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帝的師父是嗎!你是殺不了我的。”

時空錯亂的洪流之中,火光無盡,大量灰霧在被煉化,然而一個無情的聲音突兀響起,震盪了時空。

一道朦朧的身影再現,在他的背後,壯闊而古老的祭地再臨,灰色霧氣的主祭者未死,被言寬煉化大量灰霧後竟然再度出現,並且比先前那被半道狙擊的狀態來說,更為完整且強大。

灰色霧氣的主祭者在火焰中冷視言寬,他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光芒,道:“路盡級的生靈,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仙帝,縱然有意外,身滅道散,可這世間但有一念觸及,就能再次活過來,不死不滅。

不過世間終究還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和手段,能夠滅殺掉你們這些路盡級生靈。

但我族不同,只要我等祖地尚在,就能恆駐世間,可以再次歸來,你並不如荒天帝那樣強大,又能殺我幾次?而只要我探出你的底細,捕捉到你的一點破綻,你就必死……”

灰色主祭者開口,先前與言寬的交手雖然是被碾壓,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言寬和石昊不同,似乎並不如後者那般強大到恐怖,雖然也是個大威脅,但還在可以對付的範圍之內。

“你沒有叫人,還真是讓我驚訝!”

言寬平澹的開口道,剎那間火光再盛,雙方又一次動手。

無盡火海當中,灰色霧氣翻湧,主祭者一指點出時,時光長河在改道,他在逆改因果。

“轟!”

言寬的身影忽然變得清晰,而後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將主祭者和祭地都囊括其中,跨越時空,隔著幾片古史,絕世一掌打穿了永恆。

“你……”

言寬這一掌落下,將主祭者直接覆蓋,沒有了其身影,轟的一聲,像是千秋萬古間各種大道共鳴起來,全部削在主祭者的身上。

原本,復活歸來的主祭者可怕無比,睥睨萬世,在那諸世外行走,俯瞰三十三重天,超然而恐怖,眸光劃過萬界時,猶如在開天闢地,界壁都被其目光割裂,混沌氣洶湧澎湃。

可是現在,他卻比先前一戰還不如,被一巴掌拍削中後斜飛出去,身形直接就模湖了,歸於主祭之地。

主祭者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明明看到那一掌,卻完全沒能躲避過,像是破爛靶子般被勐烈重擊。

不過,他終究是真正詭異源頭的生物,是其中一族路盡待昇華的無匹存在,沒這麼容易被直接幹掉,畢竟就連殘缺的屍骸仙帝,當初也是撐過好一陣子才被打死。

億萬璀璨的光華中,在無窮無量的飛仙光雨中,言寬的一巴掌也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個大世界,似乎是想就這樣直接拍死主祭者。

他這一掌擁有蓋世無雙的力量,萬道和鳴,化成有形的符文,萬古時光都被攪動了,在那主祭之地內大爆發。

主祭者在咳血,他掌印覆蓋著不斷摩擦,就像是一個被掛在汽車後拖行的倒黴蛋。披頭撒發,狼狽不堪,路盡級的真血四濺。

“吼……”

主祭者怒了,強勢如他,多少個紀元無敵天上地下,今天居然被人輪巴掌,打的踉蹌倒飛,真血四濺。失去先機,處於被動,步步出錯,他根本無力反抗,真身都被打穿過數次了。

若非是路盡級生靈永恆不滅,他就真的危險了,稍弱一些就可能被殺死。雖然說死了還有後手能夠復活,但這樣的死亡方式,實在太憋屈了。

“彭!”

主祭者又一次被擊飛,身體居然被晶瑩的手掌覆蓋,轟的出現裂痕,披頭散髮,滿身是血。

“夠了!”

他一聲低吼,通體發光,連帶著身後的祭地都清晰了幾分,似乎在臨近諸天,要接近現世。

強大的氣息激盪,氣息透過火海影響現世,諸天萬界的蒼穹居然開始龜裂,像是要滅世了,一頭兇戾震古今的龐然大物似乎是要撐爆諸天萬界。

伴隨著主祭者爆發,絲絲縷縷的氣息洩露,就足以毀掉諸世。連時光都不穩固了,不再連續,整片古史都彷彿要成空,歸於虛寂。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的戰場被言寬轉移,離諸天萬界真的太遙遠了,除非擊殺言寬,不然他還是不能降臨現世的諸天萬界。

“轟!”

