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我聽到了什麼?”

“沒錯,你沒聽錯,有人說小哥哥是被自己的女朋友給殺的。”

“給我搞糊塗了,到底是誰殺誰啊?”

……

本就倒在地上的門被人又是一腳重重地踩了下去,很好,更破敗不堪了。

紅梳冷眼睨過去,眉頭一挑:“哪裡來的不人不鬼的東西?”

“大師”,某不人不鬼的東西忍著怒意,恭敬開口。

李涵涵見她過來,忙不迭地後退,尖叫著:“就是她,我那天晚上看見的就是她,她就是個怪物。”

“你快殺了她,快殺了她!”

紅梳不動,懶洋洋地靠在旁邊的架子上。

“你不是吸血鬼嗎?自己動啊。”

李涵涵這才意識到什麼,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餘光瞥向紅梳的眸子中帶著一股憤恨。

既然你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動手。

一道劍刃破風而過,就在即將刺入來人的身體中時,卻被紅梳一把掐斷了鋒刃。

“急什麼?”

紅梳微笑:“不妨聽她說完?”

那戴著狗頭面具的人一把揭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帶著疤痕的臉。

“沒錯,我是殺人兇手,是我親手殺了她的養母。”

李涵涵激動不已,但似乎又頗為忌憚紅梳的存在。

“但我覺得我做的沒有錯,我們本就是情敵,是她搶了我的愛人,我們不死不休不是很正常嗎?”

紅梳勾唇:“所以你就聯合她的丈夫李高超一起給她下藥,阻止她懷孕。”

“對”,女人神色平淡無波。

“但我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會想到領養一個孩子這種方法也補全了遺憾,我和高超有孩子,李家的產業,她大可不必擔心無人繼承。”

“不過,為了不讓她起懷疑,國超只好答應了,特地選的女孩就是為了不讓她影響繼承權。”

女人看向李涵涵,“本來以為不過一個女孩而已,又不是養不起,誰知道,一個女孩居然還能惹出這麼多禍事。”

“幾年前,向家破產,我弄死了向姒,本來以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我和他能好好在一起了。”

“結果卻被她看到了”,女人指向李涵涵。

“她要是老老實實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她並不老實,還叫自己男朋友來拜訪我們。”

“名為拜訪,實為探查,當我不知道嗎?花家的又如何,只要不在明面上,誰都不能奈何我。”

“可誰知道啊,我還沒動手呢,他最喜歡的人就送他上了黃泉路。”

步瑤憐看向李涵涵,眸中意味深長。

“你胡說,明明是你派的人開車撞死了霖霖,現在居然還想誣陷我?”

“李涵涵,我是不是胡說,你很清楚,想必紅梳大師也很清楚。”

“你讓人開車撞死了自己的男朋友,然後嫁禍給我,李涵涵,我即便是再毒都沒有你毒!我告訴你,我今日即便是萬劫不復,也要你陪我一起下去。”

步瑤憐目光冷漠,憤恨不已的樣子叫直播間水友們信了不少。

“步瑤憐,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在我面前殺了我的狗,想要逼瘋我,結果不成之後,你派人開車撞死了我的男朋友。”

“可惜,你小瞧了花家,他們查出來是你將你送了進去,不久前你剛剛出獄,便讓人把我抓回來,想要報復我。”

李涵涵面色鎮定地看向紅梳:“紅梳大師,這個女的她不是好東西,她濫用巫術,想要永駐青春。”

紅梳笑著搖頭,“你先別跟我說別的,我現在想知道,你這剛剛外面弄的陣法是從哪裡來的?”

“李涵涵,你如果真的是無辜的,這種陣法,你是怎麼接觸到的?”

“是一位路過的大師發現我今日有血光之災後贈給我的”,李涵涵面容誠懇,“真的!”

螢幕外,狠狠咬了一口蘋果的張弈蒼深藏功與名。

哎呀,這富家少爺的日子,過得真悠哉。

“紅梳大師,你先別管那什麼陣法了,她真的是壞人。”

“那天晚上,她叫人寶貝,其實那寶貝不是她的寶貝,我在國外的時候調查過了,他們二人的孩子在國外上學,根本就沒有放到國內。”

“那你們說,她在叫誰?”

聞言,步瑤憐神色一冷,下一秒抄起一個花瓶便朝著李涵涵砸去。

“賤人,你敢盯著我兒子,你竟然敢派人盯著我兒子……”

李涵涵尖叫一聲,捂著臉:“外面的那些血塊你們看到了嗎?”

“她不是人,她一直在用抓妙齡少女,用少女的鮮血駐顏,外面塑膠袋裡面的血都是不純潔的少女鮮血,她不用,便扔到了外面。”

“是我,是我把那些東西埋到了地底下。”

“還有……”

李涵涵說著,鬆開了捂著臉的手,將面上的口罩揭下。

骨瘦嶙峋的樣子現於人前。

“你們看,這是我的臉,我已經和霖霖……對於她來說,我的血是骯髒的,所以,她用不到我的血,但是她不想我好過。”

“所以,她用了一樣的法子,卻又不叫我立即死去。”

“她是個惡魔,一定不能放過她,一定不能。”

紅梳:“所以,你就將自己打扮成吸血鬼的樣子出來殺人?”

“對”,李涵涵點頭,看向步瑤憐,“但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難殺。”

“而且絲毫不怕我。”

“呵”,步瑤憐冷笑:“在我面前,你不過是小丑而已。”

“就比如,你明明打著你為你養母報仇的名義,而我卻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自己,你想獨佔李家的財產。”

“只是可憐花家的少爺了,對你那麼好,結果你卻派人開車撞死了他,就是為了嫁禍給我。”

“可你小看了我的能力,即便是我進了監獄,我有辦法讓人將你押到國外。”

李涵涵瘋魔了,一臉的煩躁怒意,“不要再跟我提他了。”

“他就是一個懦夫,我都說了,我不能沒有錢,我讓他去爭家產,可他偏不,他說他更喜歡機關術,那有什麼好的?”

“難道錢不比那更實用嗎?他不幹,非要和我說他兩個哥哥對他有多好,他不能和他們爭家產,他就是個傻子!”

“他就是個大傻子……”李涵涵說到最後,眼角流下了一道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