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赤練九變

半山腰有座廢棄農家樂，吳恆選擇這裡成為暫時落腳點，等待天黑後在進城，去曾經建立的庇護所，那裡有他需要的東西。他坐在石凳上，揭開半月前被子彈射開花的右肩頭繃帶，傷口基本恢復。構築強者身體機能比起普通人來說確實不一樣，這種傷勢普通人沒有個兩三個月很難拆除繃帶，更不說能達到基本恢復狀態。

既然已經神奇的恢復原來容貌，接下來出行對於他來說，處處是危險，得儘量避開有人地方，才能出現了。

遊恆也罷吳恆也罷，他取出整容後，準備好的相關證件當場銷燬，做回了吳恆。

他從懷裡拿出雙魚玉佩在手上把玩，就是這塊東西改變了他人生軌跡。原本在黑卒士裡前途似錦，在二十歲出頭就踏入構築強者之列，此等天賦比作人中龍鳳都不為過，今後的路肯定會如日中天。

人生無常不由己左右，也許沒有遇碰雙魚玉佩，在這般年紀不會變成構築強者，畢竟百年曆史中沒有記載過，不少人在奠基間斷表現勇猛，但後面卡在半步構築門檻幾十年乃是常事。

“難道是這玉佩原因？”丟而復得，無法用已知科學知識來解說。最離譜還是，一夜之間大幅度整容過臉頰，居然還原成原貌，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宛若半月前整容完全就是夢一場，要是說出去定會被人誤解當成神經病加腦殘。

甩又甩不掉，還連續不斷帶來致命困擾，這是活脫脫的不祥之物，那就當場毀掉，看它還能否再作妖。

一場粗暴實驗準備上演，魂刺頂在玉佩上，吳恆手掌高高舉過頭頂，向刺柄尾端用力拍擊。

啪！這一掌力道按照構築強者手段估計最少有三噸。神奇一幕出現，玉佩像有生命一般居然會從中間調整圖案變成鏤空，讓魂刺戳了個空，下方墊底厚厚大石板被釘成兩半。

他撿起玉佩摸了摸，還是那樣堅硬冰涼玉佩，這樣結果肯定不服氣，便用手大力掰起來，試圖用蠻力掰裂玉佩。用盡吃奶力氣，玉佩好像有絲絲變化，居然有小幅度彈性變形，僵持許久直到指尖發麻才鬆開，玉佩又恢復原樣。

“無視物理傷害是吧？”吳恆在石板上升起一堆旺火，找了根鐵絲把玉佩穿吊起來，準備遞到火中懸起來燒。

玉佩輪廓冒出淡淡金芒光暈，釋放無形磁場。吳恆感覺有人不知從何處在向他說話，這種感覺像是在夢境中那樣朦朧。

“小崽兒，忘恩負義狗東西，燒你恩爺幹毛？”他被突兀其來的傳話嚇得不輕，魂都差一點冒出來。他東張西望環顧四周確定沒人，還以為殺手又找上來了。

“傻崽兒，還不快住手，在燒你就完蛋。”吳恆這時才知道，原來是是這塊玉佩在用不為人知方式在傳話。

他趕緊拎出火中玉佩，順手拿起旁邊一壺溫熱奶茶淋在上面降溫。這種熱脹冷縮能夠讓一切玉器瞬間暴碎，但這塊玉佩詭異十足他相信玉佩定會無恙，身旁就一壺奶茶水，於是這壺奶茶就成了降溫利器。

“啊……吐！什麼湯水，你居然在給你恩爺淋尿？老子要是出來，打不死你！”玉佩傳來話音氣急敗壞樣子。”

吳恆心中凌亂，這明明是剛剛親手煮的奶茶還沒來得及解渴，哪裡來的尿？

玉佩瞬間降溫到正常溫度，他用衣角把玉佩擦乾淨放在石板上嘗試對話：“你是誰，怎麼會在玉佩裡，什麼恩爺恩公的，難道你對我有過恩情？”

“你……！”玉佩用無形磁場在繼續傳話，語氣明顯帶著很不滿：“算了！要是老朽能出來，非得把你屁股開啟花。”

吳恆這才明白，玉佩裡有人而且這人無法出來，這下才徹底放下心來。

“還記得那山洞嗎？那個蛋體裡面的東西可不得了，不知道有何用，但老朽感覺它能斷掉修行之人根基。”

玉佩繼續傳話：“是玉佩刺激老朽在幫你把藍色氣體抵禦在外，被迫成了你恩人，你才能逃過一劫。”

“不是把你丟在山洞了嗎？是你又跑回來我身邊的吧！”吳恆推斷繼續問，他要搞清楚之前兩件離大譜之事：“還有我明明整容過的臉，也是你幫我搞回原樣的？”

“哈哈！”玉佩中老者突然高興大笑起來：“你被玉佩選中了，老朽重見天日從今日起可提上日程。”

吳恆納悶，什麼選上選不上的，壓根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小子聽好了，此玉佩無比神奇，被玉佩選中人，必須要在被選之日起，二十年內修為達到那個高度，否則就會被放棄拘束在玉佩裡，直到被選來的新人滿足兩個條件，被放棄的前人才能離開。”