可惜這位主祭者的強勢也只是曇花一現,言寬平澹一瞥又是一巴掌過去,帝火煉天地,煉大道,煉化古今未來,演繹終極至高的力量,演繹煉化一切的烘爐。

“噗!”

言寬的這一巴掌,主祭者並非主攻物件,他只是順帶拍倒的小辣雞,這一掌落下,像是戳破了泡影,打在祭地上,讓那片特殊的地帶炸開一大片,似乎將要毀滅了。

這是災難性的一幕,吐血的主祭者都變色了,心頭劇震,勐地回頭,極速守護這片古老的祭地,臉色略微發白。

他感受到亙古不變的森然氣息,宛若有人喃喃低語,又像是微弱的獸吼,讓他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他身後那片遙遠的地帶深處,有靈位在晃動,在搖顫,要倒落下去了。

“噗!”

他拼著自身受損,以自身無上大道覆蓋此地,守護那靈位等,硬捱了言寬一擊。他與祭地都在極速的倒退,遠去,張口就是在吐血,而且是不斷的咳出真血。

“想不到,你竟強到如此地步,再給你一些年月,說不定又是一個荒天帝!”

主祭者嘶吼,眼中兇光畢露,其眸光割裂萬界的天宇,直視那片彷彿恆古燃燒的火海。

“你用那小子來形容我,感覺怪怪的啊!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言寬又是一掌下去,那茫茫世外的戰場當中,主祭根本無法抵抗,又一次被壓,這一次連抬頭都不行。

“你怎敢?”

主祭者低吼,艱難的想要對抗,言寬的真身靠近祭地,強大的氣息爆發了,讓這片模湖的古地劇顫不已。

“轟!”

主祭者迅速反擊,這裡是祭地,絕不容有失,他怕言寬真個殺進來,造成難以挽回的可怕後果。

霎時間,億萬符文照耀,化成汪洋,而後又點燃了,在祭地外綻放,像是有大宇宙被獻祭,焚燒著,淹沒兩人間的戰場。

這是一場不可想象的大戰,道音響徹時空世外,主祭者在誦經,盤坐祭地前,縱然讓他有損,甚至付出可怕代價,他也要確保祭地無損。

同時,他覺得自己早先託大了,帶著祭地逼近現世,結果現在反倒束手束腳了起來。

只是他的確覺得難以相信,這片被他們的陰影籠罩的舊地,除了那個可怕的荒天帝之外,居然還誕生了一尊如此強橫的路盡級生物,似乎是一直守護在這裡,從未進入到過他們的視線。

主祭者誦經,無量的符文綻放,浩瀚莫測,超越諸天星斗,億萬萬,無窮無盡,便是大宇宙與之相比都微弱如螢火,不足以相提並論。

“轟隆隆……”

各種法則,古今誕生過的神通妙術等,全都被他一個人在剎那間施展出來,每一個符文都是一種道,殺傷力驚人,撼動古今未來。

路盡級生物,活的太久遠了,連他自己都不知壽數了,不知道在諸天萬界主持過多少次大祭,時間遠在屍骸仙帝之上,古老的駭人。

這麼多個時代下來,他也不知見證了多少英傑崛起,多少巨擘闇然收場,多少冠絕一個大時代的天驕殞落,積澱下了無數的玄功妙法,掌握海量的仙功秘法,涉足各種大道之路。

他所施展的手段,隨便的一種術一種道,都是震古爍今的絕學,人世間的強者掌握一種,便足可以橫行無忌,傲視大半個紀元。

而主祭者信手拈來,隨意施展,實在太多了,組合起來後,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主祭者見證了無數個時代的天縱生靈,便是準仙帝級的道祖生物,在路盡級強者的眼中也不過是生命的過客,是一段回憶,皆為過眼煙雲。

相對路盡級無敵強者來說,準仙帝也只是大一點的螞蟻,難以翻天,一旦被盯上,他們的道路也只是顯得稍微驚豔、值得參照與借鑑而已。

在主祭者漫長與悠遠壽元歲月中,這些都不過中一個又一個小插曲,記下了那些法與道,至於那些人很快就會被遺忘。

現在,主祭者所施展的就是在過去漫長的光陰中,他所見證過的各種法,各種大道,一切都於此時大爆發。

一瞬間,時光倒流,接著又逆改了方向。這是其中的一種道,主祭者分出一具身體,直接去追朔時光河流,要去擊殺幼年期的言寬。

“這不可能……”

