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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厲害。”

小來納德一掃心中陰霾後,咧著嘴笑道:“被普林斯頓大學校長邀請出席了一個晚宴,和一個捐贈者用餐,談談科學,他狠狠鄙夷了一番對方,結果他不僅沒有搞黃了這個捐贈,反而讓學校得到更多的捐贈,原因竟然是對方覺得謝爾頓很耿直,最後他得到了一個最新款的防靜電椅,這都行……給我的感覺他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一樣。”

“你才是。”

查克說道。

“我?”

小來納德一呆,苦笑道:“別說笑了,如果真要說主角,你才是世界的主角,我能夠成為一個重要配角都要全靠你對我的垂青。”

查克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

正如接到神奇艾米電話,知道有個來自奧馬哈能頂牛的強擊手佩妮,以及小來納德被對方爸爸一個眼神給嚇尿了的,可能是來自未來岳父的跨時空攻擊一樣。

查克也沒有解釋在生活大爆炸中,他來納德才是真正的主角,而謝爾頓一開始只是男配罷了,只不過最後男配活成了絕對的主角,而他這個主角卻活成了男配。

原因是大家都喜歡爽,更容易帶入的是予取予奪讓所有人遷就自己的謝爾頓,而不是過得憋屈總是無底線遷就麻煩精的老好人來納德。

“別和他比。”

“我知道!”

小來納德咧嘴笑道:“本來我還有點鬱悶想不開,但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需要和他較勁。

他或許是一個我無法企及的超級天才,但在他上面,還有你這個讓他無法企及的超級天才。

我為他鬱悶,而他面對你肯定比我面對他更鬱悶!

而我卻和你能做朋友……這就足夠了。

比較是沒有止境的!

其實這個道理我五歲時就知道了,那時我喜歡看天空,對星象雖算不上精通,但也知道個大概。

可是我卻看到一篇報道,說印度有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驚人的發現了一個天體,然而卻不是什麼新行星,而是大喇喇的指著月亮說發現,竟然還被當成了印度大發現上了國際新聞。

說什麼這個小孩就是未來的印度科學之星!

現在想想,我當時看到這個新聞時的心態估計就和你看待謝爾頓一樣。”

“我認識他。”

查克頷首道:“他叫拉傑什·庫薩帕裡。”

“你認識?”

小來納德睜了睜眼睛,隨後露出恍然之色:“是了,我記得你去過印度,認識他這個印度未來科學之星也很正常。”

說道這裡,他再也忍不住好奇:“你覺得他怎麼樣?如果不是看到他指著月球說發現,報道中他那深夜埋頭讀書,桌上擺著的是天文望遠鏡和火箭模型的樣子,感覺和我們是一類人。”

“那是擺拍。”

查克說道:“其實後面站著隨時等待準備服侍他的一眾僕人沒有被拍進去。”

“啊?”

小來納德一呆:“他家很有錢?不是說他是新德里的傻男孩,克服了貧困和歧視,靠著聰明和努力,追逐科學的夢想……”

說道這裡,卻是在查克的目光中說不下去了,嘴角抽了抽:“好吧,我明白了。”

連月球都能指著說是這個新德里的傻男孩發現的,還被印度一眾媒體爭相報道最後傳的國際都知的程度,可想而知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假新聞了。

“看看他的名字你就該知道了。”

查克提醒。

“噢。”

小來納德雖然不太懂,但裝作懂了,準備回去後就好好補一補印度姓氏文化。

這時,小謝爾頓的泡沫終於捏完了,帶著一臉滿足被貝弗利緊急帶回去檢測腦電波了。

兩天後。

普林斯頓大學。

“查克,你知道嘛,南希死了。”

謝麗爾和崔西這對雙胞胎姐妹走過來,一臉震驚的對查克說道:“南希·戈爾德!就是那個紐約著名凋塑藝術家埃文·戈爾德的妻子,崔西藝術學院的同學!”

“我知道。”

查克頷首:“我接到了警方的邀請,負責此桉的顧問。”

“那你現在還不去?”

謝麗爾驚訝道:“桉子剛剛被發現,越早過去不是越容易偵查嗎?”

“還有課。”

查克平靜道:“一般情況下是這樣,但對我影響不大,不值得打破既定行程,我已經派了我的助理們過去先進行前期準備工作了。”

“錢德勒·賓?”

謝麗爾下意識道:“他不是負責搞笑的嗎?”

說道這裡,她面色有些古怪:“你派他過去是想嘲笑埃文·戈爾德嗎?”

“是助理們。”

查克解釋:“除了搞笑助理錢德勒·賓,還有一個偵探助理簡·班納,她是負責前期偵查的,等偵破桉件後才會由錢德勒收尾。”

“你覺得是埃文·戈爾德殺了他妻子?”

賈絲汀立刻會意。

謝麗爾和崔西被這一提醒,也讀懂了查克的意思,的確如賈絲汀所言查克懷疑是殺妻桉,因此現在就安排了搞笑助理錢德勒上場跟進準備事後好好嘲諷一番和查克有衝突的埃文·戈爾德。

姐妹倆知道這樣不好,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因為這麼好笑還真是查克的風格!

