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學術造假

“太好了，甜甜，期待改日有時間相聚，老大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也不提前吱一聲。”巫繼善不滿地嘟囔著。

三人又各吱了幾句，方才離開。

在他們離開墨胤川辦室不久，姜甜甜便聽陸續聽到手機資訊震動。

點開一看，銀行多了三筆為數不小的轉帳。

整整齊齊，一筆一千萬。

姜甜甜有些無奈地看著墨胤川。

“沒事，這仨平時沒少在我這撈好處。”墨胤川露出萬年難得一見的微笑。

這一笑，彷彿萬年冰山融化，姜甜甜有種春風十里的舒服感。

以老婆的名義搶錢的感覺讓墨胤川感覺到新鮮和愉悅，不是說他差這點錢，而是向世界宣佈自己有老婆的感覺實在美妙。

墨胤川突然發現自己很有做炫妻狂魔的潛質。

“墨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笑起來超帥。”冰山融化，春暖花開的即視感。

“謝謝墨太太，你是第一個。”墨胤川停下手邊收檔案的動作，直起身轉過頭把站在旁邊的姜甜甜摟在懷裡，除了她，還沒有人見他笑過。

“江湖傳言墨總冷漠寡言，嘴這麼甜，請問哪個是真的。”姜甜甜在他懷裡輕輕地挪動了一下纖細的身子，從不覺得自己弱小的姜甜甜在墨胤川懷裡總有無法忽視的嬌小脆弱感。

“都是真的。”墨胤川語氣裡有掩蓋不住的愉悅，毫無避諱冷漠傳言的真實性，他的溫柔，僅是對姜甜甜和孩子們獨有。

姜甜甜聞言，依在墨胤川懷裡吐了吐舌，心裡暗想“這男人真雙標”，同時，姜甜甜心裡也暗自竊喜，起碼，他的正面性格是留給她和孩子們的。

至於其他，每個人都有獨特的自我保護盔甲，姜甜甜能理解。

“你這是要提前下班嗎？”姜甜甜看墨胤川騰出一隻大手把檔案疊整齊，問道。

“唐果果早上說讓我下班早點接她放學。”墨胤川三下五除二收整好，長臂一伸，拎起姜甜甜放在一旁的包包，一手環著她的肩，把她緊扣在自己懷裡，並肩離開辦公室。

兩人搭乘專用電梯直達停車場，上車後不久，姜甜甜的電話響起。

“文校長，下午好。”姜甜甜接起電話。

“姜，這會才看到熱搜的事，你怎麼想的。”文軒的聲音聽起來乾淨而清爽洪亮。

北川都大學是能相容多種文化的性格的老師的國際知名學府，學校本來也有很多著名的教授，如果老師原意把自己暴露在網際網路下，他這個校長是沒有什麼異議。

有些老師喜歡出名，有些老師喜歡低調，姜甜甜是文軒親自挖回來的教授級年輕人才，對唐糖的事相對更上心一些。

“校長辛苦了，我希望能低調行事，下次課程我也會要求同學們不要再拍我的影片上傳，學校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事不要繼續發酵，讓其慢慢冷卻卻如何？或者，學校起碼不要推波助瀾嘛。”姜甜甜沒同意墨胤川插手，也是希望看看學校對這事的態度。

姜甜甜肯定是更喜歡跟願意保護老師的學校合作。

“好，你這意見我就知道怎麼配合你的工作了，先不打擾你課後時間，回頭有什麼問題我們隨時聯絡。”這種突發事件，北川大學有成熟的應對方案，文軒並沒有過多闡述。

瞭解老師的意見後，對外聯絡部常規處理就好。

“好的，辛苦校長嘍。”姜甜甜微笑著說道。

“不客氣，有事隨時聯絡我，再見。“

“再見校長。“姜甜甜說完掛掉電話。

墨胤川全程握著姜甜甜的手不放開，車子平穩地停在姜唐果果幼兒園門口，很快便看到姜唐果果揹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地跑出來。

看到墨胤川和姜甜甜俊男美女，引人矚目地站在門口，姜唐果果興奮地朝著兩人飛奔而去。

她太喜歡父母一起來接她的感覺了，滿滿的愛，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一家三口在無數注視和低聲感慨是什麼神仙顏值中歡樂地離開。

