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機率是陛下受傷了才這樣的吧,應該過些時日就好了。”另一個大臣解圍道。

“希望是這樣吧,若是陛下還是這個狀態,我們大峪危矣啊。”另一個杞人憂天的開始說道。

..........

皇甫雲默默的聽著諸位大臣的討論,勾唇退到一邊,深藏功與名。

時間流轉,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皇甫川也開始接觸苗疆那邊的人,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在有心人的眼裡,

皇甫川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無所遁形,皇甫雲的行為也愈發的囂張了起來,

雖然皇甫川有心阻止,但是這些日子他不理朝政的樣子真的很讓人難以放心,所以諸位大臣對於皇甫雲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顧渝照常來宮裡做一做,時不時還和皇甫淵一起去別的地方散一散心。

天氣漸冷,這一天,顧渝照常來到了宮裡面,蔣汐瑤早就在鳳鸞宮等著了,在看到顧渝的那一剎那,蔣汐瑤冷硬的臉色瞬間變得溫柔了很多。

“呦~這是什麼風把我們顧渝這個大忙人給吹來了,真是難為你還記得這深宮裡面有一個我在等著你了。”蔣汐瑤微冷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埋怨。

顧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眼裡蔓上星光般的笑意,“汐瑤,我也沒有想到這次去江南竟然會去這麼久,早知道的話我就帶著你一起去了,不過我把江南的特產給你帶回來啊,你快吃。”

顧渝趕緊把手裡的點心水果放在桌子上,

聽到顧渝的安慰,蔣汐瑤的神色稍霽,也去看顧渝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顧渝暗自摸了一把冷汗,這次她和皇甫淵去了江南,是皇甫川派給皇甫淵的任務,江南本就雨水多,

尤其是今年格外的多,江南的人民都因為幾年的雨水收成很是不好,於是皇甫川就將皇甫淵拍去了江南看一看。

說實話,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要求的時候,簡直覺得皇甫川是在無理取鬧,在這科技落後的古代,

還就真的不能那這天氣怎麼樣,想著應該也沒有什麼危險,顧渝乾脆就和皇甫淵一去去江南了,正好說不定自己還能夠幫上忙呢。

誰知道,她們一路向南,面臨的刺殺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多,除此之外還有投毒之類的,這樣的事情多到顧渝已經無力吐槽了,

可能是皇甫川這次是抱著讓皇甫淵死在江南的想法來的,以至於他們這次出行顯得格外艱難,

江南本身沒有什麼事,最困難的竟然是躲避皇甫川派來的人的追殺,雖然最後那些人還是被皇甫淵給反殺了,

但是,這件事情還是給顧渝留下了不小的心裡陰影。

蔣汐瑤默默的聽著顧渝講述這一路的兇險,伸手給顧渝倒了一杯甜茶,讓她潤一潤喉嚨,上一世的時候似乎到最後都沒有一個叫做淵府的人,

所以蔣汐瑤對於淵府這個不在規定之內的男人還是有點牴觸的,淵府確實有實力和城府,只可惜他並不是皇家的人。

皇甫川是有多麼的心狠手辣她的知道的,其實在這一刻,她有點想要勸說顧渝不要在和淵府在一起了,

但是蔣汐瑤在開口的那一瞬間忽的沉默了,現在顧渝的一切幾乎都經過了淵府的手,淵府又多麼大的能力蔣汐瑤是體會的最深的一個。

試問,在酷暑之時,誰能夠吃到新鮮的南方的水果,甚至能夠在院子裡擺上冰,只為了周圍的溫度能夠涼下來。

這種雄厚的實力和財力,哪怕是皇甫川這個皇帝都做不到,而且蔣汐瑤知道,雖然顧渝說的很是驚險,

但是其實實際上所有的危險都被淵府給提前規避了,顧渝看到的不過是一個一戳即破的表象,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顧渝的生命。

甚至,蔣汐瑤悄悄嗅到這裡面很可能有淵府故意縱容之意,

他的目的大概就是給小魚兒培養一個警惕之心,

畢竟有的時候小魚兒是真的心大,很多時候那些算計都放在眼前了,小魚兒也能將它拋之腦後,這樣的性格在這深宮裡面是很不好的。

雖然他們能夠護著,但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淵府在用自己的方式培養小魚兒的生存之道。

既然她不能夠讓小魚兒離開淵府,那就只能保護好小魚兒還有淵府了,看來是時候約淵府出來一趟了......

