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來聽聽。”

錢為民和其他科技院研究員聽到這話,都有些好奇了。

能讓堂堂華夏理工大學,一位正署長級的大佬如此驚訝,還發生在學校裡,那會是什麼事?

左建華便將剛剛材料申領室汪教授打過來,告訴他的事情,複述了一遍給錢為民等人聽。

瞬間譁然。

“一個大二學生,要這麼多高階稀有金屬幹嘛,他能做出什麼專案啊?”

“我估計是譁眾取寵,博取眼球作秀的吧,錢院長,左校長,我建議不要給這個學生材料,那不是浪費麼!”

“是啊,恕我直言,這裡面有些材料,以我這個常青藤物理系博士後畢業的知識儲備,都用不上!”

周圍的研究員紛紛斥責起來。

一致認為那個申領材料的學生是在瞎搞,浪費。

左建華在一旁聽著,也覺得甚是有理,準備讓汪教授拒絕。

一個本科生,而且才大二,怎麼可能用得上這些高階材料,他難道還能造個暗合金黑甲出來麼?

這時,一旁的錢為民卻說道:

“我倒是認為,這些材料反正咱們科技院的儲備還多著呢,就批給這個小傢伙吧,本院長倒是好奇,他的研究結果會是什麼。”

見錢為民都同意了,左建華自然也沒有意見,便打了個電話給汪勝利,讓他將材料批下去。

其他研究員紛紛搖頭,覺得這麼多稀有材料給一個大二學生,簡直就是糟蹋,浪費,暴殄天物!

院長,你糊塗啊...徐長安心中也直呼可惜,一臉要匡扶正義的模樣,走出人群。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望向他。

難道,這小子要批判錢院長了?

他們心中都升起這個想法。

只見徐長安輕笑一聲,“我覺得錢院長的決定很正確!”

“今時今日,我們華夏的龍王、黑甲等高科技產品接連問世,科研水平早已位居世界第一,遠超米國!”

“要知道,這些專案都是由錢院長擔任核心成員參與的啊!站在這樣的科學偉人肩膀上,一個大二學生深受錢院長的影響,奮發學習,需要這些稀有材料做研究,不是很正常嘛!”

不是吧,這你都能拍?

左建華和一眾科技院研究員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天不生他徐長安,舔道萬古如長夜啊!

錢為民被一頓吹捧已經感覺飄起來了,活了七十多年,半截身子都入黃土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優秀的人才。

徐長安的馬屁拍得十分到位,他將度把握的很好,沒有將龍王、黑甲這些專案的功勞全部歸在錢為民的頭上,畢竟華夏誰人不知這些專案是最高組帶領的。

但是他卻用上了‘核心成員’這四個字,會給人一種沒有錢院長,這些專案就不可能做出來的感覺。

徐長安,真是個妙人!

錢為民拍了拍他的肩膀,滿意道:“小徐啊,下個月院裡有個新專案,還缺個人,你就來給我當助手吧。”

徐長安聽罷,立即點頭應承:“院長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國家,不辜負您的栽培!”

...

華夏理工大學,實驗樓材料室。

汪教授得到左建華的同意後,忍住心中的震驚和疑惑,將材料和器材批給了臣風。

甚至還直接撥了個教授級才能使用的實驗室給他。

汪勝利想看看,這小子的專案到底能做出來個啥。

得到研發暗合金.弓所需要的材料和器材後,臣風便直接前往實驗室。

材料的整理和裝置安放都需要廢些功夫,像鐳-10、鎢-66這樣的稀有元素,一個儲存不好,就直接損壞了。

整理了好半天,看著一如既往雜亂的實驗室,臣風嘆了口氣。

果然,自己沒有收拾物品的天賦。

他只得跟藍落打了個電話,希望她能來當自己的助手,這樣的話自己就能將全部精力用在製作暗合金.弓上了。

在接到臣風的電話後,藍落很是驚喜。

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實驗室。

“哇,你是來搬家的嗎?”

看到堆滿一地的材料以及各種裝置,藍落捂嘴驚道。

臣風苦笑道:“好了,快幫我收拾收拾吧,我頭都大了。”

“你也有今天,哈哈!”

藍落髮出銀鈴般的笑聲,胸前起蕩,旋即開始整理起放在地上的材料裝置,將其一一歸納,擺放在實驗臺上。

臣風則開始除錯鐳射射電裝置等裝置。

暗合金.弓的主體材料就是暗合金,因此他不僅需要提取暗物質,還需要將其混合各種合金,最後才能製作出暗合金,這臺鐳射裝置,就是用來將其融合的主要裝置。

足足弄了一整天,兩人才勉強將準備工作完成。

“餓了吧?走,吃飯去!”

臣風微微笑著看向藍落,柔聲道。

“好!”

藍落乖巧地點了點腦袋。

兩人剛走出實驗室大門。

恰巧遇到了另一批正在做專案的研究生出來,其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在看到藍落後不由眼前一亮。

“藍落學妹,你怎麼在這兒?”

年輕男人帶著春風般的笑容,彬彬有禮上前,向藍落問道。

聽到有人喊自己,藍落停下腳步,回過頭驚訝道:“是車澈師兄呀!哦...我來幫我男朋友收拾下實驗室。”

不,我什麼時候承認是你男朋友了...臣風臉色平靜,沒有說話。

男朋友?

聽到這三個字,這個一副暖男學長模樣的車澈,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妒忌,這才打量起藍落旁邊這個二十出頭的青年。

再結合他是從身後那間只有教授級才能使用的實驗室看,車澈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心裡更加不屑。

“原來,今天借了許多稀有材料和鐳射裝置,說要研製新式弓箭的大二學生,就是你啊?”

車澈露出大方的笑容,走到臣風面前,伸出右手:“不知道師弟叫什麼?”

臣風淡淡回答道:“臣風。”

以他敏銳的觀察力,豈能看不出這個車澈的小把戲?

表面上對自己好像很禮貌,但實際話裡卻是盡顯他的蔑視之意,透過貶低臣風來提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