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腳踝上的痕跡雖然消失了,但該疼還是疼,更別提水淼淼還在外面溜達了一大圈。

三毿去佑饗鄉接月杉去了,四孠在給水淼淼的腳踝上敷上止疼的草藥,二人隨意聊著。

見賢彥仙尊帶著剛醒還有些迷糊的百里政永離去,水淼淼可道:“仙盟是沒正事幹了嗎?他們很閒嗎?”

四孠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仙盟閒到是閒,但一般這種殺人越貨的事也是不會去管的,這不是豪吞仙尊去哭訴了嗎,仙盟也苦不堪言啊。”

“豪吞仙尊要找回百丈星葉靈,可他不能下令搜眾人身,畢竟這群人裡面有名的散修也不少,散修敢跟宗門對著幹,對仙盟在怎樣也要客氣一點。”

“哦~~”

水淼淼瞭然的點了點頭,畢竟仙盟可有說你是魔修就是魔修的絕對權呢。

四孠將藥草固定好,瞄了眼門外。

因為萱兒在外面,所以並沒有關上房門。

“需要奴給那位姑娘也看看嗎?”

搖了搖頭,水淼淼抱著膝蓋,歪著頭看向外面,萱兒她現在大概更想一個人靜靜。

萱兒本還在驚歎與仙船內的別有洞天,轉移了外面正在查王旺死因的恐懼感,水淼淼也是如此。

賢彥仙尊出行就是不一般。

仙船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內裡,大的不像話,奢侈無比,卻又雅緻大方。

後面因聽到三毿要去接月杉,萱兒剛平復下來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一般毫無預兆的墜了下去。

萱兒默默的蹲在一個角落處,不知在想些什麼。

萱兒想了很多,一會兒是若旁人發現王旺是被她捅死的自己會如何,一會兒又是月杉與自己之間若起了不可調節的衝突,三水姐會幫誰。

三水姐很好,可三水姐越好,萱兒越覺得羞愧,突然很想一走了之,可是空銀燕···聽人說古仙宗是宗門之首,在看看這內部豪華氣派的仙船,一點空銀燕她們也不會在乎的吧······

三毿按照萱兒給的地址找到了月杉,月杉還處於昏睡不醒的狀態。

“月杉不會出什麼事吧!”

從三毿踏進仙船那一刻,水淼淼的目光就鎖定在了被三毿抱著的月杉身上,隨著月杉移動而移動。

三毿走上樓梯,水淼淼再也坐不住了,那還管腳上的傷,單腳蹦著就迎上了前。

“三水姐小心。”

萱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沒有站穩快要摔倒的水淼淼。

“謝謝。”

水淼淼嘴上說著,視線卻未從月杉身上移開。

“臉色看上去到還挺正常的。”水淼淼伸手摸著月杉的手,“還好,也是熱的,可這藥讓人睡了這麼久,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萱兒扶著水淼淼,低垂著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奴來看看。”

四孠讓三毿將月杉抱回房間,放到床上,隨意瞧了幾眼,輕笑著,“無礙,就是一點小把戲。”

不知四孠從那拿出一根銀針,對著月杉的手上的虎口處就刺了上去。

“唔。”

月杉眉尾輕皺,下一秒就睜開了雙眼,坐了起來。

“嚯!”

跟詐屍似的,水淼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撲上前去,坐到床邊,抓住月杉的雙手。

“淼淼?”月杉有些疑惑的看著水淼淼,發生了什麼嗎,為何水淼淼這般緊張。

“先說說,你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嗎?”

月杉搖了搖頭,“就感覺有點乏力。”

“正常的,就跟睡久了一般。”四孠在一旁說道,月杉尋聲看去。

是賢彥仙尊身旁的小童。

賢彥仙尊來了!

“跟你說件事,答應我,聽完了在生氣好嗎?”水淼淼抓著月杉的手與自己的手合十著。

“我怎會生淼淼的氣。”好吧,剛醒的月杉,或多或少還有點不清醒,心裡話,脫口就出來了。

“奴先出去,給月杉小姐熬點粥來。”

四孠說道,拉了拉一旁裝木頭的三毿,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房門,以免有什麼意外,好及時進來。

“你要不要去幫一下四孠。”水淼淼看向萱兒。

萱兒搖搖頭,她的事,逃避了也沒用。

行吧,水淼淼深吸一口,“你睡了有幾天了,就,就”

就該怎麼說呢!

在嘉佑秘境裡想的到是挺好挺簡單的,可真見了月杉,水淼淼頓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兩個名額都是月杉的,結果月杉沒進去。

萱兒看出了水淼淼的為難,手握了握拳,突然道:“對不起,我給你下了藥,搶走了進入嘉佑秘境的資格······”

知道她進嘉佑秘境有多重要的事嗎!

月杉雙眸微凝,望向鞠著九十度躬的萱兒,帶著怒意,早看出她不是個好東西。

水淼淼在一旁默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知道她為什麼一上來就抓住月杉的雙手嗎?

就是怕月杉衝下去打萱兒。

月杉似乎氣的不輕,感覺萱兒免不了一頓打,希望打了月杉能消氣,不求原諒萱兒,但求給萱兒留口氣。

月杉是很生氣,恨不得將萱兒碎屍萬段,可當再次望向萱兒,看見她身後闇月的虛影,到嘴邊的話就嚥了回去。

有些緊張的將水淼淼拉近了些,月杉可道:“這次嘉佑秘境之行,沒出什麼事故吧?”

“嘉佑秘境崩了算不算?”

月杉搖著頭,她不是想可這些,闇月對水淼淼有敵意,自己不在,她怕闇月對水淼淼做些什麼。

“仙尊回來了,政永公子呢?”外面傳來四孠的聲音。

“所有人都搜過了完全沒有百丈星葉靈的痕跡,王剛豪還在那鬧呢!本尊實在受不了他哭了,把政永押那了。”

“這樣好嗎?”

“年輕人嘛,就要多鍛鍊鍛鍊外交的本領,三毿人呢?”

“廚房看火。”

“他?你不怕他把廚房炸了,喊他出來,盯著政永去,若政永覺得不舒服了就把人帶回來。”

“那仙尊何苦把政永公子留下。”

“不留下他本尊那裡脫的了身,就沒見過這麼能哭的老頭,不行了。”賢彥仙尊扶著頭,“本尊現在腦海裡都還是王剛豪的哭聲,本尊要去冷靜冷靜。”

四孠攙扶著賢彥仙尊離去。

月杉皺起眉,瞄了眼萱兒身後的闇月,“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百丈星葉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