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目的地很清晰,在她聽說馮小雨父親的仙人傳說後,更加肯定先生在這裡曾經生活過。

她很好奇。

不僅是好奇,對於這裡更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我父親每次都是晚上帶著我過來,他有一個小本子,上面寫著可以過來的日期。”

馮小雨的話越說越多,說到她父親的小本子上若是沒有日期,他們是過不來的。

“可神奇了,要是沒有約定的日期,這個島周圍全是大霧,船開不進來的。”

“我們村一直說這個島不吉祥,邪氣的很。我爸告訴我不是的,這是我們家的貴人。”

馮小雨繼續帶路,後面的的安寧手指不斷的掐算著,她在馮小雨的身上找到了與先生的聯絡。

當然,馮小雨的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我們到了。”

馮小雨在一塊平地邊緣停下,安寧上前一步,一眼便知道自己來對了。

四周小山環繞,中間有一塊百平方的平地,綠草如茵。

若是仔細看去,整塊平地是圓形的。

“太極,陰陽。”

“什麼?”

馮小雨看向自言自語的安寧,不明白的看向那塊平地,不明白安寧看見的是什麼。

“每次我和我爸都是站在這裡,我爸說我們是看著地方的人,他說總會有人要來這裡看一看的。”

馮小雨的眼神落在了安寧的身上,安寧點點頭道:“不錯,我為了這裡而來。”

“那你知道仙人的名字嗎?“

馮小雨問的小心翼翼,她想確認安寧的答案。

“守安。”

馮小雨的眼神中是得到渴望答案的喜悅,整個人鬆懈下來呢喃著:“終於來了。”

“馮小雨,謝謝你們。”

“不要謝,我爸說是先生救了我們一家的命,給了我們安身立命的本錢。”

馮小雨對著安寧點點頭,並沒有打探的意思,她後退著走出了這片地域,留下安寧一個人。

安寧精神力跟隨馮小雨,確認她真的退出後,她才起步走進下面的平地。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塊平地,實際上它是一個風水局。

在安寧的眼中,整塊平地化成一塊氣機黑白的棋盤。

她便是執棋的人,而她的對手便是先生。

“原來先生說的最後一盤棋,在這裡。”

安寧懷念又親切的挪動自己的腳步,隨著她的變換,周圍的氣場在改變。

棋盤彷彿活了過來,如機械般變幻。

無數氣機盤旋在上空,形成一幅幅畫面,

安寧仰頭望去。

“先生……”

畫面中,是先生,年輕時的先生。

他穿著長衫,剪短了長長的辮子;他扛起了武器,在一片血紅中廝殺;他枯坐在漫天雨水中,雙目無神;他奔行千里,跨越大海,孤身一人到島國報仇;他滿身傷歸來,停留小漁村,在風水極佳之地養傷,佈陣。

畫面一幅幅的劃過,安寧目光向遠處看去。

前面包圍的山峰,在太陽的照射下,投射出一條細小的路,隨著光影的變幻,這條原本是線的路,變成一把利劍。

而利劍的方向,透山而出,刺透另一方。

那個方向……

“先生,你……”

那裡不是華夏了。

“我終是格局小了,先生大義。”

安寧看懂了,先生依舊燃燒自己的壽元,布了風水局,而風水局的承受物件,是這一輩人,或者華夏祖祖輩輩的人,都恨的一個地方。

棋局定,畫面消。

原本平整的地面,出現兩個圓孔,恰好對應了太極的圖案。

安寧從陰面的圓孔走下去,順著臺階走到一個小門前。

以往的記憶不斷翻湧,獨特的敲門方式,讓安寧順利開啟了大門。

當她走進去後,陰面的圓孔消失不見,隨著一起消失的還有門和臺階。

而此時的安寧,順著門口的臺階下行,她每走一步,牆壁上的玉佩都會隨之亮起一塊,當她走過這塊玉配後,玉佩應聲而碎。

安寧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看著牆壁上的玉佩若有所思。

她手腕翻轉,空間裡先生留下的玉佩出現,形狀大小,都與牆壁上是一樣的。

“先生啊….您的聰明讓我毛骨悚然。”

“幸好我也不笨。”

安寧將手裡的玉佩,隨手安在了破碎的牆壁上。

隨著每一塊新玉佩的安裝,隧道內長久的亮了起來,繼續著之前的風水大陣。

安寧繼續替換,到了後面先生留下的玉佩不夠了,安寧乾脆拿出星際傳送過來的玉佩,憑藉精神力的精準操作,氣機抓取,做成了和先生一模一樣的法器玉佩。

在安寧的作弊操作下,大陣意外的煥發生機。

安寧下行幾十米後,終於到了一處平臺,平臺的旁邊便是地下河。

這裡有巖洞,有淡水,還有一張石頭床。

石頭床旁的牆壁上,都是先生留下的字跡,對比先生現在的筆記,多了鋒芒,多了仇恨。

安寧上前閱讀。

幾分鐘後,安寧呦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道:“弄錯了。”

原來這裡的風水陣確實是先生所佈置,當年他洩密在先,導致一個村子被屠殺,後悔莫及,選擇報仇。

報仇之後,還是難以發洩心中的鬱悶,年輕氣盛,拼盡生命佈下了這個風水陣。

本以為他也會死在這裡,但在風水陣大成之時,先生的境界意外突破,活下來了。

突破後的先生,對於一切的感悟都更深了一些,但風水陣已成,並有時間限制,他便沒有再改,讓它自己在時間裡消亡。

當然,先生也在這裡留下了不少東西,為了留給自己的後人。

不過,先生沒有讓後人修復風水陣的想法,他也知道不好完成。

只是他沒想到後面來的人會是安寧,非常富裕的安寧。

她不僅完善了風水局,還給加強了一下。

安寧聳聳肩膀,一手掀開石床,下面露出了好幾個箱子。

“只能說,有的地方怪倒黴的,遇見了閱讀理解差的我。”

安寧開啟下面的一個箱子,都是一些玉器,或者瓷器,一些古玩字畫。

按照牆壁上所說,這是先生從海的另一邊帶回來的,都是自家的東西,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安寧全部收好後,毀去牆上的字跡,順著另一邊的臺階,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