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看了看陳詢,把香囊遞了出去,“我……我不要了。”

啪……

老人一個耳光扇在三師兄的臉上,“給陳先生道歉。”

“憑什麼?”

三師兄耿著脖子,“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薛神醫請回來是為了誰,我是你親兒子,還是他是你親兒子?”

他指著中年男子,“他請個人就把你高興成這樣,我請個人你愛答不理的。”

他又指向陳詢,“他這麼年輕,我質疑都不行嗎?他總要表現出點能力,讓我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老人再次抬起手要打,陳詢開口了,“不至於。”

“他的質疑合情合理。”陳詢上前一步看著三師兄,“你想怎麼檢驗我的實力?”

“討論一下醫術是欺負你,我看不如咱們互扇耳光,你爸喊口令咱們同時出手怎麼樣?”

被扇了一個耳光的三師兄一聽這話,頓時樂了,他甩了甩手,“那感情好,爸你聽到了不是我要欺負他。”

老人目光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退後了一步,“陳先生,犬子無狀都怪我沒教育好,對不起。”

陳詢笑了笑,“我有分寸。”

分寸?

三師兄目光冷了一些,還裝呢?

稍後看我不把你扇的滿地找牙。

他盯著陳詢,“可以開始了嗎?”

陳詢點了點頭看向老人。

老人無奈只好倒數,“三……二……一。”

話音落下,三師兄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陣風先到臉上,接著是陳詢的巴掌。

小師妹愣住了,這叫有分寸?

三師兄原地轉了三圈一頭栽倒,嘴和鼻子都冒血了,人也直接昏在那。

諾諾看到這一幕,怯生生的拉了拉陳詢的衣角,“叔叔,打人是不對的。”

陳詢將諾諾抱起來,“主動打人是不對的,但如果有人對咱們不尊敬,咱們有義務和責任用一些簡單的手段讓對方尊敬咱們,知道嗎?”

諾諾不太懂,但既然是陳詢說的她還是點了點頭,“我儘量學。”

孺子可教,陳詢對女兒虛心好學這點深感滿意,一身本事後繼有人了。

老人、中年男子、小師妹只是安靜的站在那,這一巴掌下去,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小師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師兄,三師兄的實力還是有的,竟然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叫陳詢的實力太恐怖了一點,脾氣也嚇人。

這下他還會幫師父嗎?

“百善孝為先。”陳詢看向那名中年男子,“放心,你肯為了你師父跪,這個忙我會幫。”

“你們先等等。”

陳詢留下一句話,先給諾諾講了一下今天的要點讓她呼吸吐納。

隨後這才看向那名老人,“說吧,遇到了什麼麻煩。”

老人當即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在雲海,還有一些武道的傳承,練武的人喜歡利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一些爭端,透過比武的方式確認一些利益的分配。

這名名為胡海潮的老人實力很強,不過半年前受傷實力大不如前,這點被有心人知道後,有人想要挑戰他,從而搶奪他的利益。

陳詢看向老人,“你的傷還沒好轉?”

老人急道:“陳先生,我想藏著這點,沒告訴其餘人。”

他此話一出,大師兄和小師妹都愣住了,什麼意思?

難道師父的傷勢已經開始好轉。

胡海潮看向這兩位徒弟,“上次遇到陳先生,按照陳先生指點運功之後,傷勢已經開始好轉,用不了幾天就能全部恢復。”

他又急忙跟陳詢說道:“陳先生,我這個大徒弟不知道這點,所以……”

“無妨,既然說了要幫這個忙,我就不會束手旁觀,不過你們這點微末的實力還不值得我親自出手。”

小師妹有些不服,她承認她的實力不夠不敢和陳詢打,但師父實力還是很能打的。

但她沒敢開口。

胡海潮臉色如常,今天陳詢動手打他兒子時根本沒用全力,他是清楚的。

那天看到的速度才是陳詢真正的實力。

“你把你的功夫展示一下。”

胡海潮當即伸開拳腳把一套八極拳施展出來。

一套拳下來,胡海潮臉不紅氣不喘,收拳而立如同剛練拳的學徒乖巧的等待著陳詢點評。

陳詢沒有說話,他撿了一根樹枝以樹枝為筆,大地為紙,筆走龍蛇。

寥寥幾筆,就吸引了胡海潮三人的目光,盯著大地上栩栩如生的人看的出神。

陳詢將樹枝拋開之後,三人仍舊沒能回神。

三個人就如同石化一樣,呆在原地。

大約一個小時後,一聲痛呼才讓三人緩過神來。

三師兄爬起來,摸了摸臉上早已乾涸的血跡,看向陳詢的目光再沒了先前的狂傲,而他也看到了地上的那些畫,整個人如遭雷擊,這……也是八極?

“爸,發生了什麼?”

“閉嘴。”胡海潮呵斥了一句,他當即開始按照地上的圖畫演練起來。

小師妹則急忙取出手機將這些畫拍了下來。

再看大師兄更加直接,打電話想要把這裡買下來,永遠保留這些畫。

三師兄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看向正躺在墊子上玩手機的陳詢走了過去,深深鞠躬,“陳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你多多包涵。”

“打擾我五殺,我殺了你,滾蛋。”

三師兄一愣,卻湊了過去,“陳先生,這我熟,我帶你上分,妥妥的上王者,我國標都隨便打的。”

只見他取出手機登入賬號,陳詢的眼亮了。

兩個人躺在墊子上,很快三師兄就想罵人了,就這水平還想拿五殺,都特麼超鬼了好不好。

胡海潮看到這一幕,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看來自己這個兒子貪玩也不完全是壞事。

中午的時候,胡海潮在公園旁邊安排了一桌,小諾諾開始吃的很拘謹,但漸漸的放開了吃。

“好吃嗎?”陳詢寵溺的看著她。

她用力點了點頭,“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大師兄立馬放下筷子走了出去。

再回來時他帶回來一份合同,他將合同推向陳詢,“陳先生,這個酒店以後是諾諾的。”

陳詢把剝好的大波龍放進諾諾的盤子,“謝謝柳伯伯。”

諾諾並不明白這個酒店的價值,也不明白合同的意義,但她聽話,“謝謝柳伯伯。”

胡海潮放下筷子,“陳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