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說的,胡說的。」花狼屠認輸慌張的說道,試圖抽出自己的胳膊,水淼淼卻是纏著不放,極其認真的道,「你剛說你不胡說的。」

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只是在閉關。」花狼屠轉頭看向一邊輕搖摺扇的藍季軒,藍季軒對其微微一笑無動於衷,是誰剛才扒拉他的,你現在可是個妖了,自己惹的自己收尾,況且藍季軒也好奇啊,「花逸仙真不在嗎?通訊的時候也沒說道閉關的事?明明是很期待的。」

人類,果真狡詐。

水淼淼頭抵在花狼屠的胳膊上,一手敲打著他的胸膛,力還挺大,花狼屠呲著牙道,「他真是在閉關,他就是這麼跟我說的,我也奇怪這沒頭沒尾的閉什麼關。」

醉酒的水淼淼情感甚是充沛怎麼可能聽的進花狼屠這乾癟的解釋,何況藍季軒又在旁澆了一瓢子油。

「他到底出什麼事了?」水淼淼一頭撞向花狼屠的胸膛,自己摔倒在地,捂上胸口大口呼吸越發艱難,花逸仙的久不出現貌似引發了水淼淼的恐慌症。

藍季軒不敢在看戲了,急忙上前讓水淼淼靠到自己懷裡。

姐姐們在旁都呆住了,聽過水淼淼但幾乎沒親眼所見的記憶,不知感情這麼深的。

「你要去哪?」藍季軒厲聲道,花狼屠正決定跑路,這個女人無論它是狼是人自己都惹不起,「你弄哭的的,難道是想等花逸仙出關後他來收尾嗎?讓那發狂的乾脆死掉算了。」

「哪能怎麼辦!」花狼屠收回伸出的腿,委屈又暴躁的道,「說了實話她又不聽。」

「她醉了,還不是喝酒,是醉心狐引起的。」

藍季軒句句在理,花狼屠無法辯駁,只聽藍季軒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淼淼喜歡毛茸茸,應該可以安撫。」

花狼屠還是單純了,沒人告訴他,惹到藍季軒會有多麼恐怖,那是永遠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的折磨。

氣鼓鼓帶著不甘,花狼屠變回小奶狗的體型主動走到水淼淼身邊,用頭頂頂她垂下的手。

「花逸仙只是在閉關,他沒事的,我的話淼淼總該信的……」藍季軒在一旁輕言細語的安撫著,水淼淼漸漸冷靜下來,抓著小奶狗的尾巴醉酒上頭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裡照入水淼淼迷迷糊糊的醒來,是多少年沒有過的宿醉後的頭疼了。

自己喝酒啦?什麼時候的事?自己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她的記憶止步於見到花璇蝶。

醉心狐的後勁可比酒烈太多了。

抬手想拍拍臉,手中卻抓著一把灰毛,自個昨夜是去掏鳥窩了嗎?水淼淼越發的迷糊,嫌棄的扔掉毛,艱難的坐起身,揉轉著自己的頸項,有股噁心的感覺,她現在真的急需一碗醒酒湯。

水淼淼再次躺回到床上,揉著眼睛,這雙眼帶著酸脹發澀之感,難不成昨夜喝酒還把自己喝哭了?可自己昨夜到底為什麼要喝酒啊?一點關於酒的記憶都沒有。

先是兩聲清脆的敲門聲,緊接著的是溫柔的女聲,喊道,「淼淼姑娘你醒了嗎?」

「啊,醒了。」雖不知道什麼情況,水淼淼還是禮貌的條件反射的回答道,從床上一縱坐起,好像更想吐了。門被推開,進來一位略顯消瘦的女子,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水淼淼有些侷促的笑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倒是女子釋放著善意的笑,將托盤放到桌上,說道,「我是花逸仙的姐姐花念薇。」

水淼淼反應迅速的站起身,一點頭道,「念薇姐好,我是水淼淼,喊我淼淼就好。」話音剛落,水淼淼頭暈一踉蹌後背就撞在了床框上。

「慢點。」花念薇緊張的上前攙扶,「醉心狐的威力可不好受,先喝點米粥緩一緩。」

醉心狐?自己昨天好像是有揉過一隻狐狸來著的。

水淼淼稀裡糊塗的被花念薇按到了凳子上,端起米粥喝了一口,暖乎乎的,噁心之感確實被壓下了不少。

「這裡的獸奇特,還有不少稀有早被定為滅絕的,最好不要冒然觸碰。」花念薇似感覺自己有些說教嘮叨了,歉意一笑忙轉了話題,「淼淼姑娘稍等,我去喊他們來。」

「可以喊我淼淼的。」水淼淼話還沒說完,花念薇已經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默默將粥喝完,還是誰也沒能等到,水淼淼便簡略梳洗了一番,換了件衣裳,原先那件衣服上沾滿了毛和土皺皺巴巴的,也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和誰撕扒了。

推開房門走出去,一眼掃過這是方被裝飾的足夠溫馨的世外桃源,只是感覺少了點生活的氣息,時不時傳來幾聲狼嘯更顯寂寥。

或許等人多了也就好,現在這處除了水淼淼在無第二人。

水淼淼隨意走著,手拂過屋旁花圃,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頭尋去,是藍季軒捧著一束花從遠處走了回來。

看到花圃前的淼淼,藍季軒眼神一亮加快了步伐,「感覺怎麼樣?還是很難受嗎?」說話間,藍季軒遞出花束,水淼淼眨了眨眼不解何意。

「這是冰棠花,可以緩解醉心狐所導致醉態的不適感。」

聽完藍季軒的解釋,水淼淼毫不猶豫就接過了花,偷摸在指尖劃出一道血痕,能感受到絲絲冰涼清甜的味道但對水淼淼來說效果不大。

笑著謝了藍季軒,水淼淼正想問醉心狐是什麼自己又為何而醉時,瞄見了遠遠墜在後面雙手環臂斜視這邊的花狼屠。

「那是花狼屠嗎?他怎麼了?」水淼淼不解的問道,探出頭招了招手,熱情的喊道,「好久不見啊,花逸仙呢?」

花狼屠一聽打了一個冷顫,乾脆的扭過頭去當做沒有聽見,被無視的水淼淼很是懵的問道,「他這模樣,是誰踩到它尾巴了嗎?」

藍季軒失聲大笑道,「不是踩,是被薅禿了,正在生悶氣。」

「啊?狼王的尾巴也有人敢薅啊,花逸仙嗎?」

誰薅的誰心裡沒有點數嗎!花狼屠大步走來,藍季軒一眼望去,輕描淡寫的說道,「醉心狐。」

花狼屠停下步伐緊握雙拳,對空氣一頓揍,「啊啊啊!」

水淼淼默默往藍季軒身後藏了藏,偷摸的問道,「他真的沒問題嗎?看起來精神狀態很是堪憂,這麼多年了,是還沒有習慣這形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