玉佩中老者耐心講解，生怕他面前的小夥聽不懂或理解不來：“第一條件：玉佩選中新人。第二條件：新人必須在二十年內達到道海境界。要是你在二十年內做不到，我就徹底消亡，由你來接替我的位置，要是你達到那個境界，我們就能雙雙解放，迴歸自由之身。”

“什麼是道海境界？構築離道海有多遠？”吳恆問到。

“道海？老朽也不知道，估計是持頂以後境界吧！”玉佩中老者語氣不太肯定。

奠基、構築、持頂，其中持頂乃是傳說中存在，近代歷史資料籍根少有記載。

吳恆知道這是死路，無法完成的絕路：“老人家，不，老恩人，不能這樣開玩笑啊！本人易衝動，到時頭腦發熱起來用乙炔來烤烤這塊玉佩，不就是快石頭麼，分分中讓它變成石灰。”

他沉默了，這是什麼妖術，對於他來說太不公平了，走狗屎運剛剛突破到構築之列，現在又要在二十年內超過傳說中持頂境界，光是達到持頂境界就是天方夜譚，更不說還要超過此境界了，簡直就牛皮吹到天外。

“小騷年，奔跑吧！日夜不停在修行中奔跑吧！”玉佩中老者漏出一絲無奈悲喜交加情緒：“對了！這塊玉佩鬼得很，只要想走捷徑到那個境界，玉佩就會用一些詭異手段在途中搞破壞，讓選中的人只憑自身不靠一切外力一路突破。恢復容貌，估計是玉佩搞的鬼，是讓你長期處於緊繃拼命狀態，想起老朽之前那段崢嶸歲月，真是酸爽無比，哈哈……！”

“恩人！能不能和玉佩說下，別選我，選我就是浪費時間。”吳恆瞬間一切明瞭，玉佩連連設局在坑他。

“開什麼國際玩笑，當老朽是智障還是沒你聰明，這都能行的話老朽會被困在這裡？”玉佩老者有些悲憤情緒，很顯然被玉佩選中那段光榮歲月很精彩。他回想些片段，當年手持兩把西瓜刀，從南極殺到北極，十多年沒睡過一次安穩覺，不是在反殺對手就是在反殺對手路上。

老者說的當年可是百年前時代，那時沒有熱武器全是劍刀弓箭之流，最多就是些簡單火銃，難度比起現在來完全不值得一提。老者鄭重叮屬：“別想著毀壞玉佩就能結束一切，即便有幸毀掉，玉佩還會回到身邊，同時那二十年期限要被打折扣，當時打個五折都有可能。剛才要不是老朽制止焚燒玉佩，估計要被扣五年時間下來，老朽又變相救了你一命。”

吳恆弄清來龍去脈，一屁股半躺在破舊竹椅上，瞬間感覺如此累心絕望，他想開始躺平擺爛。

“天無絕人之路，玉佩有套煉體心法。”玉佩中老者帶些安慰口氣：“放空心靈，去感受玉佩內部變化。”

他調整心態照著老者所說嘗試，瞬間像是身臨其境來到玉佩內部，光頭老者衣著麻色長紗，身形健壯飽滿，在配合兩米有餘身高，要不是一把白鬍須長臉上，遠處一看就感覺是個孔武有力中年人。

“去石碑那裡，看下你能感受到第幾變。”老者向前指在一塊石碑上。

吳恆思維跟著老者指引，接觸石碑。龐大資訊由石碑發出，傳遞到他腦海中。

半天時間後。

“赤練九變？怎麼只有六篇，後面三篇呢？”他梳理剛才接受的資訊。

“我滴乖乖！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怎麼如此優秀？”老者不敢相信同時激動無比：“知道嗎？老朽在那個年代乃是天才中王者，穩壓同齡人抬不起頭來，一路戰績從不而敗，以這等水平才從石碑得到四變，你居然得到六篇。”

吳恆開始拉開架勢，跟著赤練九變第一變描述摸索起來。第一篇《吐納》，放開心懷感受大自然執行動脈，讓身體每一處細胞痛飲天地間遊離能量因子，深層啟用細胞機能。

“嗯！”他感到全身每一處酥麻，像是在電療。接著，皮肉骨骼和五臟六腑各種組織在細微小幅跳動，像有無數只無形螞蟻遊走細胞之間快速爬行，這是各種細胞在歡快吞吐無形的能量因子。

整整半天已過現在天色逐漸暗淡，吳恆才終止排練，他感覺之前效果不明顯了，在反覆進行下去就是浪費時間，應該是第一變圓滿結束。他站起來活動筋骨，全身關節啪啪作響，伸了個懶腰感到前所未有舒暢，且有股氣勁需要釋放出來。

呼！一拳重擊在石板上，三十多公分厚石板被砸裂成好幾塊。吳恆覺得拳頭刺痛，但還能在承受範圍。他看看拳頭傷勢如何，只是有些紅印子，並沒有破皮流血，這種力量強度應該不是構築強者能體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