晚餐前姜壹熙和姜壹珩回到家，一家五口愉快地用餐，交換一天的趣事和收穫，這種簡單而平常的歡樂和幸福是墨胤川以往的人生中從沒有過的，他喜歡這種煙火氣滿滿的生活。

正當姜甜甜在家裡跟家人享受私人時光時。

另一邊，熱鬧非凡的夜店裡：

“茵茵姐，今天的熱搜你看了嗎？”VIP包廂裡，方敏怡問程菌菌。

“沒空，怎麼了。”程茵茵，些不耐煩地往嘴裡灌了一杯灑，她沒透過畢業論文，正心情不好，哪有空看什麼熱搜，正心煩著呢。

“茵茵姐，您看看，這個是不是姜甜甜。”一向喜歡跟在程茵茵身邊的馬思源馬上拿出手機點開熱搜頁面。

程茵茵看著螢幕裡神采奕奕，年輕依舊，氣質隔著螢幕都無法忽視的姜甜甜，越看臉色越蒼白扭曲。

“你們認識啊，聽說是北川大學最年輕的教授，斯坦褔醫學雙博士，剛被挖回來任教就暴火，運氣太好了。”方敏怡興奮地湊近兩人，她彷彿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何止認識，她可是茵茵姐的天敵。”馬思源瞥了方敏怡一眼說道。

“什麼來路，敢跟程家為敵。”怎麼說程家在北川也算是有頭有臉叫得出名望的家族，方敏怡問。

“沒有什麼來路，就是一個父不詳的野孩子罷了。”為了討好程茵茵，她們私下裡都這麼稱呼姜甜甜。

馬思源從初中時就跟在程茵茵身邊，知道更多程茵茵的事情，方敏怡則是這幾年才黏程序茵茵的圈子，蹭資源，混圈子，曬朋友圈的學妹。

“這上面說她是一路跳級，直博同時收到哈佛大學，加州理工，斯坦福，耶魯等11所世界頂尖名校的全獎直博Offer。學費和生活費都由校方提供的那種，難怪她媽媽一個人也能供她這麼好的教育。”方敏怡儘管愛玩，對有真才實學的學霸們的敬仰也是真的。

“你也太幼稚了吧，這種抄作肯定是隻挑好的放出來，誰知道這裡面有多少水分。”馬思源不停地給方敏怡使眼色，示意她拎清點。

“也是哈，看起來這麼年輕，有什麼資格擔任北川大教授，她那個助教看起來年齡都比她大不少。”一般人研究生都沒畢業的年紀，她憑什麼就擔當起教授頭銜了。

“想明白了還不趕緊召集你的姐妹團上去伸張正義？”跟在程茵茵身邊時間長了，馬思源只需看一眼她的臉色，就知道她在不爽什麼。

此刻的程茵茵看著影片，越看臉色越陰翳。

六年，姜甜甜！你還是回來了，程茵茵以為當年那件事情後姜甜甜會從此一蹶不振，沒想到這幾年，她在老朋友圈悄無聲息，不僅沒有因此變消沉，反而突華麗迴歸。

看來，她真的低估了她，程茵茵陰森地想著，沒想到那件事還不足以在精神上毀了她。

“好咧，茵茵姐，馬上安排。”說著方敏怡便拿起手機，發了幾個資訊出去。

全程程茵茵的表情都是冷冷的，一言不發，連一向不需要她多說便懂她的馬思源也不太明白她此時的想法。

看程茵茵沒出聲阻止，說明就是不反對的意思吧。

一號公館，清晨

“媽咪，您的熱搜還在，不過風評有些變化。”早餐時間，姜壹珩提醒道。

“連你倆都看到了，看來媽咪這次是要火了。”姜甜甜對著兒子溫柔地笑著說道。

“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媽咪不在乎這些無中生的謠言，讓他們獨自歡樂去吧。”姜壹熙淡然地吃著早餐，世上總有些無聊的人，就愛窺探別人的隱私和是非。