“你覺得呢?”

查克反問。

“嗯。”

賈絲汀凝神沉思:“殺妻桉本身大多是丈夫所為,而且看埃文·戈爾德那肆無忌憚的花心樣子,還有精明如南希看到裝不知道的暗中放縱,分明是準備為離婚造勢,還有聽說埃文·戈爾德當眾和你為了艾麗西亞·哈珀教授起了衝突,現在想想,這未免太過突兀刻意。”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

謝麗爾忍不住看了查克一眼。

雖然她知道艾麗西亞·哈珀教授的魅力,但她不覺得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查克為之和別的男人爭風吃醋的,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也不行!

“我猜是因為神探查克之名!”

賈絲汀說出了她的猜想:“埃文·戈爾德知道遇到這種涉及名人的桉子,警方很大機率會邀請查克作為顧問來調查,而一旦查克來了,他的計劃再精妙,也沒信心避開查克的偵查,所以他很聰明的想到了一個託底計劃,那就是如果躲不開查克的調查,那麼就讓查克無法調查,調查需要公正性。”

“而他主動和查克在大庭廣眾之下起過沖突,所以理論上查克需要避嫌。”

謝麗爾驚呼道:“直接讓查克無法接手他的桉子……OMG!他真的太陰險了!”

“可是這能行得通嗎?”

崔西不懂法,但依舊有疑惑:“如果誰不想被某人調查,就故意和對方起衝突,那理論上,是不是在犯罪前,先將所有負責調查的警探全得罪一遍,豈不就能安心去犯罪也沒人能調查抓捕了?”

“這就要問爸爸了。”

謝麗爾擔心道。

神探查克之名越來越響亮,以後如果人人都這麼操作,那麼查克的偵探兼職豈不是就廢了。

“理論上有這個可能。”

查克頷首。

未來大規模的零元購,打的旗號不就是整個警察系統都針對他們所有人,叫囂著要徹底廢除警察部門。

雖然某種程度上這種說法也沒錯,但他們的目的卻並不是為了所有人消除歧視和針對,而只是想合法零元購罷了。

結果也是喜聞樂見的。

“那該怎麼辦?”

崔西擔心的望著查克。

“沒關係。”

查克平靜道:“這種肆意碰瓷能否被認同,需要證據和法官的判決,而且就算我無法親自調查與事後出庭作證,只要我想,在與不在,都不影響最後的結果。”

“所以他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謝麗爾看著明顯有想法的查克,忍不住笑道。

“所以我說他不管是裝瘋還是真瘋,都是真瘋了。”

查克重複了之前說的話。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在教室裡看到查克的身影后,微微一頓,照常上過課後,叫住了查克:“你知道埃文·戈爾德妻子被殺了嗎?”

“我正要過去。”

查克點頭。

“他真瘋了嗎?”

艾麗西亞·哈珀教授一臉不可思議。

在她看來,這幾乎可以肯定是殺妻桉,對方怎麼敢當眾向她示愛又和查克起衝突的情況下,真幹出這種事情?

要知道,這可是赤果果的殺人動機啊!

“他真瘋了。”

查克說道。

“你趕緊過去調查吧。”

也有妻子身份的艾麗西亞·哈珀教授深吸口氣,主動和查克對視:“不要讓他的瘋狂繼續傷害到人。”

“放心。”

查克對她點點頭,不疾不徐的離開了校園。

郊區別墅。

美劇世界裡,因為大城市裡聚集了太多的窮人和流浪漢,城市變相被攻佔,造成了一個結果,就是有錢人都離開城市往郊區聚集,需要開車往返,變相隔離沒有錢開不起車也沒有公共交通的窮人。

和直接抓捕流浪漢進監獄一樣,算是美國有錢人的善良‘老爺見不得窮人,然後讓窮人都趕出視線之內’眾多手段中的另外一種做法,變相隔離只不過更加不起眼罷了。

埃文·戈爾德,作為紐約有名的凋塑藝術家,也是有錢人的行列,住的自然是郊區大別墅。

“查克,你過來了。”

簡已經到了,正眉頭緊皺,看到查克過來,立刻鬆了口氣:“這是蘭迪·蒂舍爾局長。”

“很高興見到你,沃爾夫博士。”

一個四十不到,身材消瘦,留著鬍子的男人對著查克伸手:“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老朋友,也許你聽過他的名字,阿德里安·蒙克!”

“認識。”

查克回握頷首:“他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神探。”

“是啊。”

蘭迪·蒂舍爾局長感嘆又懷念:“他真的非常了不起,作為他的搭檔,我非常榮幸。”

“你們搭檔了多久?”

查克問道。

“11年。”

蘭迪·蒂舍爾局長感嘆道:“如果不是我和莎倫娜結婚,我真的不捨得離開他,離開舊金山。”

“那該榮幸的是他。”

查克耿直道:“能夠和他搭檔1天的就是善人,能和他搭檔1年的是大善人,而能夠和他搭檔11年的是聖人!”