蔣汐瑤垂眸,暗自深思,就在這時,鳳鸞宮裡面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呦~是什麼風把小魚兒給吹進了皇宮裡面啦,我還以為有生之年見不到小魚兒了呢。”一個嬌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顧渝抬眼望去,雖然那人是逆著光的,讓人看不清臉,但是隻是聽這聲音顧渝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沒錯,這個人就是蘭欽雪,

蘭欽雪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顧渝的身旁,漂亮的美目直勾勾的盯著顧渝瞧,

直把顧渝看的亞歷山大,這個熟悉的調調啊,說真的,本來她還沒有那麼心虛的,現在有點覺得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蔣汐瑤美目一橫,直直的射向蘭欽雪,“喂,你過來幹什麼,我怎麼不記得我今日有邀請你過來。”

蘭欽雪撇撇嘴,連看一眼蔣汐瑤都不看,就只盯著顧渝看,“小魚兒我怎麼感覺你瘦了呢,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

顧渝將蘭欽雪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拿下去,滿臉的無奈,“沒有啦,我最近有在好好的吃飯,只是舟車勞頓,難免會輕簡很多。”

“那小魚兒最近好好補一補,我的小廚房裡面最近學了很多新的菜呢。”蘭欽雪抽空看了一眼仍有一臉冷淡的蔣汐瑤,回了一句,“誰來看你了,說實話要不是小魚兒每次都先來你的宮裡面,我才不會來呢。”

蔣汐瑤默默的握緊拳頭,很好,拳頭硬了,這個蘭欽雪真的越來越不要臉了啊,“你這樣子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蔣汐瑤憋了好半晌,才想出這樣一句話,可見真對於蘭欽雪是真的很無語了。

但是!蘭欽雪卻是不以為意,她甚至不在意的嗤笑了一聲,心裡想到,難道想你這樣端著,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小魚兒和別人越走越近嗎?

蘭欽雪和蔣汐瑤的觀念在很多的方面都是不和的,尤其是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蔣汐瑤會很是矜持的和自己在乎的人說話,

哪怕是提要求或者是不高興了,都只是耍一耍小性子而已,

而蘭欽雪不一樣,可能是她的出身和許多達官貴人家的一樣,家裡的母親雖然是正室夫人,但是父親依舊有很多的小妾,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蘭欽雪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牢牢的攥在手裡,哪怕不擇手段,

對於皇上是這樣的,對於顧渝也是這樣的。

蔣汐瑤讀懂了蘭欽雪眼裡的神色,有些神情複雜的挑了挑眉,其實她也不是蘭欽雪想的那樣無能,

只不過說到底,,她只是沒有吧蘭欽雪放在眼裡罷了,還是那句話,她和顧渝之間的關係並不是蘭欽雪可以取代的,

就像是顧渝會和她吐槽皇甫川,但是從來不會再蘭欽雪的面前說皇甫川的一句不好,因為顧渝知道蘭欽雪的心裡到底還是站在皇上哪裡居多的。

畢竟現在蘭欽雪所有的身份和地位都是皇甫川給她的。

蘭欽雪對於這樣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在和顧渝說話呢,“小魚兒你不知道,在你沒有來皇宮的這些日子裡,宮裡面可是發生了好多有趣的事情呢。”

“嗯?什麼有趣的事情呀?!”顧渝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好奇的光芒。

蘭欽雪神秘一笑,

“那位玉貴人啊,現在過得可不是很好。”

顧渝眨了眨眼,更加的湊近了蘭欽雪,“怎麼說??”

“宮裡面說的是,玉貴人在晚上的荷花池那邊心血來潮,想要跳一舞,誰知道不小心腳滑,竟然直接摔進了荷花池裡面。”

蘭欽雪說道這裡,臉上是難掩的幸災樂禍,“而且啊,正好那個時候陛下過來的,他們把渾身都溼透了玉貴人給撈上來了。聽說那個時候啊,陛下的臉可是難看的很,自從那之後,陛下就禁足了玉貴人。”

蘭欽雪還接著說道:“玉貴人可能是平常得罪的人太多了吧,自玉貴人明晃晃的失寵之後,她啊,現在過得愈發的艱難的了,聽說她把自己宮裡面的東西都摔了,誰知道內務府竟然沒有給她去送,現在她過得可謂是難上加難了。”

說道這裡,蘭欽雪難得有些唏噓,“也就是她的那個貼身丫鬟沒有離開她的左右,相傳她宮裡面離開了很多人,但是玉貴人不僅沒有感念那個不離不棄的丫鬟,現在她依舊是對那個丫鬟非打即罵。”

蘭欽雪對於玉貴人這樣人很是看不上,若是尋常的丫鬟就罷了,但是她們的貼身丫鬟基本是從潛邸的時候就跟著了,可以說玉貴人的那貼身丫鬟是所有丫鬟裡面混得最慘的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