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禮的那句話,姜明珠下班沒準時走人,等秘書辦的人都走了,她才起身去周禮辦公室。

不知道周禮是不是特意打點過,今天公司的人都走得格外早,樓道都沒碰上人。

姜明珠直接推門而入,周禮就坐在椅子上,抬眼掃了她一下,有點冷淡。

姜明珠走上去,分開腿坐在他身上,手臂熟練地纏住他的脖子。

嗲聲嗲氣地開口:「哥哥,我來找你了哦。」

說完又去親他的喉結,大腿抵著他的腿根不安分地來回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周禮按住她的腰抽了一下,陰森森看著她,「發什麼浪。」

姜明珠:「哥哥不就喜歡我這樣麼,是你讓我來的哦。」

周禮的臉上依舊是高冷禁慾的表情,但身體卻滾燙不已,姜明珠早就習慣他嘴硬了。

反正最後都要繳械投降的。

姜明珠從周禮的身上下來,半跪在椅子前,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他的皮帶扣。

周禮的肩膀僵硬得幾乎要動不了了,他垂眸看著身下的女人。

姜明珠大方地和他對視,甚至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一雙狐狸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哥哥好厲害哦。」她嬌滴滴地誇獎他。

周禮抬起手掌,指尖穿過她的髮絲,狠狠按住了她的後腦勺。

辦公室裡只剩下了一盞檯燈,昏黃的燈光不足以照亮這偌大的空間,卻能清晰照出周禮額頭凸起的血管,以及眼底翻湧的情慾。

醉生夢死不過如此。

砰砰砰。

一陣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室的春意,周禮的注意力被分散,視線看向了那扇門。

這個時間,誰還會來?

「周禮,你在麼?」門外響起了詹語白的聲音。

周禮不由得皺眉,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姜明珠聽見詹語白的聲音,更起勁了,眼睛裡帶著幾分戲謔,彷彿在等著看好戲。

周禮關了檯燈,一把將姜明珠從身下拽起來,撿起旁邊的外套,將她扛到了休息室,反鎖了門。

休息室也沒開燈,姜明珠藉著外面傳來的光線,纏到了周禮身上。

「好刺激哦。」姜明珠在他耳邊低語,拉住他的手往小腹處放。

——

「周禮?」詹語白在門口叫了三遍周禮的名字,敲了快一分鐘的門,裡面都沒有動靜。

從門縫裡看過去,裡面是沒有開燈的。

躊躇片刻,詹語白直接擰了一下門把。

門開了。

按照萬華以往的規定,如果周禮下班了,他的辦公室的門一定是會鎖上的。

詹語白沉著臉走進去,開了燈,目光在辦公室四周逡巡。

桌上電腦是合上的,椅子歸位,辦公桌的檔案一絲不苟地摞在一起,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

周禮的車鑰匙、手機、西裝外套,都不在這裡。

詹語白的注意力又到了休息室的那扇門上。

她走到門口,敲了兩下,「周禮,你在裡面麼?」

沒有反應。

詹語白再去擰門把,這次是擰不開的。

休息室的門鎖了,辦公室的門沒鎖……詹語白的臉有些發白。

詹語白匆匆從周禮的辦公室出來,迎面撞上了梁聰。

「詹總?您怎麼過來了?」梁聰有些驚訝。

詹語白:「我來找周禮,他沒在麼?」

詹語白的情緒很快就調整過來了,語氣聽不出任何破綻。

梁聰:「周總一下班就走了,說是去見個朋友。」

詹語白:「他辦公室的門怎麼沒關?」

梁聰:「是我忘記鎖了,今天事情太多的,只鎖了休息室,外面的忘了,這不趕緊回來鎖門了。」

詹語白將信將疑地看著梁聰,梁聰上前鎖了辦公室的門,和平時沒什麼差別。

鎖了門,梁聰回頭去問詹語白:「詹總開車了麼,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詹語白:「不用了。」

——

收到梁聰的微信後,周禮的手終於不再捂著姜明珠的嘴巴。

姜明珠剛才被他捂得快要窒息了,等他鬆開後,小聲抱怨:「哥哥真壞。」

周禮掐住她的腰,兩人上下位置對調之後,他冷冷地說:「讓你叫個夠。」

如果別人這麼說,可能是恐嚇,但周禮這狗東西是來真的。

他像是為了報復她之前的惡作劇,真的把她嗓子弄啞了。

姜明珠渾身是汗癱軟在床上,嗓子乾啞到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比感冒發炎還嚴重。

周禮已經開始穿衣服了,他開了休息室的燈,姜明珠身上的吻痕都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水……」姜明珠努力從嗓子裡擠出一個字來。

周禮這次還算仁慈,扔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姜明珠一臉嬌嗔地晃著瓶子,眼巴巴看著他。

周禮擰開瓶蓋再次交給她,「作也有個限度。」

姜明珠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撿回了半條命。

「還不是因為哥哥把我做到手都軟了,瓶蓋都擰不動。」姜明珠委屈巴巴地說,「我好慘哦,哥哥又要提上褲子不認人了吧?」

周禮:「你在詹語白麵前說什麼了?」

姜明珠挑眉:「你懷疑我?」

詹語白今天已經來過一次萬華了,下班以後突然過來,確實很反常。

周禮:「你覺得呢?」

姜明珠垂下眼睛,「是不是隻要有這種事情,你永遠會第一個懷疑我?」

她的聲音有點顫,「我知道,我一開始用錯了方式接近你……我不該給你下藥。」

周禮站在床邊睥睨著她,表情很冷。

姜明珠抹了一把眼睛,自嘲笑了笑,「算了,我不該說這麼多。」

「如果你懷疑我,那……就不要來找我了吧。」她掙扎了很久,終於說出這句話。

說完之後,姜明珠的手緊緊抓住了身上的被單,指關節發白。

周禮的表情危險了幾分,「什麼意思?」

姜明珠:「……就是你聽到的那個意思。」

周禮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壓回到床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些詭異。

「輪得到你說這種話麼?」

姜明珠:「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也有尊嚴。」

周禮:「問你一句也不行,脾氣挺大。」

姜明珠仔細咂摸了一下週禮這句話。

談不上什麼寵溺縱容,但有給她臺階下的意思。

姜明珠本來也只是為了試探他,有個臺階就順勢下來了。

姜明珠弓起身體往他懷裡靠,委屈地說:「那你以後不準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