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嬈臉上擔憂不減。

蘇清軼也拉了拉楚嬈的手,示意她先跟她回去。

楚嬈沒辦法,只能三步一回頭的跟蘇清軼回家。

空曠的黑夜裡只剩下陸景辰和楚封行。

陸景辰站著原地,平靜的視線落在楚封行身上,聲音不急不躁,“有什麼話您直說就好。”

楚封行沉默了兩秒,掀眸看著陸景辰,嘆了口氣開口道,“那我就直說了,陸二少我不希望你再接近我的女兒,你也知道她跟霍少的婚約,說實話你們回來前,霍少已經給我來過電話,他對你們的關係很是芥蒂,我同樣也是,作為父親我希望我的女兒有個好歸宿,當然我並不是說你不好,只是你們不適合,我們家也配不上你們陸家,所以從今往後還希望你和嬈嬈保持距離,我也會約束好我的女兒。”

楚封行的語氣還好,礙於陸家他也不敢跟陸景辰說什麼重話。

畢竟雖然不能在一起,但也不能樹敵。

陸景辰眉色微斂,眼底神色深沉難辨。

楚封行的話點到為止,“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天晚了,不久留,陸二少請回吧。”

陸景辰低斂的眉稍稍抬起,看著楚封行開口道,“楚叔叔,在您眼裡,我比不上霍澤嚴,但是我在努力改變,若是我能超越他,到那時候,不知道您是否能改變心意,堅定的站在嬈嬈身後,不要再逼她嫁給霍澤嚴。”

楚封行臉上的神情動了動,正色地看著陸景辰,頓了幾秒,他道,“陸二少能做到再說吧。”

說完楚封行走回楚家。

楚嬈站在客廳見楚封行回來,往外面看了看,看見陸景辰依舊站在鐵藝大門的位置,她皺了皺眉,“你跟陸景辰說什麼了?”

楚封行見她這樣緊張,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讓他不要再糾纏著你。”

楚嬈緊緊的握緊手,氣到全身都是顫抖,“什麼叫糾纏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又在妄下定論,今晚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我就完了,明天你的女兒就出現在新聞頭條上,楚家大小姐出軌被未婚丈夫捉姦在床。”

“什麼?”楚封行臉上的憤怒完全被驚訝替代。

‘出軌’和‘捉姦在床’幾個字眼不斷在他耳邊徘徊。

聽到楚嬈的話,蘇清軼也著急的走過來抓住楚嬈的手臂,“什麼出軌?什麼捉姦在床?”

楚嬈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坦白告訴他們。

“蔡錦慧和莊玉婉在宴會上派人迷暈我,故意設計陸景辰進我的房間,然後帶著霍澤嚴來抓姦,今天若沒有陸景辰,她們也會換成別人,你們覺得今晚若是別人,我還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嗎?是他救了我,保護了我,又怕我有危險,所以送我回來的。”

蘇清軼聽楚嬈這樣說,震驚之餘只剩下無盡的憤怒。

她有想過莊玉婉給楚嬈送那件禮服,就是為了讓她在宴會上難堪,但楚嬈說她能解決,她就安心了些。

但是她沒想到莊玉婉她們除了禮服上想讓楚嬈難堪,還會用這麼噁心惡毒的方式算計她。

簡直是無恥。

蘇清軼氣得立刻就要去霍家評理,但被楚嬈拉住。

蘇清軼憤憤不平,“她兒子死不退婚,到現在她還算計我女兒,她還是不是人了!”

蘇清軼繼續怒罵道,“還有霍澤嚴剛剛是怎麼有臉打電話來輕描淡寫的說宴會上出了點小差錯,讓你受了點委屈,又說你跟陸景辰關係不清不楚,話裡話外警告你爸管好你的,他怎麼不去管好他媽啊!”

楚封行沒有說話,眼底的憤怒絲毫不比蘇清軼的少。

這次她們確實過分了,若是真像楚嬈說的那樣出了事,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何止是算計了楚嬈,連整個楚家的顏面都算計進去了。

這兩個人太歹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封行拿上手機,默不作聲的上樓。

……

莊玉婉和蔡錦慧此刻還待在酒店,兩人找了個房間給臉消腫,被楚嬈扇了好幾巴掌,臉部紅腫一片,現在連出門都出不了。

服務員正給兩人送來冰袋。

蔡錦慧滿眼憤恨,彷彿恨不得把楚嬈挫骨揚灰,怒拍桌子,“這個賤人,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莊玉婉拿著冰袋按在臉上,一臉冷凝。

蔡錦慧看向莊玉婉,“你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莊玉婉緊握著手裡的冰袋,眼神中閃過陰狠,從包裡掏出手機。

蔡錦慧把頭探過去。

莊玉婉將手機放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伯母,你看這個。”

“這是?”蔡錦慧接過手機,瞠大眸子看著莊玉婉,“這是在酒店房間裡的陸景辰和楚嬈?!”

莊玉婉得意地挑了挑眉,“是,我當時怕出什麼差錯,所以派人在房間裡安了微型攝像頭,原本以為是用不上的,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用。”

若是直接把他們捉姦在床,根本用不到這一步,但是可惜,居然被他們躲過去了。

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提前準備。

微型攝像頭錄下了陸景辰確實進過房間,不過他和楚嬈什麼都沒發生,在楚嬈開門出來前,他翻窗出去,應該是翻窗進了隔壁的房間,然後從隔壁門出來。

只是他們當時所有注意力全在楚嬈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從他們後面出來的陸景辰。

莊玉婉憤恨地瞪著眼睛,還真是她們大意了。

不過有這份影片,她們今晚就不算輸。

蔡錦慧看完,想到自己這一身的傷,氣不打一處來,“既然有這個,你當時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

要是早點拿出來她們就不會捱打,受眾人唾棄的人也就是楚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