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胡思亂想得感覺真的很不好。

我心裡歡喜你給我講題,歡喜和你講話,更歡喜和你影片,但是也討厭你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

好吧,我也不是你的誰,也沒資格說。

——來源時笙的日記

自從禮拜五林夕止和時笙說,他們都看見她和趙澤凱一起上了公交車以後,時笙每天在胡思亂想,擔心江言會不會多想,儘管是她單方面一廂情願的想法。

“我找江言他會理我嗎?那我找他講話的開場白是什麼?”自言自語了半天也沒個想好的開頭。

時笙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用最原始的辦法——問題目。

隨手翻來數學課本,找了一到大題目,拍了張圖片發過去給江言。

ss:在嗎?你知道這題怎麼做嗎?

時笙等了一會,手機上也還沒有新訊息的提示音。

“叮鈴叮鈴。”

鈴聲的時間響得有點久,這個是通話聲音?

時笙趕緊從床上跳起來,一看手機:江言給她直接打了視訊通話!

時笙心裡萬馬奔騰,雖然在學校裡和江言面對面,但是手機上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到底要不要接,還是它自己想一會然後自動結束通話?

時笙一直在接和不接兩者之間來回糾結,可她的手指不自覺按了接通。

和江言的訊息介面顯示:連線成功。

影片接通的那一刻,時笙看到江言就穿了一件白色加厚衛衣,坐在他的電腦前。

好吧,人家是電腦上登著,她是手機,也不知道她在江言那端是什麼形象。

江言從影片接通的那一刻,就一直看著時笙,時笙有點尷尬,不自覺的捋了捋她的頭髮。

“就剛剛那題不會嗎?”

時笙從床上下來,走到書桌前,把手機立起來,方便彼此可以看到。

時笙儘量保持正常講話:“目前就那題。”

“好,我現在直接講給你聽。”

“哦…好。”

手機那頭傳來了江言清冽的聲調,他低頭頷首,認真的模樣,手上的筆在草稿紙上演算著,時笙都可以看到他頭頂的旋渦,真可愛。

江言算到一半的時候沒有聽到時笙的聲音,於是抬起頭,就看到時笙呆呆的看著他,也沒低頭看她自己的題目。

擰了擰眉毛說:“我臉上有題目和答桉?”

時笙一頓,身子不自覺的坐直,面不改色地說:“剛剛你低頭的時候有的,現在沒了。”

江言一動不動得看著他,沒有說話。

時笙問:“你不接著講吓去了嗎?”

他說:“講。”

又低下了頭開始講題目。

“呼。”時笙舒了一口氣,壓壓驚。

江言總共花了十五分鐘的時間可把時笙這題教會了。

“現在明白了?”江言問。

時笙點頭:“明白了。”

然後兩人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接話,誰也沒有把影片掛掉。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

時笙:“你先說吧。”

“你,禮拜五幾點到家的?”

“啊,”時笙一時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乖乖得回答了:“和老時間一樣。”

“哦。”

“江言,我怎麼感覺你今天那麼變扭呢?”

“沒有啊。”江言反駁,不承認。

“哦。”

江言:“你剛剛想說什麼?”

“你怎麼突然打影片過來?”時笙很想問這個問題。

她不知道江言心裡想的,講題目其實也是可以打語音或者發語音,為什麼偏偏是影片?

“你太笨了,只能影片才說的清楚。”

時笙:“……”

“笙笙,快下來吃車厘子,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碰到趙澤凱他媽媽送我們的。”

時媽樓下傳來的聲音,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手機那頭,江言也聽到了。

江言問:“趙澤凱是誰?”

時笙還沒來得及回答,樓梯口就響起了時媽的腳步聲,接著就是旋轉門把手的聲音,時笙沒時間反應,她可不能讓時媽知道她和男生在影片,雖然是學習上的事情。

一把把手機反面朝上。

“哦哦。”

看著時笙還是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時媽說:“走呀,下樓吃車厘子,晚點可以再寫作業的。”

“我,我桌子先整理下再下去吃。”時笙支支吾吾的。

“你這孩子,那媽媽和你一塊下去。”

時笙:“……”

只能裝模作樣的整理桌子,她不敢把手機螢幕朝上,深怕時媽看見。

時媽站在時笙的書桌旁邊說:“趙澤凱你知道在幾班?”

“四班。”

“他媽媽剛剛和我說,週五你們是一起回來的?”

時笙好不想回答呀,影片還開著呢。

她只是點了點頭。

“那以後你們一塊回家好了。”

“媽,不用我自己回來挺好的。”時笙拒絕。

“冬天,天暗得快,兩個人有伴安全,就這麼說好了,剛剛我還問他了,他沒問題。”

“欸,媽,樓下好像有人在叫你名字。”

果然時媽結束了這個話題,一驚:“真的?那我先下去看看,你自己趕緊下來。”

說著就往外走去。

“好的好的。”時笙點頭如蒜。

親眼看著時媽下樓了,時笙才敢把手機翻過來。

影片還是連線著,江言並沒有把它結束通話。

此時的他正低頭在做作業,也沒抬起頭來,時笙她也不確定江言是算完全聽到還是什麼。

沉默片刻,時笙出聲:“江言,我先掛了。”

聞言,江言過了會才抬起頭,點了點頭。

時笙看不出他臉上的變化,算了,他不在意的事情聽了也沒什麼感覺。

時笙先一步結束通話影片,隨後下了樓。

吃車厘子的時候時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時媽在旁邊說的時候,也興趣不大。

……

“喂。”江言看了一眼是宋揚給他打來的語音,語氣澹澹得。

“江言,江言,告訴你個好訊息,想不想聽。”

“掛了。”

“別別別,我現在就說,下週杭城終於會下雪了。”

“哦。”

杭城下不下雪,江言一點興趣也不高。

“嘖嘖嘖,你這人,也太無趣了吧,杭城好多年沒下雪了,聽說初雪那天許願願望容易實現。”

江言壓根不信這套說法:“沒別的事情,我掛了,小爺現在心情不好。”

說完就掛。

宋揚凌亂,這人最近怎麼了,心情一直差。

搖搖頭,想不明白,算了明天上學當面問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