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郡主她們發現之後只當她失蹤了,嚇得不得了,不敢吱聲,忙打發人報給妾身。好在跟著二公主去的郭嬤嬤是個明白的,叫那侍衛趕緊想法子給妾身傳信,告訴妾身二公主在何處。當時宜蘭郡主她們回來了,聽聞郡主不舒服,妾身便過來探望一二,順便告訴她們二公主的下落好叫她們放心。妾身又放心不下二公主,於是便親自出去接她。因太子妃的身份,隨意出入行宮總歸不太好,二公主私自去見友人也屬實任性,說出去不好聽,妾身便請求長公主保密,誰知叫淑妃娘娘誤會了!”

燕雲長公主立刻有了底氣,淡淡一笑:“本宮既然答應了太子妃,自然要信守承諾,無論淑妃娘娘怎樣問,本宮自然都是不會說的。沒想到淑妃娘娘會生出那樣離譜的誤會!早知如此,本宮說了便是。”

“.”

淑妃快氣瘋了,在心裡瘋狂尖叫不對、不對!根本不是如此!根本不是!這個賤人滿口鬼話胡說八道!還有長公主,先前分明就是心虛,這會兒倒是又變了副嘴臉,虛偽!

“呵,還用得著太子妃親自去接二公主?怎麼?行宮裡是沒人了嗎?”

“妾身擔心二公主,不親自去始終不安心,畢竟二公主是父皇交代了妾身照看的。”

“那孟家小姐與二公主不過寥寥一兩面,就令二公主如此惦記?二公主的性子,根本做不出來不打招呼私自離開這等事!太子妃撒謊也要有個限度!”

“淑妃娘娘,妾身好端端的撒這種謊做什麼呢?撒這種謊,對妾身有何好處?這世上從來都有一見如故,想來二公主與孟家二小姐便是如此吧!其實不瞞淑妃娘娘,妾身對此也有些想不明白呢。”

“.”

淑妃變著法兒的刁難質問,咄咄逼人,謝雲姝見招拆招,總有一套話糊弄過去。

淑妃就算明知道是糊弄那又怎麼樣?但凡能自圓其說的道理,那就是有道理!

淑妃又不能當眾說出她背地裡安排的陰謀勾當,也只能憋屈的認了謝雲姝的話。

她到底不甘心,又道:“那麼二公主呢?怎麼不見?”

謝雲姝笑道:“二公主還在與孟小姐道別,想必這會兒很快便該回來了。妾身不好打擾她們小姐妹說話,總覺得在旁邊杵著不太像那麼回事兒,便先回來了。”

燕雲長公主一笑:“幸好太子妃回來了,這不就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了?不然啊,本宮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了!淑妃娘娘的疑心也太重了些!何必總往不好之處想呢,便不知想些好的!”

謝雲姝連連表示歉意:“都是妾身的不是”

“呵呵,太子妃回來的卻是剛剛好!”

“啊,不敢不敢.”

淑妃:“.”

太狂妄了!太囂張了!

你們眼裡還有本宮嗎?

“太子妃最好沒有撒謊!”

謝雲姝一臉無辜:“妾身為何要撒謊?二公主沒事兒,妾身高興還來不及!妾身知道,淑妃娘娘定然也是盼著二公主好的。”

“呵,那是自然!”

正說著,二公主已經回來了,也來了長公主這邊。

“淑妃娘娘、長公主、二嫂嫂”

小姑娘有些緊張的捏著手中的帕子,忐忑又惶恐。

淑妃見了她便怒從心起,她明明安排得那麼周全而出其不意,為什麼還會出錯!

這二丫頭瞧著平平無奇這麼一個人,平日裡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一眼,竟也如此能耐。

呵!淑妃又氣又有些自暴自棄的賭氣自嘲:自己連謝雲姝那死丫頭的眼光還不如嗎?那死丫頭倒知道結交二丫頭,自己小看了她,終是功虧一簣。

淑妃遷怒喝斥:“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堂堂公主,怎能如此任性!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你可想過後果?”

淑妃都懶得費勁再問她一次話了,不用問,謝雲姝來之前必定已經與她對好了口供。

如今好歹已是“真相大白”,她難道還能把她們一個個送到慎刑司去審?

二公主跪了下去,白著臉瑟瑟發抖:“是、是我的錯,請淑妃娘娘饒恕!”

燕雲長公主一彎腰將二公主扶了起來,“好了,你小孩子家不懂事,淑妃娘娘也是關心你,這才訓斥你,記住,下次斷不可如此。待你父皇回來,別忘了往你父皇跟前請罪去。你素來懂事知規矩,不過偶爾犯錯罷了,況且又並不曾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想來你父皇也不會怪罪,只是下不為例,知道嗎?”

“是,長公主”

淑妃輕哼,軟聲溫言的長公主倒把她給襯托得成了惡毒嬪妃了!

淑妃冷冷道:“長公主說得對,下不為例!倘若再有下次,本宮必不輕饒!這等有損皇室名聲之事,自然斷斷做不得的!”

“若是什麼都不罰你,也說不過去。宮有宮規,便罰你半年月俸,再禁足直至回京,你可心服?”

“是,謝淑妃娘娘。”

“哼!”

淑妃看了她們一眼,再不想看第二眼,冷著臉拂袖而去。

她一走,眾人都鬆了口氣。

宜蘭郡主拍拍胸口“哎”了一聲,“可嚇死我啦!”

長公主嗔她,“虧得你沒胡說八道。”

不然如何圓轉回來,可就是個大問題了。淑妃娘娘可不是好對付的。

今兒算是她們運氣好。

宜蘭郡主吐了吐舌頭,笑吟吟的往外趕長公主:“娘,您且去,讓我們好好說說話!”

眾人聽著都笑起來。

長公主也笑,無奈嘆息:“你啊,倒是個沒心沒肺的,也好!”

長公主交代宜蘭郡主照顧好二公主,喚了謝雲姝去說話。

密閣中,長公主問道:“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雲姝苦笑,“妾身不敢欺瞞姑母.”

太子爺說燕雲長公主是自己人,謝雲姝透過吃瓜系統也知道長公主的為人與脾性,知無不言,一五一十全都跟她說了。

她只說二公主的遭遇,並沒有涉及淑妃半個字。

畢竟這事兒到底是不是淑妃乾的,她找不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