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協被張海燕甩到一根鐵鏈上。

隨後她又截住胖子和解雨辰,用同樣的方式將他倆也甩了過去。

三個人掛在同一個鐵鏈上,看著斷崖猶豫要不要聽張海燕的跳下去。

在黑眼鏡過來的時候,張海燕是直接撲過去的。整個人從正面死死的抱住了黑眼鏡,將他的頭護在胸口的同時,兩人一起跌下了斷崖。

入水的一瞬間,泡了半天熱水的張海燕被凍的打了個寒顫。

黑眼鏡入水的時候看到了老癢的下落,便拍了一下張海燕,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解決老癢,讓她去把吳協他們撈出來。

張海燕比了個Ok的手勢,一回頭就看到吳協和胖子砸在了一起,雙雙入水失敗暈了過去。

張海燕嘬了一下後槽牙,十分的無語。

好在解雨辰沒事,一個人跟拖死狗似的將吳協和胖子從水裡給拖了出去。

一上岸,張海燕就陷入了半宕機的模式,往地上一攤,一動都不想動了。

解雨辰同樣不想動。

剛剛的自殺式跳崖,讓他有一種久違的快樂。好像那一刻自己的命,不再屬於解家,單純的屬於自己,可以用來作著玩。

兩個人沉默的躺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胖子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來個最貴的專案。”一翻身就把解雨辰摟住了。

氣的解雨辰上去就是一腳,差點沒一腳給胖子重新蹬回水裡去。

胖子打了個激靈一下就醒過來了。

看見身邊的三人都閉著眼睛躺著,胖子就開始挨個叫醒。

“天真,醒醒。天真…”

“花爺,花爺?醒醒哎。”

“老弟,老弟…”

胖子見他們都沒有反應,就伸出手探了一下身邊張海燕的鼻息,這一下,嚇的胖子差點沒哭出來。

“完了,沒氣了。”

那邊懶得搭理胖子的解雨辰抽了抽嘴角。

胖子見張海燕沒氣了,立刻著急了起來,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黑眼鏡的下落,一咬牙就想要給張海燕做個人工呼吸。

剛跪在張海燕的身邊,臉就被張海燕給按住了。

“滾犢子,信不信我踢死你。”

“你沒死啊?”胖子鬆了一口氣。

“死了。”

張海燕坐起身,長嘆一口氣:“但死的不太完全。”

那邊還昏迷的吳協,迷迷糊糊的喊了兩聲三叔。

胖子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

“哎醒醒,三叔在這呢。”

“三叔?”吳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就是胖子的那張大臉。

“胖子?這是哪?我怎麼了?”

“這是瀑布底下,你剛剛跳下來的時候和胖子撞一起了。”解雨辰也坐了起來。

胖子一聽見他的聲音就嘟囔了一句:“都裝暈騙我是吧。”

吳協揉了揉頭,似乎這一下撞的不輕。

吳協和胖子的揹包在跳下來的時候被水流沖走了。

只剩下張海燕和解雨辰的還在了。

張海燕的揹包沒做過防水處理,裡邊的東西都泡了水了。

衣服拎出來的時候,比她身上這套還要溼呢。

好在解雨辰揹包裡的東西沒事。胖子在周圍找了點木棍,生了篝火。

這時候也就沒什麼好避諱的了。

吳協和胖子脫的就剩條底褲坐在火堆邊烤火,衣服也掛在一邊烤著。

“黑眼鏡去哪了?”吳協問道。

張海燕將外套扔到一邊,緊了緊胳膊上的紗布神情淡淡的開口道:“我讓他去追老癢了。”

吳協一下又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後,吳協又再次開口問道:“小花,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解雨辰先是看了一眼張海燕,見她正一臉無所謂的用木棍捅火堆玩,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吳協說道:“我其實一直都在調查她的身份,也安排了人一直跟著她。得知你們要來秦嶺後,我就在你們出發的當天坐飛機先你們一步過來了。我找了嚮導,去到了一個村子裡,第二天晚上的時候,村子裡來了一夥人。他們在吃飯的時候說起如果在遇見那三個偷聽他們談話的人一定要做掉他們。我猜他們說的就是你們三個,所以就跟上去了,等我到之前我呆的地方時,就看到地上留了幾個字,讓我在這裡等你們過來,不要自己在跟了。”

解雨辰講的很慢,似乎在等著有人打斷他。但等他說完了,也沒人說話。

吳協見解雨辰說完了又轉過頭看向胖子:“你呢?”

胖子指了指解雨辰:“我和瞎子都是花爺喊來的,我按照他留下的記號一路尾隨他過來的。”

吳協聽完後,感覺更加的納悶了。

“你在查…”

“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了嗎?”

吳協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向張海燕將手裡的木棍扔回了火堆,歪著頭看向解雨辰問了這麼一句。

解雨辰臉色凝重的看向張海燕:“我查到了一張八十多年前給南洋海軍提督拍的照片,當時他的身邊站了三名機要軍官,其中的那個女人叫張海燕。”

解雨辰的話說完,胖子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

“花爺,你也說了,是八十多年前的照片,你總不會想說我老弟是個八十…不,都混到機要軍官了,我老弟怎麼也得是一百歲老人啊。那不成老妖怪了。再說了,你看看她這小臉嫩的一掐都能出水,我敢說她的年齡絕對沒超過二十五歲。”

張海燕挑了挑眉,朝著胖子笑了笑說道:“見過嫩的能掐出水的老妖怪嗎?沒見過的話,多看兩眼吧。”

胖子和吳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