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9章 聚散無常

陳揚想要打造屬於自己的法器，那龍魂精鐵已經在手，但準備動手的時候，卻又停了下來。只覺腦中思緒繁雜，有許多的思路和法器可以來做，但又沒有一件法器是自己最滿意的。

打造法器，卻也是需要靈感的！

陳揚沒有強求，或匆忙上馬，胡亂打造。

他先停了下來。

宇宙英雄錄裡的黑夜和白天是跟地球對應在一起的。

每天也有法器來代替太陽，製造出日落與日出。

這時候正是深夜……

當諸多嬌妻都在一起的時候，陳揚反而是沒水喝的時候。

他厚著臉皮去找其中一位的時候，都會被推出來。

不過今日，他也沒有心情去找諸位嬌妻。他的腦海裡始終在想法器的事情……

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宇宙英雄錄的中控地帶，那是專門操控宇宙英雄錄翻方向的地方，也是為宇宙英雄錄提供法力能源的地方。

來到中控室的時候，便見到大孫女陳水音正在操控。

陳水音的修為已經到了造物境四重的地步，她的母親乃是小艾。

陳揚進來之後，陳水音回身恭敬行禮，道：“爺爺！”

陳揚進入中控室，便關了中控室的大門，然後笑著對陳水音道：“累不累？”

陳水音微微一笑，道：“不累！”

陳揚說道：“像這種活兒，就應該讓牧塵和牧風來。”

陳水音搬來椅子請陳揚落座，然後又給陳揚倒了茶，笑著說道：“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們在駕馭，我也是閒的無聊過來頂替一下的。爺爺，您喝茶，這茶是我親手種的呢。”

陳揚便喝了一口熱茶，然後細細品茗，只覺入口微苦，回味甘甜，靈氣氤氳，當真是好茶！當下忍不住誇讚道：“好茶！比太上道祖八景宮裡的茶都不遑多讓。”

陳水音道：“爺爺您這是在哄我開心呢。”

陳揚一本正經的道：“爺爺說的可是真心話。”頓了頓，又一笑，道：“有時候看看你們，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陳水音身上有種沉靜，大氣的性格。

陳揚每次看到她，就會想到自己認識的一個女子，那就是沐靜。

這時候陳水音微笑說道：“爺爺您是覺得，時間太快了，我們都這麼大了，對嗎？”

陳揚說道：“不錯！有時候依稀還覺得自己才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沒想到，如今居然都是當爺爺的人了。”

陳水音說道：“我聽爹爹和孃親說過您很多的事蹟呢。”

陳揚笑道：“是嗎？你爹和娘都是怎麼說我的？”

陳水音道：“爹爹和孃親都說您是這世間真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陳揚道：“呵……那你覺得，爺爺算的上英雄嗎？”

陳水音說道：“當然算得上！上窮碧落下黃泉，該您擔的，不該您擔的，您都做了。為地球，為仙界，九死一生。對朋友，義膽忠肝。對愛人，生死與共。這樣的人若都算不得英雄，天下間還有人敢稱英雄二字嗎？”

陳揚覺得有些自豪和感慨。

至少，自己做了這麼多，給孩子們是豎立了正確的榜樣。

他說道：“爺爺有一點是很不好的。”

陳水音忍不住道：“哪裡？”

陳揚說道：“我年少時，性子浪蕩不羈，招惹了不少桃花。其實當時是很對不住你們的靈兒奶奶的……後來那般下去，對她們每個人都是不大公平，也讓她們傷了很多的心。”

陳水音道：“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一些。我聽爹爹說過，他有段時間很不理解您，為此還差點與您陰陽相隔。是您不惜犧牲自己，去將他給救了出來。”說到此處，卻是語音低沉，道：“爺爺，當年那件事，爹爹心裡一直都耿耿於懷，覺得自己太不懂事，還害死了太爺爺！”

陳揚說道：“哎，那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情。不論他跟我是否鬧翻，靈尊都是打算對他下手的。”

陳水音道：“話雖如此，但心裡總還是會有疙瘩。”

陳揚道：“我找機會再跟他聊聊。”

陳水音又道：“當年您是天命之王，磨難與劫難太多，幾位奶奶都跟我們說過當年的一些事情，那都是生死與共的患難真情。人有七情六慾，怎能不生情呢？所以，您完全不必自責什麼。”

陳揚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將來不要找像你爺爺我這樣的人。我擁有她們，我覺得很好。但於她們來說，總是會有缺憾的。你們都是很優秀的孩子……”

