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宴這話,寧芃芃心裡雖然是一片失落,不過臉上卻還是依舊笑眯眯的跟他說了聲謝。

並且保證,那拳腳師父她定當會奉為上賓。

哎,雖然她知道,這請的拳腳師父肯定沒有白竹他們厲害,不過嘛,沒魚蝦也好!

先把全家的身體鍛鍊起來,遲早她得想辦法,把白竹給撬過來。

畢竟,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白竹剛剛聽到少爺斬釘截鐵拒絕的話,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後背依舊感覺涼颼颼的。

難不成是這海邊的風太大,自己吹的有些著涼了?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寧芃芃他們就梳洗好後,上馬準備回城了。

因為要回去,所以,寧芃芃有些歸心似箭。

只是,進了城,住在之前那個客棧裡後,寧芃芃不知道,裴宴把那惠生重新喊了去,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話。

等惠生從裴宴的房間裡出來時,臉色煞白。

“你意思,那人知道我們的事?”

屠海滿臉嚴肅的盯著回來的惠生問道。

“是,不光是我們的事,連……連疍民的事,他也知道。”

聽到這話,屠海勐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差點帶倒了身下原本坐著的椅子。

“你說什麼?他是如何知道的?”

“我不清楚,但是,老大,他們這次來應該不是為了珍珠的事。

而且……而且那位姓裴的公子,雖然看著一副柔弱模樣。

但是我觀察過他騎馬時的動作,絕對不是那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聽了惠生的話,屠海來回踱步,心中無數個念頭閃過。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殺了這個姓裴的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可這幾日,這位裴公子,從未離開過他們的視線,那他又是如何得知他們和疍民的事的?

恐怕,就算他們殺了這位裴公子,也阻止不了秘密被外人知道。

現在這位裴公子既然找了惠生說了這件事,這證明這位裴公子,並不想告訴別人這件事。

只是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罷了。

這雖然有些憋屈,卻是不用兩敗俱傷的最好選擇。

不得不說,屠海能在這蠻荒之地,能一直屹立不倒這麼多年,不是沒腦子的人。

一直等到裴宴帶著寧芃芃他們離開南越府,屠海他們都沒有動手。

而被警告的惠生,更是沒有再出現過。

為此,寧老三還忍不住跟寧芃芃滴咕,說那個惠生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原本還想把自己小的那幾件衣服,親手送給惠生呢!

現在,只能留在客棧裡,讓客棧老闆幫忙,若是再見到惠生,把他的那些衣服拿給他。

寧芃芃白了寧老三一眼,沒想到,那個惠生居然這般入他的眼?

這一次回來,因為有事,所以就如同去一般,基本除了晚上睡覺之外,就是白天馬不停蹄的趕路。

也只花了五天時間,便到了明州府。

這次到了明州府後,因為有了裴宴的吩咐。

原本伺候寧芃芃他們母子倆的下人,全都換了一批不說,送上來的衣服首飾,更加的精緻。

裴宴準備只在明州府休整了一天,便要趕去京城,所以,當天晚上,就拿了一個盒子去找寧芃芃。

“這是安鎮那邊莊子的房契和莊子裡那些下人的身契,還有一萬兩銀票。

這些東西,包括你現在身上的這些,安心的收下便是。

畢竟,等到半年後結算分紅時,我可會從中直接扣除同等價值的銀子的。

至於之前答應你的那個拳腳師父,明天應該就會到。

不過,我明天一早就會走,應該沒時間替你們相互做介紹。

反正,你只要工錢到位,不要提太過份的要求,那位拳腳師父,應該不會難伺候。

若真有什麼事,你可以跟那位拳腳師父說,她會有辦法,聯絡到我的。”

說到這,把手中的盒子放在寧芃芃的桌子上。

寧芃芃一開始還挺感動,但是聽到銀子會在分紅里扣,頓時噎了噎。

這小子,總能在你最感動的時候,讓你清醒,什麼叫奸商兩個字怎麼寫。

不過,不管他如何奸商,寧芃芃還是挺感謝他的。

“多謝了!”

“不客氣,畢竟我得到的比你多許多。”

裴宴笑了笑,告辭離開。

寧芃芃見裴宴一離開,頓時把原本的鎮定啥的全都拋在了腦後,啪嗒一下開啟盒子。

看著裡面的地契身契還有銀票,一把抓起來,用力親了幾口。

媽呀,真是發了發了!

不過,轉眼看到自己手上今天剛戴上去的金手鐲,頓時嫌棄的撇了撇嘴。

之前不知道是要自己花錢的,白得的東西,哪裡會嫌棄,更何況還是金的。

可現在,心態就立馬不一樣了。

拿自己的銀子買了這麼老土的金鐲子,寧芃芃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行,有錢了,明天她得在這明州府裡最好的店裡逛一逛才行。

晚上睡覺時,寧芃芃都是抱著那盒子睡的。

夢裡就見那銀票圍著自己的四周飛,然後一起飛過來,自己把她給埋了。

寧芃芃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然後發現,之前夢裡感覺喘不過氣的原因,是那盒子被她緊緊的抱在心口處,把自己硬是壓的喘氣困難。

外面天色已亮,果然,等寧芃芃洗漱好,出來時,裴府中已經沒了裴宴和白竹還有王棟的人了。

她正想拉著寧老三當拎包的,準備今天好好的shopping一番。

走到裴府的客廳時,就見一個年約二十的年輕婦人,頭髮一絲不苟的梳起來在頭頂盤成一個髮髻,只用一根木簪簪著頭髮,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她一身勁裝,打扮的甚是利落颯爽的模樣,讓寧芃芃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不過,也只是多看了兩眼而已,畢竟,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只是,當她拉著寧老三出現時,那年輕婦人就對著寧芃芃抱拳說道。

“見過寧老夫人,公子讓晴娘在此等候老夫人,聽候老夫人差遣。”

“啊?晴娘?你是?”

寧芃芃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晴娘有些發懵,裴宴這是搞什麼鬼?

聽到寧芃芃的話,晴娘直接回道。

“公子說老夫人需要拳腳師父,所以特地留了晴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