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並沒有回應,只是走到床邊,將陳芳玲的東西全都打包裝好。

“走!”

一個字,已經代表了他的立場。

“好,好!”

陳芳玲將頭上的毛巾一扯,到了這一步,她也不用裝可憐了。

她走下床,從櫃子裡拿出一瓶酒,隨意拿起桌上的兩個搪瓷杯,將瓶蓋一扯,咕嚕嚕地倒了兩杯酒。

一轉身,她拿起搪瓷杯,遞到宋祈年的面前。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祈年看著杯裡的酒,白酒濃烈,一看就是家鄉地道的口子窖。

當年他離鄉去參軍的時候,就是用這口子窖敬了爹孃,踏上了參軍路。

“這瓶口子窖,是宋叔讓我帶來給你的,原本是當作我倆成親的交杯酒。現在你要我走,行!這杯送別酒,總能敬我一杯吧!”

陳芳玲拿著搪瓷杯,抬眼望著宋祈年。

這是……爹孃給他帶的酒?

想著當年離鄉之時的那杯酒,宋祈年有所動容,他接過了搪瓷杯,陳芳玲的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拿著杯子跟宋祈年碰杯。

“祈年哥,我幹了!”

陳芳玲一揚頭,宋祈年聞著那熟悉的窖香,沒有多想,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火辣的感覺一入喉,宋祈年眉頭一皺,“這酒的味道……”

“是不是和當年的酒,有些不一樣呀?”

陳芳玲將手裡的搪瓷杯放在一旁,宋祈年一眼望去,她杯裡的酒,一滴未少!

“你……”

宋祈年的身子一晃,視線慢慢變得模糊起來,而他的身體,更是瞬間滾燙,燥熱的感覺讓他整個人如同火焰一般在燃燒。

“這酒……有問題!”

宋祈年緊扣著衣領,面色漲紅,他身子一晃,陳芳玲趕緊奔上前,想要將他抱住。

“祈年哥,這酒確實是宋叔讓我給你帶的,我呢偷偷加了一點東西。”

陳芳玲得意地笑著,她特意去找村裡的養豬匠要的催情藥,一滴就能放下一頭種豬,而她這次,放了三滴!

宋祈年的呼吸越發急促,看著陳芳玲嘟著嘴,朝他的臉貼過來,宋祈年的身子一僵。

“祈年哥……”

陳芳玲的聲音嬌軟魅惑,宋祈年一咬牙,一手將她狠狠推開。

“唉呀……”

陳芳玲被他一把狠狠摔在床上,她嬌喘一聲,卻再次一伸手,將宋祈年往身邊一拉。

此時的他,渾身酥軟,陳芳玲將他一把拉到床上,再翻身一起,坐在了宋祈年的腰間。

“祈年哥,喝了這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

陳芳玲伸出手,將身上的棉襖脫下來,一件接著一件,最後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紅色肚兜。

她纖手一伸,將腰間的線繩輕輕一挑,靈活地挑開了結,隨著肚兜落下,纖腰款款,春光流動,白如嫩藕的瑩肌就出現在宋祈年的眼前。

陳芳玲一傾身,如水蛇一般,緊緊貼在了宋祈年的胸前。

“滾!”

宋祈年狠狠咬著牙尖,生生咬破,那錐心的疼痛讓他飄離的神智勉強被拉回,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身上的陳芳玲狠狠一推。

啊!!!

陳芳玲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推下了床,在地上狼狽地滾了三圈,腦袋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當場就暈了過去。

呼呼呼……

宋祈年喘著粗氣,努力從床上撐起身子來,一把拉開門衝了出去。

他步履踉蹌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極其艱難,他扶著牆,在模糊的視野裡,隱隱看見一道身影出現。

“宋祈年?你趴在我門上幹嘛?”

剛洗完衣服回來的白微,一眼看就見宋祈年趴在她門口,面色通紅,眼神迷離。

“白……微……”

看到白微那清麗的五官,宋祈年心底的火焰,如火山一般爆發,理智正在快速退離。

“你來得正好,你知不知道在哪晾衣服啊?”

白微一心想著要趕緊把洗好的衣服晾了,全然沒有注意到宋祈年異常的神色。

她掏出鑰匙,把門開啟,準備找一找屋裡有沒有晾衣繩。

砰的一聲!

白微剛走進屋,身後就傳來一聲急切的關門聲,這動靜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你關門那麼大聲幹嘛!”

白微剛一回頭,就看見宋祈年面色緋紅衝上前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宋祈年,你幹什麼!!”

他的動作又粗魯又迅猛,白微手裡的盆瞬間掉落,鏗的一聲,她洗好的衣服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宋祈年!!”

白微拍著宋祈年的手,可這一碰,她才發現不對勁。

他的手燙得嚇人,寒冬的天氣,他卻像個火爐一般,滾燙而又燥熱。

“微……微……”

宋祈年低聲叫著白微,聲音低沉醇厚,更帶著一絲魅惑。

白微抬頭,看著宋祈年那發紅的臉,額間那密集的汗珠,眼神更是深邃而又迷離,後知後覺的她,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

可是已經晚了……

宋祈年抱著白微,一把將她壓在了床上,他欺身而上,目光熾熱地盯著她那微翹的紅唇……

“宋祈年……”

白微的心跳得厲害,她伸出手,想要將宋祈年推開。

他的身體滾燙,抱著她的手一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貼得極近,他呼吸的熱氣都落在了白微的臉上。

“你……喝酒了?”

她隱隱聞到了些許酒氣,難怪他身上這般燙,是喝醉了?

“我……想……要你。”

他的聲音低沉,瞳孔裡浸染著情慾的顏色,這一刻,感受著懷裡的她,清香而又柔軟,讓他只想用盡全部的力氣,將她碾碎在懷中。

“你胡說……”

白微才一開口,宋祈年再也控制不住,那滾燙的吻就落了下來。

這一吻來勢洶洶,好似岩漿湧動般熱切,唇齒糾纏,他是狂攻的一方,攻城略地一般,侵奪著她的所有,白微只能被動地,追隨著他的進攻。

他的手落下來,順著白微的腰間,透過了他那厚實的棉襖,扶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摩挲著。

漸漸地他不只滿足於這樣繾綣的吻,開始吻她的下巴,脖頸,直到她的鎖骨。

“唔……不……不行……”

白微哪裡經受過這般洶湧的攻勢,腦子都被他的熱情給攪迷糊了。

只有殘存的一縷意識,提醒著她,不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