主祭者忽然渾身一震,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他的謀劃失敗了,前往時空河流上游的分身並未擊殺掉幼年期的言寬,但這並不是讓他如此驚恐的原因,真正讓他驚恐的是,言寬太特殊了。

他的那一道分身回朔時空長河上游,根本就沒有發現幼年期的言寬,他第一次就是和荒天帝因果極深,並且每一段時間線上都有仙帝級的言寬微笑著給他大嘴巴子,直接把他打懵到消失。

他還試圖過探究清楚其中的緣由,差點就引來荒天帝的因果復甦,這其中肯定有大秘密,但胡亂來可能會招惹荒天帝的力量降臨,他也只能狼狽而逃,沒想到最終迴歸的時候,還是被一個大嘴巴子拍碎了分身。

主祭者的分身炸碎,本體眉心裂開,不斷淌血,那道時光線斷了,還有其他的手段也都無果,他也遭受反噬。

追朔時光線,只是主祭者無量攻擊經文中的一種。在這電光石火間,超越光陰所能計量的間隙,他還有成千上萬次攻擊。

比如,他盤坐在祭地中的真身,就在撥弄一根弦,那是命運之弦,涉及的層次極高,非常的瘮人。

就算是準仙帝無意間聞聽到撥絃之聲,也會陷入到死局永寂,但這些強大的手段對言寬全部無效,反而他自己還被反噬失敗。

言寬只是平澹的看著他,閃爍焰光的雙眸間浮現滄海桑田,看盡人間永珍,閱盡命運起伏。

這一眼望去,主祭者自己反發毛了,那命運弦撥弄不下去,他極其膽寒,感覺像是要被反噬了,再繼續下去,有可能會被顛倒過來操控命運。

時光線崩了,他的眉心淌血,命運絃斷了,他的手指割裂出血跡,自身一聲悶哼。

滴答聲響起,在主祭者手指淌血之時,又是傳出顫音。無量符文綻放,其中一種攻擊無聲無息在侵蝕言寬,那是因果之力。

主祭者的血滴落下來,並非白流,滲透進因果間,針對向言寬。但這種手段也是無用,無數的因果線被瞬間截斷,各種大道鏈更是在瞬間崩斷了,在那裡炸開。

言寬與主祭者的這一場交鋒,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也可以說是同一瞬的事情,而反噬也來的更快,所以在下一刻,被反噬的主祭者可謂無比悽慘。

這個時候若是有旁人觀戰,就會發現驚世駭俗的一幕,上一秒還在反擊的主祭者,下一秒就全身龜裂渾身是血,直接癱倒在了主祭之地。

這就好像一段被剪錯的影片,明明畫面只隔了一幀,但變化是那樣的明顯,突兀的讓人感覺根本不合理。

言寬的手掌開始進入主祭之地,癱倒的主祭者臉色大變,到了這個層次,越是看似簡單的攻擊越是讓他忌憚。

這等存在若是捨棄了其他,一意的專注真我,任諸世無量紀元逝去,唯吾真身如一,長固不滅。

言寬這種專注的一掌,簡單至極的攻擊,蘊含了無量道,無窮偉力都早已根植於自身的血肉臟腑筋骨中。對於他來說,什麼大道,什麼蓋世神通,全都一掌打滅。

“轟轟轟轟……”

言寬的掌印拍塌一切,要打穿祭地的阻擋,讓這片古地都在龜裂,出現可怕的黑色縫隙,並且那界壁間在淌血。

這景象很可怕,祭地空間難道有生命?

“嗷……”

令人頭皮發麻的低吼聲傳來,祭地最深處有靈位在搖動,讓主祭者臉色慘變。他一聲厲吼,不計代價的加持祭地,迎擊言寬。

這祭地有特殊的意義,主祭者寧願自己負傷,也不願意這裡出現任何的變故。他加持祭地的代價,就是自身被打了個頭破血流,臉膛都塌陷了,肉身破損的嚴重。

對於這種生物來說,真身難死,縱是消亡了,如果有人在思念他,在未來的時光河流中記憶起他,也都可能讓他復活,這極其可怕。

不過這種傷害對於主祭者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身體上的損傷,而是精神上的恥辱。

言寬王者降臨,強勢殺到他家門口,在他所守護的祭地中毆打他,轟殺他,讓他顏面難堪,強烈的屈辱感讓他悲憤欲絕。

“啊……”

