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古地球時代法律意識較強,殺人犯法,她不能因為任何事情,影響種子的傳送。

至於精神力奇怪,智商低,人品差的苗小花,她記在心裡,不會忽視。

安寧迅速把苗小花拋在腦後,一動不動的在驢車上坐著,眼睛盯著兩邊的田地,不捨得眨眼錯過。

等她從醫院回來,就能下地幹活,幹活就能收穫種子,一想到這個,她的精神力都愉悅地打著滾兒,完全忽視了驢車在滿是石頭子小路上的顛簸。

他們晃晃悠悠的坐了四十多分鐘的驢車,終於到了鎮上。

下車的一瞬間,安寧差點點就跪地上了,還是旁邊林翠花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愁死我了,咋不知道動換動換腿兒呢。”

“好沒好?”

安寧活動著雙腿,偷偷的揉揉自己全麻的屁股說:“好了。”

林翠花看了兩眼,確認沒事後鬆開手,三個人朝著鎮上的醫院走去。

安寧精神力在屁股那裡遊走好幾圈,才慢慢找回了自己屁股的感覺,她好奇的看著周圍,吸收著古地球的一切。

來來往往的人,大多都是走路,衣服多是灰黑籃綠,偶爾也有穿著顏色豔麗衣裙的姑娘,穿著白襯衫的小夥子,洋氣的走過,精神飽滿。

也有騎著帶橫樑腳踏車的人,按著不需要按響的車鈴,叮叮玲玲的從馬路正中央穿過去,昂首挺胸的樣子,讓安寧懷疑他都沒看路。

不過看著旁邊人羨慕的眼神,她覺得與她在星際擁有一輛最新型飛行器,該是一個道理。

再看兩邊低矮的民房,偶爾有個兩層,三層的建築,門口都會有很多人進進出出,該是些重要的場所。

安寧看著左邊一個灰配綠的二層小樓,正中間是紅色油漆刷成的招牌,她下意識的去讀。

“三.....”

“小妹,這邊走。”

安國明喊著安寧,安寧沒動,他走過來,順著安寧的視線看過去,一下子就明白了。

“小妹想買啥?”

這是賣東西的地方?安寧不知道,因為她除了三這個字之外,其他的都不認識。

星際多為精神力溝通,她知道招牌上的是漢字,可書本材料很難在歷史中保留下來,她學習的都是口口相傳的影像資料,會說,不會寫,更不認識。

她指著招牌問:“二哥,那上面寫的什麼?”

“啊?”安國明沒想到安寧會問這個,不過想想也是,小妹以前不適合學習,還真就沒學過。

“沒事小妹,你現在好了,回去讓老三教你。”安國明指著那個招牌說:“三合鎮供銷社。”

三合鎮供銷社,安寧默默的記在心裡,繼種地之後,認字也是一項任務,不過要排在種地之後。

“走吧,媽喊咱倆呢。”

安寧聽話的點點頭,收回自己的目光,跟著安國明追著前面的林翠花去了。

鎮上不大,三個人十幾分鍾就到了鎮上的醫院,三層樓,正中間一個紅色的十字,一個招牌豎著掛在牆上。

這一次,安寧知道上面寫著的是三合鎮什麼什麼。

幾個人走進去,第一感覺有點陰涼,安國明一個人去掛號,找醫生。

他長的好,嘴甜會說話,而且好像對哪裡都熟悉,還時不時的碰見一兩個認識的人。

“媽,小妹,大夫在那個屋。”

走過偏暗帶著點陰冷的走廊,三個人進了一個房間,林翠花把安寧的情況說了一下,對面的老中醫點點頭,開始給安寧把脈。

沒多大功夫,老中醫收回手,直接說:“什麼毛病沒有,回去吧,她這身體好的很。”

甚至有點兒太好了,他都懷疑的把了兩次。

“真的!太好了!”

林翠花還是很相信這位老中醫的,在他們鎮上很是有名,據說是從上面回來的。

看完後,林翠花總算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老二,你看著點你小妹,媽上個廁所。”

“好好好,你去吧!”

安國明看著林翠花拐彎消失後,立即拉著安寧站在走廊拐角,笑的有點心虛的說:“小妹,你帶錢了嗎?”

安寧誠實的點頭說:“帶了。”

出門帶錢是老師交給她的第一課。

安國明有點暗搓搓的小聲說:“你借二哥點行不?二哥肯定還,加倍還你。”

“不行。”

安寧拒絕了。

“為啥啊?你昨天還想給我呢?”

安國明有幾分猜測,肩膀塌塌的繼續說:“我就知道,昨天肯定是爸給我下的套,小妹,二哥不亂花錢,我想做點買賣,肯定賺錢。”

“我不想賺錢。”

她只想種地,不過她的大實話,把安國明弄的哭笑不得。

“小妹...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還不想賺錢,你知不知道沒錢什麼都幹不了。”

沒錢什麼都幹不了?安寧眼神有一絲緊張的問:“種地也不行嗎?”

“啊......種地倒是行。”

安寧一聽,頓時放鬆下來說:“我就想種地,爸說不能給你,我得聽話。”

經過昨天的相處,安寧清晰的認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安三成說話好用,大家都要聽。

安國明還想爭取一下,剛擺出一張委屈可憐的表情,林翠花回來了。

“你幹啥呢?老二?”

林翠花眼神狐疑的看著安國明,語調危險的道:“你是不是忽悠你小妹呢?我告訴你老二,你要是敢打安寧嫁妝的主意,你爸打斷你脊樑骨知不知道?”

被抓包的安國明站直身體,聲音很是平穩的說:“媽,我沒有,我哪能幹那事兒。”

林翠花冷哼一聲,眼神挪向安寧問:“你二哥找你幹啥?”

安國明對著安寧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安寧想著昨晚吃了二哥的玉米碴子飯。

“脊樑骨是哪裡?”

她要分辨一下打斷脊樑骨是不是一個嚴重的懲罰。

“我就知道!你個敗家玩意兒,都折騰兩回了,咋還不長記性!”

林翠花一巴掌就拍在了安國明的後背上,安國明立即跳開的喊:“那是意外,現在我都摸清楚了,媽——”

安寧看見捱打的安國明,登時上前一步,擋在了他身前,伸開手臂,言辭懇懇。

“二哥沒要錢。”

他是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