人的兒子，所以懲戒處決定進行一次當面公開測試，以確定林奇少爺是否變成了妖人。”
“當然，無論公開測試結果如何，請大家保守秘密，不可外傳，讓城主大人臉上蒙羞。”
聽到這話，宮殿裡保持肅靜，只有林奇母親很緊張，不停地用布巾擦著臉上的汗水。
“管家，您代表城主府，請問有什麼話要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