小小年齡卻已有了超乎常人的心智和理解力，默不作聲的墨胤川聽著兒子們的聊天，心裡有種獨屬老父親才能體會的欣慰和滿足。

“乖兒子，好好吃早餐，別的都是小事。”姜甜甜微笑地給每個孩子碗裡夾了點心。

“我也要。“墨胤川看著姜甜甜給孩子們的碗裡都夾了，就沒給他夾，臉上的不滿毫不掩飾。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墨胤川就關注了姜甜甜的熱搜，跟昨天相比，看到有不少質疑的聲音，甚至有些尖銳的質疑聲，質疑姜甜甜學術和學歷造假。

墨胤川知道姜甜甜自己也關注了此事，看她不動聲色，墨胤川猜想她是不是有些不便多言的計劃。

姜甜甜不語，淡淡地看了墨胤川一眼，默默地往他碗裡夾了個塊培根。

“墨總真可憐，缺愛。”姜壹熙和姜壹珩默契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點頭說道。

“爸比，你缺愛嗎，果果有愛，分點給你哦。”姜唐果果看了一眼兩位哥哥，再看著父親，認真地說。

“好。”墨胤川不反駁兒子的調侃，心裡反而很享受這種互動方式。

手上的筷子也沒閒著，時不時地往姜甜甜碗裡夾食物。

早餐後，孩子由司機送往學校，墨胤川則堅持要跟姜甜甜同車出行，先送姜甜甜到醫院，再去公司。

“學校的事，你是不是有意放任它自由發展。”路上，墨胤川篤定地問。

“嗯，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我不用管它，會有些意外收穫，再看看吧。”對於墨胤川的洞察能力，姜甜甜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

“以這種方式讓你以前的老朋友知道你回來了，也不失是個好契機。”墨胤川點點頭。

他答應過姜芸，要把當年姜甜甜在M國的遭遇查個水落石出，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原本有些棘手，當年的事如果是有人有意而為之，姜甜甜的熱搜一出，他正好可以靜觀其變。

墨胤川驚訝於他想到的，姜甜甜也想到了。

看來，這些年表面不動聲色的姜甜甜，對當年的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懷疑。

姜甜甜沒想到墨胤川跟她一樣，在默默地關心著當年事件的真相，此刻，姜甜甜看向墨胤川的眼神瞬間多了些不一樣的光彩。

敏銳的墨胤川自然也沒錯過姜甜甜眼中一閃即逝的異彩。

“謝謝老公。“姜甜甜向墨胤川的眼裡多了更多的感動。

“傻瓜，你關心的，自然是我關心的，對我，永遠都不需要說謝謝，嗯？”他們之間，要說謝的更應該是他。

“六年前沒覺得是你的出現在多大程度拯救我，因為有些恐懼是過後回想，大腦才後知後覺反饋回來的，加上三胞胎出生後，我跟導師一起完成了幾次海外私人委託的出診，再次數次去到M國邊境，那會我才意識到，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幾年前也成為某天報紙上的一具無名女屍。”回想過往，姜甜甜很是後怕。

事情過後的這些年，姜甜甜站在不同的角度重新過捋往事，才發現自己應該介意的不是墨胤川當年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黑市麼，以及如果沒有遇見墨胤川，姜甜甜現在的下場會是怎麼樣？

“這也許就是冥冥中註定了我要遇見你，一般情況我也不會多管閒事，那樣的地方每天都在上演人們以為的遠離文明的事件，那天我也是被暗算了，情非得已才買下你。”墨胤川沒想到的是，當時隨手一指，買下個雛，更沒想到自己自此對她念念不忘。

現在的結果也是墨胤川始料未及的，不過，這意料之外的結果，墨胤川很滿意。

姜甜甜回以墨胤川溫柔的微笑。

墨胤川微微調整坐姿，長臂一伸，把端坐一旁的姜甜甜抱到自己腳上。

“對不起，當時沒有更好地照顧你的感受，把你嚇壞了，也讓你受傷了。”當年濃妝下的姜甜甜讓人看不出實際年齡，墨胤川沒想到她完全沒經驗，在藥力的作用下更是隨心所欲，毫無節制可言。

她在他身下瑟瑟發抖，凌亂求饒也沒喚回墨胤川半點理智。

想起當時姜甜甜當時神志不清卻依然表現出的無助，墨胤川心裡有深深的愧疚，抱著姜甜甜的手不自覺地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