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金谷主,只是如今我也看不出什麼,谷主倒不如同魏長老去談。”

月英來到盈離殿之前,這小殿主一直被魏長老控制在盈離殿裡,因而月英如今得到的記憶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

儘管炎雪說這金谷主除了脾氣不好,很能得罪人之外,確實是個好人,月英還是秉著少說少錯。

“同他那個老不死的?”修仙成神本就是為了與天地同在,金谷主能說出這般話來,足以見得是有多不待見魏長老。

“本谷主瞧不上他那般……自己還不是殿主呢,就開始張羅這個那個的。”五大宗門便是實力有高有低,金谷主也不至於怕什麼,說的坦然,“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盈離殿是他們家的似的!”

月英笑笑,沒說什麼。金谷主想說什麼也不怕魏長老報復,自己現下里自顧不暇,在有能力之前,還是少惹事兒的好,免得身邊人又要跟著遭殃。

金谷主看的出來月英的意思,徑自扯了把椅子坐下,嘆道:“罷了,罷了,不說他了,提起來都當真是晦氣的緊!”

“現在這群年輕孩子,本事是越來越大了。”

“再過幾年,豈不是要把這玉臺子都轟塌了!”金谷主自顧自的說著,遂是開始心疼起錢來,“這玉可是從五方五嶽各取了一塊石頭來,那兇險若是叫人去採石……”

那玉臺中央是著玄雲大陸五嶽山石刻出的五嶽真形圖,五嶽分別在五大宗門管轄區域之內,相傳乃是玄雲大陸誕生之時便有的封印之地。

傳說之外,五嶽之地仙獸橫行,善惡莫辨,若是想要集齊五嶽山石,確實不是件容易事兒……更何況這凋了海潮祥雲的蓮花玉臺本就值錢的緊,也難怪金谷主看著便心疼了。

“哎幼,又偏出來了!”若不是這比試臺早就被陣法護住,臺上比試的弟子那帶著土之真氣的一拳就要衝上看臺來,這麼點兒威力,金谷主倒是不怕,只是這比試臺承受的越多,金谷主便越是心疼。

“小小年紀,這符籙都能繪出來個能用的,當真是不錯……”月英都沒搭話兒,這金谷主自說自話倒也盡興。

比試很快決出了勝負,接下來上場的二位,恰巧便是金玉谷和盈離殿的弟子,月英覺得很尷尬,金玉谷谷主倒是有興趣的緊,整個兒面部緊繃,直愣愣的瞅著比試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生怕漏過什麼細節。

“殿主不看看麼?”見月英還在一旁坐著,完全沒有緊張起來的意思,金谷主笑道,“如今他們成長快的緊方才突破仙人境,這本事便不是我當年比得了的了。”

“月殿主真應該看看。或許能從中感悟些什麼,早日恢復修為。”

金玉谷谷主一片好心,月英若是再推辭,到底是不合適的。

硬著頭皮應了下來,月英亦是站了起來,順著金谷主目光所向,開始觀察起來。

21世紀的男孩子也好,女孩子也罷,誰人年少時還沒做過披個床單子,手裡拎根棍兒,便扮做神仙俠客的事兒?便是長大了,依舊是一份能叫人熱血沸騰的記憶和嚮往。

槍出光起,銀波縱橫。刀噼槍攔,一輪火焰同銀白的金屬光澤交織,衝散在天地之中的瞬間,這叫那二人身形一振。

方才堪堪穩住,便見盈離殿那弟子符籙出手,“未曾想到罷,我可不是你這般只懂得舞刀弄槍的莽夫,這符籙可不是誰人都能輕易學會的。”

若是自己管這盈離殿,這種弟子頭一個轟出去。月英聽著都覺得辣耳朵,這都什麼作死反派發言啊……

“嘿嘿嘿,月殿主,你覺得這倆到時候誰能贏?”果不其然金谷主湊了過來,很顯然金玉谷那弟子也大有本事。

“我也不同月殿主賭了,畢竟那魏長老在盈離殿耀武揚威,想來月殿主你過得也不容易,我便不做那火上澆油的事兒了。”

“我覺得貴谷弟子能勝。”

常言道,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這會叫的狗不咬人,只會吹噓自己的人,又能有幾分本事呢?

“果然還是瞞不過月殿主。”金谷主毫不掩飾的自豪,“貞明可是我谷中長老之子,畫符、煉丹那都是一絕,不過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兒……”

“不同我那兒子似的,整天只知道去街上閒逛,本事不大,花錢不少!”

莫看金谷主說起自家兒子皆是些嫌棄的話語,可眉眼中的珍愛之情,絲毫不加以掩飾。

“當年有走上邪路的仙獸鬧到金玉谷來,他母親一下子動了胎氣,方才生下他便去了。是我沒護好他母親,叫他少了一份母愛,自然便也由著他養成了這般性子。”

“左右有我在,他這一輩子便是沒有什麼壽元我也能靠丹藥給他堆上去。”

二人半晌沒說什麼,月英看著那二人比試方才似有所悟,便被金谷主拍了拍肩膀。

“金谷主?”突然被人拍了肩膀,月英一時間也有些懵。

“盈離殿老殿主和夫人都是極好的人,當年與我也算是至交。”

說到一半,金谷主喟嘆一聲,復又道:“雖說如今月殿主和我皆是一宗門之主,我還是託大一回,自認算是叔叔……”

“若是你有什麼需要的,大可同叔叔說,只要幫得上的,定不叫姓魏的老東西惹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