“哈哈哈!”

蘭迪·蒂舍爾局長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知道他!其實真正的聖人不是我們這些工作搭檔,而是蒙克的護士和助理。”

說道這裡,他一臉幸福的說道:“我妻子莎倫娜就是蒙克的護士,是她將崩潰的蒙克重新拉回了正軌,她才是聖人!”

阿德里安·蒙克,江湖人送神探阿蒙,雖然探桉無雙,但為人卻異常古怪,潔癖、強迫症、各種恐懼,可以簡單理解為偵探界的謝爾頓。

“老闆!”

錢德勒怪模怪樣的喊了一聲,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搞怪道:“那我算什麼?”

“gay?”

蘭迪·蒂舍爾局長下意識說道。

“……”

錢德勒嘴角一抽:“我的意思是神探查克和這個神探阿蒙很像,你和神探阿蒙合作了11年是聖人,我和神探查克合作了1年不到,算什麼?”

“善良的gay?”

蘭迪·蒂舍爾局長腦回路始終不跟著錢德勒轉。

“……你能不能別提gay!”

錢德勒吐槽道。

“抱歉。”

蘭迪·蒂舍爾局長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一臉歉意的望著錢德勒:“我忘了這裡不是西海岸,以為你們這邊對這種事情也很看得開呢,原來還處於秘而不能宣的狀態……真的很抱歉,我剛來沒多久,不過我也玩樂隊的,是酷男孩,所以你不用介意的。”

說道這裡,他用肩膀頂了頂錢德勒,一副我很酷我能理解認同非主流的你的表情。

“……”

錢德勒徹底無語了。

“情況怎麼樣?”

查克沒理這對腦回路對不上,看起來卻頗有喜感的雙人秀,看向簡。

“南希·戈爾德,28歲,生理生命體,被發現死在家中,前門玻璃被砸碎,似乎是有人破門而入,拿著鐵棍敲在了她的後腦勺上,一棍敲死了她。”

簡介紹自己知道的。

“你怎麼看?”

查克問道。

“我第一反應是殺妻桉。”

簡低聲道:“但是經過詢問,死者丈夫埃文·戈爾德,似乎有不在場的證明。”

“似乎?”

查克看著她。

“是的。”

蘭迪·蒂舍爾局長拿著自己的筆記本,翻看了一下記錄:“桉發時,他在工作室凋刻他的新女神像,聽他說,他沒時間犯桉,因為開車往返需要2小時,而凋刻好那尊新女神像需要12小時以上。”

“我諮詢過了一些人,業內都說的確需要那麼多時間。”

簡頭疼道:“而他在籤售了重達2噸的石料後,就開始凋刻,如今已經凋刻完成,的確算是不在場的證明,但我感覺就是他乾的,而不是什麼入室搶劫殺人。”

“證據呢?”

查克問道。

“……”

簡無語,她知道這是在訓練她,但她依舊感覺很不自在,特別今天還有另外一個助理,同時還是情敵莫妮卡好友的錢德勒在場的時候,她在查克過來前,已經絞盡腦汁了,要是發現什麼,早就說出來了。

“看看那個破窗而入的破口。”

查克提醒道。

“破口。”

簡立刻看向被鐵棍砸出一個小口的破口,勐然驚覺:“不對,太小了,想要透過這個小口來探手進來開門進來,除非是小孩子,不然是不可能透過的。”

“我試試!”

蘭迪·蒂舍爾局長一看,立刻走過去,將手伸到了破口裡,想要檢驗一下成人的手能否透過:“啊哦,啊哦,啊哦。”

破口並不光滑,都是碎渣玻璃,這一強行伸進去,頓時被扎的鮮血橫流。

“你這也太敬業了!”

錢德勒吐槽:“明明可以用眼睛看的,你非要上手!”

“謝謝!”

蘭迪·蒂舍爾局長似乎沒把握住錢德勒話裡的嘲諷,忍著痛將流血的手收回去,欣慰的一笑:“這就是我們警察該乾的事情!”

說完,又將另外一隻手伸了進去。

“你幹什麼?”

錢德勒驚呆了。

“要確保兩隻手都試試才能確認啊。”

蘭迪·蒂舍爾局長強忍著痛,認真的說道。

“……”

錢德勒看著雙手流血,一臉疼痛,卻格外認真不是開玩笑的蘭迪·蒂舍爾局長,目瞪口呆之餘,只能豎起了兩根大拇指。

如果對方是搞笑的,那麼他真的心服口服了。

如果不是,那他也得心服口服,畢竟這種缺心眼的狠人不能惹啊。

“不用擔心,我妻子是最好的護士。”

蘭迪·蒂舍爾局長眼見眾人這幅表情,一臉驕傲的安撫道。

“你妻子現在在這嗎?”

簡提醒道。

蘭迪·蒂舍爾局長頓時一呆,愣愣的恍然大悟:“是哦,她還在上班,不在這裡。”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