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管那麼多,乾脆直接安排兩個人給這兩個人捆上了,加上掌櫃的一共十來個人扭送官府,這一群人一亮相,京城的大街上如炸了一般,第一時間傳播開來。

“哎呀不得了了,那食沅坊被人給砸了!”

“我的天那朱五和錢三被綁著遊街呢,大家快去看看啊!”

“都快點去看看啊,食沅坊給人吃壞了,鬧出大事了,快走啊……”

“快啊,人都走到那邊了,快去看看啊!”

“是啊,去晚了就沒得看了,快走啊!”

街上百姓們簡直是聞風而動,跟著風聲跑的興高采烈。

自從太后要過壽外地的藩王進京,和各大名門望族過來賀壽之後,著實讓京城的百姓熱鬧了好一陣,追根究底的就是這熱鬧差不多隔幾日就有新鮮的,都不帶重樣子的。

本就娛樂極少的啟國京城,自然老百姓也歡脫了不少,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鬧到這麼大,裝作看不見都不行,你說說這人人也不糊塗也不是瞎子的,哪裡能看不見。

所以這會子大批的人馬聚集在這條街上,隨著朱五和錢三還有食沅坊的掌櫃和夥計十幾人人流湧動,一直到了京兆尹的大堂之上。

沁慧也坐在馬車之上,欣賞朱五的慘狀,心情很愉悅,看見朱五倒黴,她自然高興。

雖然沁慧知道這個店面和朱五的干係不是最大的,但當初朱五不分青紅皂白的對自己下過手,雖然讓自己來了這裡,與此同時也和姐妹們徹底分開,自己來後養傷那段時間的傷痛可不是假的,所以朱五想輕鬆過關都沒門。

這朱五後來屢次挑釁,所以對付朱五這樣的人,沁慧必須不留任何餘地,哪怕她和盧俊輝已經沒有關係,但這種歹毒的女人不會安分的,自己不找她的麻煩,她也回來找自己的。

謹嬤嬤一看朱五那衣衫不整,衣不蔽體的樣子,斥道:“主子還是不要看了,那朱五現在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都幹起了這樣的勾當,還被抓個正著,著實噁心,莫要誤了主子的眼。”

沁慧沒做聲,這個朱五的確是怎麼看都噁心,就像有些人你看著就舒服,沒來由的瞧著得勁,有的人打扮的再好,你看了就覺得髒,她怎麼修飾你都瞧不上,顯然朱五就是屬於後者,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就是瞧著髒!

香妝哇哇的道:“謹嬤嬤這個朱五好不知羞,都是被休之人,還好意思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一般姑娘家早一頭碰死自己了,你看看她還好意思笑呢!”

香妝都氣的臉紅了,那朱五衣不蔽體的,竟然還真的好意思笑,謹嬤嬤將車窗的簾子落下來說道:“真真不知羞恥,這樣的人在啟國怎麼也要浸豬籠的,若是有了婚約也要進到監獄裡面關押半月,還要繳納有傷風化罪的罰金的。”

沁慧一聽就樂了,啟國律法還有這樣的罰金,真真是有意思,大概朱五還不知道自己能有此‘殊榮’呢吧!

關鍵是這樣一懲罰,這日後在京城還怎麼能出現在人們面前?有傷風化罪啊,哪有幾個女子能承擔起這樣罪過的?

沁慧不得不心裡著實的感嘆,這朱五命真好!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沁慧的馬車繼續往前,而朱五此時怒火中燒,一看這陣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指定是那江姨娘讓人給算計了,結果被自己和錢三給背了黑鍋,現在不趕緊想著怎麼脫困,等著那個賤人自己站出來承認就是做夢。

這會子朱五暗恨自己為什麼不帶著楊嬤嬤和金枝,現在遇見這樣的情況,想找個人幫忙都費勁。

這一路朱五差點要羞憤致死,街上這些賤民竟然這般看她,簡直是找死,朱五一路上羞紅著臉,可是這鬧事的家丁們也不可能給她梳洗打扮的時間,朱五就這樣和錢三披著床單的被綁著走了幾條街來到京兆尹的大堂之上。

同時這一路走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而那小夥計也是越來越心虛,幾次想跑都被抓回來毒打,等到了公堂之上的時候,已經被打得跟豬頭一般了。

因為這個案子涉及的人家過於多了,京兆尹董大人自然不能怠慢了,聽到外面擊鼓立刻開始準備審案,這大堂外面的百姓太多了,維持秩序的衙役辛苦極了。

廣寧侯家丁首先進行陳述,並將這食沅坊以次充好出售假冒偽劣產品為名,將家裡的主子全部撂倒告了個真真切切。

李家自然不甘落後,今晚上還要參加宮裡壽宴的李家老將軍都中招了,這可不是簡單的案件了,必須讓京兆尹董大人給個說法。

還有其他幾十家,堂上混亂一片,頭一次出現這麼多原告,被告還是一家商鋪,這樣的事情涉及了京城權貴,而且不知道這後面還有什麼沒有,所以董大人不好獨裁,立刻差人去請刑部的藍大人去,涉及的人家太多了,京兆尹壓力巨大。

好在藍大人今天也在街上巡視,這太后六十大壽可不是鬧著玩的,真出了一點的紕漏都是鬧翻天的大事,所以一聽手下的人這樣說,還問了一下董大人來請人的隨從,就立刻打馬過來。

二位大人一起審案,百姓們也覺得很靠譜,這不是兩位大人寒暄之後,藍大人雖然是旁聽,董大人主審,但是董大人已經心裡有底了,對被告的審查也就開始了。

先是那食沅坊的掌櫃的,掌櫃的哭爹喊孃的,就說是冤枉的,也不肯說出緣由,嘴裡還嚷嚷著:“大人啊,青天大老爺啊,您可是斷案的清明的好官啊,怎麼也不能不辨是非就給我們食沅坊落了罪吧,請大人名茶啊,明察啊!”

董大人來氣了,不管你們什麼不能說的緣由,現在的問題必須要弄清楚,到底是意外還是什麼人在太后壽宴的時候背後出手,今個若是不弄個清楚,他這京兆尹也算是做到頭了。

所以查清這個棘手的案子至關重要,所以董大人立刻讓衙役給食沅坊的江掌櫃好一頓打,打得江掌櫃胡亂說話也沒說出什麼重點了。

圍觀的百姓也覺得納悶的緊,這掌櫃的咋回事,都到公堂只上了,有什麼不能說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