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的聲音,司清棠才知道是藍時允又回來了,於是連忙問道。

“那個軍火頭子呢?”

藍時允聞言氣不打一處來,剛剛才被你襲擊了,是不是該先關心他的情況,有沒有受傷什麼的,這一張嘴就是那個軍火頭子。

咋滴,他的命還沒一個軍火販子值錢嗎?

看著藍時允黑著一張臉,司清棠挑著眉等著他的回答。

“你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哪知道這句話換來司清棠一個輕蔑的眼神。

“如果連這種襲擊你都躲不過,這代理教官的位置,你也不要坐了。”

藍時允被司清棠的話快氣炸了,什麼意思,她到底是在表揚他,還是在諷刺他?

他發現了,自從陸震讓他不要把司清棠當小孩子看待之後,這丫頭說話做事就越發的沒大沒小了。

看看這一路上,還有這裡一堆的屍體,可都是她的傑作啊!

這得什麼能力?他自問,他能做到像她這樣毫髮無傷地全滅敵人嗎?對此,他不太敢確定。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忍一時之氣,藍時允轉身之際飄了一句。

“放心吧,他很安全,你扎的針我們沒動,所以他還沒醒。”

司清棠聽到他的回答微微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聽到藍時允自言自語的埋怨。

“原本還以為這裡會有我的用武之地,哪知道,一個小丫頭乾淨利落地處理完了,算了,我回去申請退休的了,不然指不定以後還得被氣死……”

某人喋喋不休的唸叨,一字不落的進了她的耳朵,而司清棠只有苦笑,要不是她現在年紀還小,力量不夠,前世的很多的格鬥技術和現在這具身體融合得不夠好,要不然,藍時允,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只是,非常事務局可沒有退休一說,只有戰死的戰士,可沒有退休的特勤人員,除非留下殘疾的身體,沒了作戰的能力。

否則,一輩子都沒辦法和非常事務局脫離關係,而那些沒了戰鬥力的特勤人員也是在負責著非常事務局的其他運轉,沒了他們,非常事務局也是不行的,所以,退休什麼的,也就是藍時允的抱怨而已。

司清棠沒想戳穿他的意思,只是任由他念叨,跟著他身後快速地移動,朝著秦梟和埃爾.羅西所在的地方而去。

見到滿臉血跡的司清棠,秦梟有點懵。

“放心,不是她的血。”

藍時允一臉戲謔地看著她,見她沒有想解釋的意思,於是替她開了口。

秦梟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

這地方是個小木屋,專門供前來滑雪的人度假用的,而他們兩人之前就租下了這裡,當然肯定不是用的自己的名字。

當然為了避免被懷疑,滑雪的裝備是一樣不少的被堆在角落的,周圍不遠不近的圍繞著其他差不多的木屋。

而這裡就是之前寧星宇看著有人熱鬧篝火的地方,也是他想讓司清棠來的位置。

此刻,寧星宇還線上,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裡,他覺得有必要去見見司家老爺子,問一問,這樣的孩子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他們家是隻有司家老三這麼特別,還是其他兩個哥哥也是這麼厲害?

寧星宇想著小時候去找司清棠的時候,她家那個巨大的訓練場,那時候好像沒看見汲栩哥和漠楓哥。

他不知道的是,三兄妹的訓練時間從來都不一樣,訓練的專案也不太一樣,司清棠自從開始跟著司老爺子看古醫書之後,學的就是殺人技,而她的兩位哥哥學的就沒這麼直接了。

司老爺子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他家可沒有廢物,也不能讓自己的後代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在司家保鏢基本就是做給外人看的,真正厲害的人都不常露面的。

比方說,一直跟著老爺子身邊彙報情況的齊修,他是第一個教授司清棠殺人技的老師。

這邊,司清棠檢視著埃爾.羅西的生命體徵,一切平穩,看來那男人並沒有騙他,那確實是解藥,只是現在的埃爾.羅西還有點虛弱,拔掉插在他脖頸邊的銀針,屋子裡兩個大男人就守在一邊等著他醒來。

司清棠則是去清理自己這一身血跡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在浴室裡,司清棠終於放鬆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於是耳邊同時響起了影言和寧星宇的問候。

這種被人在乎的感覺真好,司清棠看著鏡子裡自己恐怖的臉,怪不得秦梟一見面會愣住了,這樣子,的確有點嚇人,還好那些參加篝火的人已經散去,只剩下幾個醉酒的人還在絮叨著。

要不然她的出現,一定會嚇得別人報警的。

“我沒事。”

一句話,回答了一人一影。

「你也太強悍了,感覺我的作用都不大。」

“你就這麼期盼著我死?”

「又不是真的死,我不是沒見過死而復生的場面嗎,總得看看吧。」

“放心,會看到的。”

她有預感,N9肯定沒這麼好搞,不然以陸震和陸戰的能力,都沒能拿下,甚至自己的爺爺還將陸戰給送到了新羅北,那地方……

「喲,難得,你還有說出這種話的時候,我以為,你永遠都用不到我的能力呢。」

影言完全就是看戲不嫌事大的那種,聽到她會死比誰都開心,知道司清棠要清洗,很自覺地就飄出了她的視線範圍。

“星宇,你還好吧?”

對於一直線上的寧星宇,司清棠有些擔心他的接受能力,這樣的場面每一次都在刺激著他曾經的記憶。

“還好,只是這件事需要對綿綿保密嗎?”

寧星宇此刻也是很自覺的轉動輪椅背過身去,聽著耳邊傳來的水聲,開了口。

“順其自然吧,不必特別告訴她,你也知道她的性格,不告訴她,她肯定會發火,告訴她,我怕她一激動直接飛過來了,你也看到了這個場面,她應付不了。”

司清棠想著阮綿綿那火爆的性格就有些頭疼,那是個標準的好戰分子,一直奉行的就是能動手絕不瞎逼逼。

“行,我知道了。”

寧星宇也就是知道這一點,才開口詢問。

敲門聲響起,秦梟的聲音隔著門傳來。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