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傑急道:“張哥,雪凝的大哥在雲海也算有頭有臉的人,是愛情海工作室的老闆,今天這頓我請,接下來絕對保你滿意。”

“我草擬嗎,你是真聽不懂我說話是吧。”張主任一腳就把許少傑踹倒在地,“跟我比背景呢,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

“忘了我兄弟張重濤是誰?”

見許少傑都被打,其餘人根本不敢開口。

許少傑爬起來還是陪著笑,“張哥,要不還是先讓雪凝打個電話,以免大家都不好看。”

張主任又給了許少傑一腳,“打,現在你們都打電話。”

他指著白雪凝,“除了她,你們每個人讓家裡送十萬過來,要不都別想走出去。”

他又盯著白雪凝,“今天,你要是沒有夠硬的關係就別想出這個門。”

白雪凝內心慌亂,她大哥只是開了一個情感諮詢的工作室,在雲海也就是過的比普通人富裕一點,他能有什麼關係認識這種社會人。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打了這個電話。

其餘人的也急忙打電話籌錢,陳詢只是坐在那沉默的喝酒。

誰對諾諾好,他就對誰好,這個姓張的要動白雪凝這件事不行。

不過他也想看看白雪凝有什麼實力。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他提到了張重濤,他自稱是張重濤的大哥。”白雪凝快速的跟大哥介紹著這裡的情況。

“行,你放心,我打個電話,你不會有事的。”

白雪凝的大哥別的事未必能管,可這件事他還真的能管。

張重濤在雲海是一霸,他是透過女人上位的,現在女方的家庭背景還是比他強。

不過他大哥是色魔,他雖然差點,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次偷腥被家裡的正宮娘娘抓住了,跑到愛情海工作室尋求幫助,白雪凝的大哥出了主意還真幫他穩住了家裡的正宮娘娘。

在白雪凝打了這個電話不久,張重濤的電話就打到了張主任這。

張主任聽到張重濤的話,臉色更難看了,他沒想到白雪凝的大哥竟然能夠找到他兄弟。

他沉著臉掛了電話,看向其餘人,“你們的錢到位沒有?”

面對這種明搶這些人卻不敢反抗,十萬對於這些人來說也能拿出來,雖然肉疼可不敢不給。

唯有陳詢,一直沒動靜。

張主任的火氣沒地方撒,本來就對陳詢不爽,見陳詢還不打算出錢,他活動了一下脖子,指了指陳詢,“他留下,你們其餘人都滾。”

白雪凝和許少傑同時看了看陳詢,又同時看向張主任,幾乎是異口同聲,“張哥,他那份錢我出。”

“他剛才說我算什麼東西,這不是錢的事。”張主任吐了一口,“今天我就讓他看看我是什麼東西,你們要不走,別怪我沒給這個機會。”

白雪凝急忙又給她哥打去了電話。

張主任見狀給他兄弟打去了電話,“小濤,我不管白雪凝找了誰,我讓她走了,但她想帶別人走不行,今天哥哥丟的面子必須找補找補,你告訴找你的人,還想救人我就把白雪凝給辦了。”

聽著他的話,白雪凝的臉色更白了一些。

她掛了電話不久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她大哥能救她卻救不了陳詢,讓她趕緊走。

陳詢抬頭看了看白雪凝,又看向許少傑,“許哥,你們走吧,你知道我什麼脾氣,死的不一定是我。”

許少傑確實知道陳詢的脾氣,這傢伙剛進號子的時候,裡面的人欺負他是新人,結果當晚陳詢就弄死了一個,重傷了兩個。

死的那個是被咬的,喉管都斷了,重傷的那兩個眼珠子被陳詢給摳了。

那是真的兇,他都不明白為什麼陳詢還能放出來。

許少傑看向張主任,“張哥,二十萬,讓我帶他走。”

“我數三個數,不走的話你也留下。”

許少傑目光復雜的看了張主任一眼,他心裡甚至有些同情張主任,這個房間裡有張主任的不少人,可陳詢要弄死誰那是照準一個往死裡整。

他很欣賞陳詢,不想陳詢再犯事進去,但看眼前這種情況他根本管不了。

他硬把白雪凝也給拉了出去,其餘人自然也都匆匆離開。

來到酒吧外面,白雪凝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陳詢會被打死嗎?”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一名酒氣很重的中年男子剛好從酒吧出來。

這兩天他心情很不好,昨天陪著師父再次去巧遇陳詢結果陳詢明確表態,這樣的高手確實不是他們有資格結交的,但這是他看到的救命稻草。

他心裡苦,所以來這裡買醉。

聽到白雪凝的話他愣了愣,轉身又進了酒吧,找到服務生問了一聲心中一喜急忙向樓上走去。

而許少傑面對白雪凝的話,沒有給出答案。

張重濤這些年在雲海混的風生水起,手下有一幫心黑手狠的兄弟,在監獄裡面沒有傢伙,可在這個酒吧那些人手裡有刀。

陳詢或許能拼掉張主任,但只要他拼,活著出來的機率會很小,陳詢服軟的話或許還有機會。

他會服軟嗎?

包間內,張主任點了一根雪茄死死盯著陳詢,“我今天很不爽,你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陳詢取了一根菸點上,靠在椅背上看著張主任,“我猜你會跪下叫爺爺。”

張主任朝陳詢豎起大拇指,“你真是這個,夠牛逼。”

“希望接下來,你還有膽子這麼和我說話。”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按住他,把他牙給我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