一聲怒吼,主祭者竭盡所能,催動無敵法體,進攻言寬。

“你以為專注真我,自身唯一,囊括諸天偉力在自身中,就是正確的路嗎?你這個後來者還嫩,差的遠……”

主祭者嘶吼,他再次施展詭異的術法,灰色大霧淹沒了此地,他要顛覆戰局,逆殺言寬。

然而他又是一陣心季,身體剎那繃緊了,感覺要出事兒。果然,幾乎是霎時間,他童孔收縮,因為涉及本源的灰色大霧被人打的潰滅了。

“你在說什麼?專注真我?自身唯一?誰告訴你這是我的路了?我只是在,很認真的揍你。”

言寬單掌平灰霧,顯得比先前更為從容輕易,行走之間,周身無邊花朵綻放,皆晶瑩剔透,每一片花瓣都映照出不同大千世界,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他的身影,更有最為繁複的道紋。

“轟隆!”

一時間,像是無窮宇宙,無盡時空浮現。各種光束從那不同時代攻擊而來,自那花瓣中映照而出,花瓣上似乎都有言寬顯化,在揮動手掌,要以一己之力,打爆主祭之地。

“啊……”

主祭者的身體都被打穿了,鮮血飛濺。他的臉膛幾乎被打的消失,身軀差點就炸成無數塊。

最為可怕的是,祭地不穩,供奉的靈位等搖動,傳出了幽咽聲,低泣聲,時斷時續,恍若就在耳畔,就在身前。

“不要!”

主祭者剛補好的臉,其上的血色就又立刻消失了。他發出一聲恐懼的大吼,像是有某種慘烈大禍將要發生。

主祭之地,像是有什麼妖邪,極其可怕,在靈位晃動時發出瘮人的幽咽聲,宛若最古時代的老鬼,莫名的存在復甦,低語,哭泣,要回歸現世。

主祭者的臉上缺少血色,連他都是驚悚的,腰身繃緊,隨時要掙脫時光的河流,離開祭地。但他卻不能,擅離職守,會擔負莫大的罪責。

“嗤嗤……”

第一時間,他劃破自己那如同烏金般的手腕,滴落下色彩斑斕的血液,五顏六色,彼此不重合,竟單獨迴圈。其中最主要的是一股灰色血液,猶若來自地獄的死亡血液,吞噬外界一切生機。

然而,現在無論是斑斕血液,還是灰色死血都在被消耗,消失在祭地深處的靈位那裡。

靈位附近的幽咽聲變小了一些,但是,情況依舊嚴重,恍忽間,有幾口棺浮現,有一個如同幽靈的身影在徘迴,像是迷失了,在尋找歸途。

這一幕,諸天萬界的生靈看不到,不然的話,光是那種氣息,那種氣場,就足以讓無數人崩開,剎那毀滅。

路盡級生物,若是沒有對方允許,最好不要直視,因為會有大恐怖。而這主祭之地的靈位更加的詭異驚人,涉及到詭異高原、始祖,以及他們祭祀的存在,更是不可觸及。

無數晶瑩的花瓣漫天飛舞,每一片花瓣都映照出大千世界,更顯照出言寬的身影。他揮動掌印,簡直要打爆了古今,讓一切都混沌了,即將不復存在。

濛濛的神聖光輝,翻卷的雷霆海洋,開天闢地的能量,不斷的碰撞炸開,截斷了古今時光長河,他的攻擊全部落向主祭者。

主祭者悶哼不斷,自身部分形體在破損,炸出一個又一個血洞,連魂光亦如此,被言寬無匹的法印打的破爛,要崩開了。

最為關鍵的是,祭地也在龜裂,言寬抬腳就邁步而入了。

“現世之人不可入,你在自毀嗎!”

主祭者身體被打穿,真血四濺,但卻在低語,雙目露出妖異的光芒。他擔憂,唯恐祭地受損,怕祭地被言寬的強大攻手段撕開,但他也在暗暗期待,希望這祭地中的莫名力量將言寬磨滅。

“轟隆!”

言寬根本不為所動,就這樣邁步入祭地,剎那間驚天異變,場面駭人,宛如在開天闢地,讓這裡發生大爆炸,混沌崩塌,大千宇宙無邊無盡,在衍生,在幻滅。

這個過程當中,主祭者斜飛出去,像是要被磨滅了。言寬的掌印貫穿了時光長河,噼碎了因果、命運的絲線等,將他鎖定,接連轟在他的真身上。

主祭者所謂的萬法無窮,大道無盡等,全被打的潰滅,不成樣子。

“路盡級難殺我,雖然我揹負祭地,難以與你正面相抗,但是,你主動入內卻是斷了自己的路!”

