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郝順的耐心解釋下,陳軒然同意了租一套房子。

“其實房子市局的人都幫我們租好了。”郝順莞爾一笑。

“都租好了?”陳軒然很有些吃驚。

沒想到市局連這些也給準備了。

於是二人開著那輛瑪莎拉蒂前往住處。

郝順一邊開車一邊笑問:“軒然,怎麼樣,有沒有一種新婚夫妻的感覺?”

“新婚夫妻?”陳軒然撇撇嘴:“就你這種選韓信的,誰願意嫁給你?”

郝順當場一愣:“這跟韓信有什麼關係?”

陳軒然道:“這事還不能被我爸媽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還不得上來跟你拼命。”

“為什麼?”郝順道:“我記得上次我接你的時候,你父母對我印象挺好的啊?再說我現在都是警察了,這他們還不放心?”

“你想多了吧。”陳軒然瞥了他一眼:“現在你在我父母眼裡,就是個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的人。”

“啥?”郝順都傻眼了:“你爸媽是透過什麼手段,偵測到這些資訊的?

再說,我什麼時候嫖了?上次聽證會你不還在嗎?我賭博嫖娼的事情,不是已經沉冤得雪了啊!”

“你覺得他們會信嗎?”陳軒然皺眉道:“再說了,你有沒有賭我會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線人什麼的,難道不是在瞎掰?”

郝順一聽,只能嘿嘿一笑:“這不當時沒其他理由了嘛,但你看最近我去了嗎?我都戒了。”

其實郝順還真不是在吹,自從上次打牌被抓,他還真就沒再去了。

“賭博的事情就算了,你說你沒嫖娼,我信,但你解釋一下,脫褲子是怎麼回事?”陳軒然盯著郝順問。

這事在她心裡糾結了很久,雖然組織上判定郝順沒嫖,那是基於兩人沒有金錢交易的基礎之上。

但在陳軒然心裡,這事還是一個心裡的疙瘩。

“你真想知道?”郝順扭頭看了陳軒然一眼。

“你解釋解釋唄。”陳軒然說話的同時,腦袋裡面那個厭惡小人也翻身跳了起了。

“哎!”郝順一聲嘆息:“其實褲子不是我脫的,是美蓮姐幫我脫的。”

“說到底還是嫖娼!”陳軒然努努嘴,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算不上吧?”郝順眉頭微蹙:“其實當天我真是去收錢的,你也知道以前我是發小卡片的,我的工資是一個月一結,她叫我去拿我肯定不會傻到不要吧?

結果我去的時候,美蓮姐正在洗澡,她看我幾個月沒交女朋友,說要免費給我瀉火,當時我就坐在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呢,她上來就啪啪一頓收拾,直接就把我褲子給扒了。”

“結果就在這時候,新來的所長孟少君出現在門口?”陳軒然插了一句。

“還真是這麼巧,要不是因為我認識美蓮姐,我都以為遇到仙人跳了呢。”

郝順繼續道:“結果我一點便宜沒佔,可這嫖娼的帽子,咔嚓一聲就給戴上了。”

“哦。”陳軒然半信半疑:“那如果當時要是他們沒有來?你是不是就接受美蓮姐的好意了?”

這個問題的確讓郝順不太好回答。

如果美蓮非要跟自己那啥,郝順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但如果美蓮姐只是那啥啥,可能自己還真不會拒絕。

兩者之間其實也有點區別。

但這玩意,也沒法跟陳軒然解釋清楚。

“這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郝順道:“你不信可以問問,我郝順在小河溝這麼多年,跟多少失足婦女打過交道,這麼說吧,沒一百也有八十。

但我還真沒跟她們任何人發生過一次關係,真的,一次都沒有,想免費招待我的多了去了,我都沒幹。”

陳軒然聽得還是半信半疑:“為什麼?”

“你不覺得我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小夥,跟她們那啥,就算不收錢,也是我吃虧嗎?”郝順一本正經道。

陳軒然睜著她的一雙審判之眼盯著郝順:“是嗎?”

“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

郝順伸手擋住陳軒然的臉,一邊開車一邊繼續道:“對了,你爸媽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陳軒然這才扭過頭去看向窗外:“我姐告訴他們的。”

“你姐?”郝順一驚。

“也不知道你當年怎麼我姐了,她到現在都嫁人了,還對你耿耿於懷,沒少在我爸媽面前說你壞話,所以啊,你早就給我父母拉了黑名單了。”

“啊!!”郝順一怔。

“反正我父母現在極度的討厭你,我姐和我姐夫更討厭你。”

“關你姐夫什麼事?”郝順都懵了:“我都不認識他。”

“你傻啊。”陳軒然道:“你想想,要是你老婆,對當初傷害過她的男人念念不忘,你心裡舒服?”

郝順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哎。”他一聲長嘆:“我冤啊,我怎麼就傷害你姐了?我跟她連萍水相逢都不算,爸媽,你們幹嘛非要把我生得這麼帥啊?真是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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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了單位給的地址,位於市中區天湖花園小區18幢的居民樓。

結果上去一看,陳軒然當場傻眼了。

居然是一居室。

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加上一個小陽臺,面積倒是不小,六十多平,就那種熱戀的小兩口住的。

“怎麼就一張床?”陳軒然傻了:“這怎麼睡?”

“一起睡啊!”郝順一臉無所謂,伸手對著床的中心點一劃:

“這樣,你睡這邊,我睡這邊,大不了一人一床被子,中間就是三八線,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陳軒然眉頭一皺,當場表示懷疑:“你做得到?”

“嗯……我……我必須的啊!”郝順回答。

“不行,你猶豫了。”陳軒然滿臉戒心的又問:“你跟你前女友分手多久了?”

郝順想了想:“快四個多月了吧?”

“那你這段時間,真沒去————那啥?”陳軒然問。

“沒去,對天發誓,真沒嫖。”郝順一臉認真,像個聽話的孩子。

陳軒然一想,你一個老色胚,四個多月沒碰過女人,我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大閨女跟你睡一張床,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不行不行。”陳軒然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們不能睡一起,要不你睡裡面,我睡外面沙發。”

郝順一愣,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但也有些失落。

“你睡沙發,就不怕我撲你了?”郝順提醒道。

陳軒然一想,對啊,客廳是非密封環境,萬一郝順在裡面睡著睡著獸性大發,自己一樣危險啊。

“那就你睡沙發。”陳軒然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