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兩個考古人身上的黑斑黑點確實沒有消除,但到現在依舊活得好好的。

這種屍毒嚴格來說,也不算嚴格意義上的屍毒。

真正的屍毒,都不會解密。

遇見真正的屍毒墓,處理人至少都是老刀豹子起步的院士。

因為辛追墓中存放著大量的水銀,在密閉環境中長期得不到揮發,混入水中再滲入棺槨內部,和棺槨捏的各種細菌混合而產生的毒素。

當棺槨被開啟後,兩千多年的古老毒素和現代空氣產生化學反應,又製造出新的毒素。

比起水銀毒墓,神州還有另外一種更毒的古墓。

硃砂墓!

而像黃四娃幾個人今天開的這口棺材,不會存在屍毒的問題。

問題,就出在那口棺材上。

那口棺材,是漆樹做的。

漆樹本身就有毒,生漆一旦沾染到面板,後果極其嚴重。

在古書上,這種毒氣叫做漆毒,也叫作瘴毒。

解法也很簡單。

用當地的土煮水吞服催吐,再用熱毛巾熱敷即可。

催吐完畢,三個重患呼吸起來,心跳平穩,放大的瞳孔開始回縮,中毒輕的一個還現場喊起了媽媽。

這一幕出來,無數民工們驚喜過望,紛紛圍上前,觀摩神蹟。

都不用我招呼,民工們爭先恐後勺起土水就喝,有的民工甚至抓起泥巴往嘴裡送。

之後,我將煮沸的泥土撈起,再用毛巾包裹對重患者進行熱敷。

分分鐘,三個重患臉上的黑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除。

而我雙手上的黑斑早已消失不見。

兩鐘頭後,神蹟顯現,三個重患者恢復正常。

一幫民工們二話不說掏光身上所有的錢物捧著給我,我只是從中抽出一支菸作為報酬。

斬龍之後,我開始注重因果,積功德也是重因果的一個環節。

當下,黃四娃幾個就給我跪了下來,哭著喊著恩人再生父母給我磕頭。

經此一事,黃四娃一幫民工也看清楚了狗老闆的醜陋嘴臉,扭頭就找工頭結賬走人。

中午時分,車隊進入到方州三線秘密基地。

數字編號,么洞拐廠!

早就接到訊息的方州老員工們早早的就守在大門口,看見車子的那一刻,多名老員工一窩蜂圍上來,瘋狂拍打車子,淚水長流。

柒妍捧著石老骨灰盒下車的時候,老員工們更是哭嚎震天。

當聽說我就是方州末代執劍人的那一刻,無數人老員工激動絕倫,逮著我的手瘋狂搖動,嘴裡更是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

大媽大娘大嫂子們把時令的新鮮水果乾果一股腦的往我手裡塞。

柒妍婦好潘和煤三代同樣如此。

當聽說柒妍感冒了,眾多人立刻跑回屋拿藥。

眾多老員工的熱情讓我受寵若驚。

不過這些老員工對禿老亮的感情卻是比我深。

禿老亮每講一句話,方州老員工們就當成聖旨來聽。

看得出來,方州老員工們對禿老亮非常敬畏。畢竟我們是從燕都來的。

本身燕都就是無數國人心目中永恆的聖地。

在他們的眼裡,禿老亮就好比欽差。

而我,則是皇帝!

曾經的方州,員工多達百萬之巨。執劍人在他們的心裡,就是永恆無敵的存在。

此生能見執劍人一面,那是何等光宗耀祖的無上榮耀!

看著眼前的方州老員工,我突然感受到一種闊別已久的溫暖

大家庭的溫暖。

少年班時候的溫暖。

這種溫暖,我好久好久都沒體會到。

即便方州番號即將撤銷,但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傷悲。有的,只有最純粹的……

信仰!

對!

就是信仰!

那種愚公移山,敢叫天地換日月的信仰!

我默默走向牽著歡迎橫幅的兩個方州老人,想要阻止,最終還是放棄。

再看著費力敲著鑼打著鼓的老人,我心裡的暖流變成煮開的沸水,一陣陣顫慄又一陣陣的激昂。

眼眶中,有熱淚在湧動。

歡迎儀式過後,么洞拐廠原一車間主任帶著我們去了食堂。

我也第一次看到了么洞拐廠的全貌。

由於大巴山礦產豐富,么洞拐廠的主要任務就是利用當地資源生產重型加農炮。

現代化的大炮基本用的都是合金鋼,其中鎳礦是神州的短板。

缺少鎳,合金鋼的韌性就無法得到保證。

但這難不倒英雄的神州人民。

在么洞拐廠成立沒幾年,利用釩鈦和稀土取代鎳元素的特種炮鋼就搞了出來。

「執劍人,這就是我們的三車間。和一二車間一樣,都是把整座大山都挖空了的。」

「一車間小,負責搞炮架。二車間負責檢驗。三車間那就大得很咯,裡面都可以開重車。」

「執劍人你看,那就是四車間,和那邊那座山連通,八百萬當量級的核彈都炸不塌。」

「執劍人你看那,這就是我們的電影院。當年第五執劍人來視察,我就站在旁邊……」

旁邊的姜主任一口流利的巴蜀話和普通話自由切換,每走到一個地方就給我不停講解,殷勤又周到。

么洞拐廠,佔地非常之大!

單是前面三個車間就佔據了三座山。在三座山的中間,不僅有三十多棟四層老建築,幾十片的小平房,更有電影院醫院郵局商店大會場。

從幼稚園到初中再到子弟技校,一樣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