陳水音說道：“當初我外公還有秦林外公也是像您這樣想的，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嫁給我爹。但現在，她們很幸福。當然，我不是說，一定要怎樣……只是覺得，緣分和感情來了，誰也擋不住。”

陳揚陷入了沉思。

他接著又和陳水音聊了一些，然後就離開了中控室。

離開中控室後，走在後花園中。

剛好，女兒陳若瑤在後花園裡閒逛。

陳揚看到陳若瑤後，不由笑道：“大晚上的，在外面瞎逛什麼？”

陳若瑤跟陳揚素來親暱，上來就挽住他的胳膊，嬌笑道：“您還不是在瞎逛？”

陳揚說道：“我是在思考人生，你也在思考人生嗎？”

陳若瑤反詰道：“我不能思考人生嗎？”

陳揚伸出手颳了下她的瓊鼻，道：“我先問的。”

陳若瑤道：“我回答了呀，就是在思考人生。”

“臭丫頭，跟我就沒個正形是吧？”陳揚頗為無奈。

兩人說著話時就來到了一個亭子裡坐下。

陳若瑤道：“其實我就是忽然有點睡不著，出來閒逛的。”

“咱們修道之人，怎會有睡不著的時候？”陳揚說道。

陳若瑤頓時語塞。

“怎麼了嘛？有什麼不能跟爸爸說的？”陳揚對陳若瑤非常寵溺，柔聲問道。

陳若瑤便是支支吾吾。

陳揚道：“是不方便跟我說嗎？”

陳若瑤道：“也不是！”頓了頓，道：“其實……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像小寧哥哥那樣，雲遊四方。我聽孃親說，當年她是銀鯊王，叱吒一時呢。還有爸爸您當年的許多事情，聽來都讓人嚮往。這些年裡，一直都跟大家在一起，雖然很好，很安全。可有時候，也覺得不大自由。”說完之後，便又有些忐忑，道：“爸，您會不會覺得我不太懂事？”

陳揚怔了一怔，覺得自己忽略了孩子們的心理需要。

他想了想，道：“我們做父母的，總是想將你們保護得週週到到，不受一點傷害。卻忘了自己當年也是風裡雨裡走過來的。其實也正是因為走過了那些風雨和危險，才怕你們也去經歷那些東西。畢竟，有時候能活下來，更多的是靠運氣。”

陳若瑤道：“我知道！”

陳揚說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既然你們走入了修行這一門，我也不該把你們管的太緊。你今天真的提醒了我！”

在和陳若瑤聊過之後，陳揚在第二天就和幾位嬌妻聊了一番。之後，便又召開了一次家族會議。

在會議上，陳揚說道：“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會非常隱秘，隱秘到我們現在沒有一人能確定它會在什麼地方。這是我們這些長輩做的決定，但卻忽略了你們這些孩子的自我需求。你們還年輕，還血氣方剛，還是想要出去闖蕩江湖的。所以，今日在這裡，我允許你們離開。你們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江湖……至於將來，幾百年後，一切安定，我們還是會去多瑙星和地球的，若是不能久待，也會留下線索。”

陳揚的話說完後，孩子們便都沸騰了起來。

以前他們想走，陳念慈就是不讓。

陳若瑤和陳念慈是同輩，但陳念慈是長兄，他的話，陳若瑤也只能聽。

陳念慈還是不大放心，但父親的話，他也不敢違背！

陳揚最後又說了一段意味深長的話。

“我們總是貪戀相聚，害怕離別。喜歡生命，懼怕死亡！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至親。那一個出事，我都會痛不欲生。但我想，我不能將你們一直禁錮在我們的安全範圍裡。那對我來說，是心安了。對你們來說，卻是不公平的。當你們離開的時候，我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你們出去有無數的可能，有的可能會功成名就，歷練圓滿。有的可能會慘遭橫禍……但這都是你們的命運！路，也需要你們自己去走和自己去選。我能接受最好的結果，也準備好了接受最糟糕的結果！”

會議結束之後，陳若瑤和陳若然要結伴離去。

陳聽瀾不想走，她就喜歡和大家呆在一起。

陳水音和陳牧風也要走……

大孫子陳牧塵和最小的孫女陳潔瑩則是不想走。

她們要走，陳揚表示理解和尊重。

在走之前，陳揚和羅峰還有秦林決定送她們一些保命的符文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