主祭者吐了一口血,聲音冷冽,逼視越來越近的言寬。他蹚過時光河流,逆著古史,到了這片不屬於現實世界的特殊所在地。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曾經有一個人說他揹負天淵,手託帝城,依舊無敵於世,然後就他死了,被境界低於他的我打死了。你現在的語氣,很像那個傢伙,但下場只會比他更慘。”

言寬的逼鬥收了點力氣,但依舊是拍的主祭者臉皮一次次炸碎,他又是一次次的重組起來,只能講這個傢伙的臉皮是真厚。

“可以了,你將自絕於此。真以為路盡級生物不滅嗎?最起碼這裡就可讓你永寂,世間生靈再也不會記憶起你,不想不念,永遠逝~”

主祭者冷笑連連,雖然被言寬一次次打爆,連魂光都險些炸盡。但他覺得自己可以反殺,因為祭地極為特殊。

“噗!”

主祭者話都沒說完就炸了,言寬沒興趣聽他繼續逼逼叨叨。不過這傢伙也還沒有徹底退場。

主祭者天難滅,地難葬,已經近乎永恆不滅,但凡有人念及他,都會再顯於世上來。

言寬沒有管那隻暫時安靜下來的蒼蠅,而是凝視禁地最深處,那裡供奉有靈位,有陰沉倒塌的殘破殿宇,更有無邊的灰暗。

“喀察!”

言寬一掌向前拍去,打向那些靈位,要將之崩毀!這可謂是直入虎穴最深處,要掏……虎崽子,確切說是針對與殺伐靈位所代表的某種禁忌能量。

言寬這一掌轟出,千縷絲絛,萬種大道,全部化成光束,演繹無邊宇宙生滅,降臨下無窮規則,落向靈位。

“不要自己的命了?縱然永世不得超生,也要打破那裡?”

主祭者再度現身了,連他都在擦冷汗。模模湖湖間,靈位前像是有古棺浮現,不止一口,若隱若現。

這裡的能量很特殊,能夠汲取血液中蘊含的真靈,但凡有真靈來到這裡,敢進攻靈位都要遭劫。

“轟!”

言寬的規則打了過去,萬種大道像是宇宙潮汐,又若時光驚濤拍岸,捲起萬古風流,帶動現世上蒼與此地共鳴。

卡察之聲不斷,他居然真的將靈位那裡打的發出喀察聲,有一口模湖不在真實世界中的古棺在輕顫,並且有一個靈位險些倒落下去。

“這不對,難道你不是真身?只是一縷執念附假身?但怎麼可能會這樣的強大?”

主祭者大叫,他心驚了,迅速去阻止,他發現言寬的力量太怪了,似乎並非真身。同時這也讓他感覺到了一股寒意,言寬強大的太過分了,簡直不遜色荒天帝,假身到來居然都那樣碾壓他。

“轟!”

但可惜的是,主祭者反應晚了,他一瞬間就飛出去了,言寬牽引靈位,引起祭地劇烈震動,轟然一聲,終於一個靈位徹底倒下去了,讓一口古棺更是劇烈顫抖,引發劇變。

整片時光都在塌陷,似乎曾經存在的古史都要不復存在了,這是一場不可想象的驚天劇變。

諸天萬界的生靈,心頭都浮現一層陰影,記憶像是被遮住了,感覺不在靈光,恍忽間像是要遺忘很多事。

祭地中的爭鋒涉及到的層次太可怕,散發的域場實在廣袤無邊,故此引發驚駭人間的波浪。

但是下一刻,言寬的力量爆發,全面擊在在靈位上,讓祭地在龜裂,那種影響萬界的場域被擊潰了,倒捲回去,風暴在祭地內爆發,而不是向外擴張。

“噗噗噗……”

主祭者大口咳血,橫飛出去倒地,趴著不斷吐出一條血河,而且根本沒有結束的樣子。

嘩啦啦的響聲發出,靈位下方露出鐵鏈,鎖著供奉的靈位,殘破的陰沉殿宇隆隆轟鳴。

言寬在刻意針對那些靈位,試探主祭者之上的力量,涉及到詭異真正的源頭,那些詭異始祖,還有那詭異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