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修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些事情,是隻可會意不可言傳的,需要你們自己用心去感受,況且,我已經給你們使了幾個眼色了,是你們自己太過愚鈍罷了。”

“再說了,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你們一心都對此人感恩戴德,認為他是救命恩人大善人,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倒不如讓他自己露出本來的真面目,給你們好好的上上一課。”

“這也是你們來到黑獄後,對人性瞭解的第一課!”奴修冷冰冰的說道。

此話一出,帝小天等人都是啞口無言了,確實,如果剛才有人說這個憨厚男子是心懷叵測之人,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難以相信的。

可誰能想到,人心竟然會險惡到這種程度。

不過,這也不能怪帝小天等人,畢竟,他們說到頭,還涉世未深,對人性的瞭解,並不透徹,遠遠比不上陳六合跟奴修兩人,也比不上鬼谷。

可別看鬼谷實力不強,可他的年歲在那裡擺著呢,經歷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心裡也一直都保持著幾分警惕之心,但是,他就算心有戒備,可他也很清楚,他並不能改變什麼。

陳六合的眼角餘光一直在周圍掃量,他心中焦灼,正在想著脫困之法。

他深吸了口氣,對囚籠外的男子說道:“我說呢,難怪那群惡狼跟我理解的惡狼不太一樣,它們的兇性太大,目的性也太強,好像就是盯死了我們一樣,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跟我們不死不休。”

“難怪了,原來它們的背後是有人在操控啊,這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還有人可以操控那般龐大的狼群,漲見識了。”陳六合冷笑連連。

“所以,在我聽到你問出疑惑的時候,我就確定,你是個聰明人,洞察能力很強悍啊,可那又怎麼樣呢?就算你看出了其中端倪,也無濟於事,你終究什麼也沒改變。”男子嗤笑的說道。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道:“你們為什麼要盯著我們?”

“我說過,你們闖進了那片慌林就是一個錯誤,你們註定要死在那裡,成為我家主人寵物的食物,可你們誓死反抗,不想成為食物,那我就只好出馬了,你們如何都難逃一死。”中年男子說道。

“你既然想要我們死,為什麼又要把我們救下?放任我們自生自滅不好嗎?”陳六合問道。

男子搖搖頭,道:“那樣太不穩妥了,首先,我並不知道你們到底還能撐多久,會不會把我家主人的寵物全部屠光。其次,你們已經犯下了那麼大的罪過,就那樣饒了你們,太便宜你們了。”

“你可以在暗中對我們下黑手,在那種情況下,你要是偷襲我們的話,我們很難招架,容易被你逐個擊殺。”陳六合又道。

“那也不行,你們的實力都不弱,那樣做太冒險了!現在這樣多好?我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你們困在了這裡,你們只會成為任我宰割的獵物。”中年男子說道。

“你這個陰險卑鄙的魂淡!想宰了我們?沒那麼容易,你以為真的憑藉這一個破囚籠就能困的住我們嗎?你痴心妄想!”帝小天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他調動體內的勁氣,就想發起攻擊,然而,當他剛剛有這個念想的時候,突兀的,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

他身軀狠狠一晃,直接就栽倒在了地下,只感覺渾身軟綿無力,腦袋重於千斤一眼,眼睛所看之處,都是重影,無法聚焦。

與此同時之間,刑天、君莫邪、鬼谷都出現了同樣的現象,他們都跌坐在了地下,渾身無力,怎麼也提不起神來。

“哈哈哈哈~看看你們現在的模樣,就你們還想跟我抗衡嗎?如何?我的軟骨散味道還不錯吧?”中年男子再次猖狂的大笑了起來,那得意的模樣,真的讓人恨不得把他的嘴臉撕碎。

“魂淡,你對我們做了什麼?”帝小天*。

“你們不是覺得剛才的食物很美味嗎?你們自然要為美味的東西付出代價才行啊。”中年男子說道。

陳六合也晃了晃身軀,跌坐在了地下,他看著男子道:“果真卑鄙,有備而來啊,竟然在食物中下毒。”

連續深吸了幾口氣,陳六合晃了晃腦袋,道:“計劃很周密啊,先是博取我們的信任,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對我們的歹意,也從沒主動提出過什麼要求,一步步讓我們上套,很高明。”

“這就是聰明人和蠢貨之間的區別了,我比你們更懂得人性,懂得怎麼去把控你們的心思。”

中年男子咧嘴笑著,道:“所以,你們會落到我手中,沒有什麼好悔恨的。”

“哼!”突然,奴修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他隨手一揮,一片強勁凝實的渾厚勁芒飛騰而出,衝擊在了那鋼鐵囚籠之上。

“轟!”巨響轟鳴,整個囚籠與大地,仿若都在劇烈的震動著,可震動之後,那囚籠竟然完好無損,沒有一點要被摧毀的意思。

“都說了,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這囚籠可是我家主人親自制作的,堅固程度超乎你們的想像!”

中年男子看向奴修道:“老頭,我知道你實力強勁,深不可測,也沒有中毒,但那也無用,以你現在的狀態,你破不開這囚籠的,你們無力迴天,誰都無法從這裡脫困。”

中年男子目露兇光,道:“我家主人很喜歡把強者當成玩物,我看你就不錯,我家主人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好好跟你玩玩。”

奴修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眼中也浮現出了凝重之色,他的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局面!

他開始就算懷疑這個憨厚男子有異心,但他也認為自己能把情況控制在一定風險範圍之內,畢竟,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並不足以對他構成巨大的威脅,再加上他並沒有去用男子做的食物,認為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至少不會中了對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