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是一個對我來說都能夠具備威脅的人了。”奴修的聲音中多少有幾分驚詫。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道:“是的,我比以前更強了,這次的險死還生,讓我受益匪淺,或許是絕境之中的潛能被激發,或許是涅槃花的神效加持,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血脈中的終極奧義,又覺醒了些許。”

“這是好事,因禍得福,天不棄你。”奴修說道,臉上也是有著幾分欣慰與欣喜。

頓了頓,奴修又道:“可否感覺到了半步殿堂的大門已經敞開?”

陳六合搖搖頭:“沒有這麼容易,這道坎是天塹,想要跨過去應該會很難,還差一個天大的契機,不過,這扇門,已經在鬆動了,我要推開他,只是時間問題。”

奴修輕輕點了點頭,看著陳六合的狀態,他不禁感嘆一聲:“陳家血脈,當真是得天獨厚,不愧是上天的寵兒,你已經徹底恢復。”

“涅槃花起了很大的作用。”陳六合笑著說道。

刑天和鬼谷等人也被兩人的對話聲給驚醒,他們看著神采奕奕的陳六合,皆是驚喜交加,一個個震嘆不已,除了用變汰兩個字來形容陳六合之外,真的找不出其他詞彙了。

跟陳六合在一起這麼久,他們的心臟承受能力也強大了許多,習慣了陳六合一次次給他們帶來驚嚇。

“既然大家都醒了,咱們就不耽誤了,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陳六合整了整神色,變得嚴肅幾分。

眾人沒有異議,大家坐在一起,安培邪影沒有過來,依舊坐在原地,離眾人不遠。

“很奇怪,都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我們這裡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讓人不得不懷疑古神教的意圖,難道上帝之手和太陽神還有禁區屠夫三人已經放棄了對我們的追殺?這不可能。”刑天率先發現,說出了所有人心頭的疑慮。

這都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這裡什麼都沒發生,不得不讓人感覺非常奇怪。

安培邪影開口:“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其一,上帝之手等人已經丟失了我們的方向,並不知道我們就藏身在這裡休養。其二,古神教的陰謀遭到破壞,他們必須把這個訊息稟報回去,讓古神教做出應對。”

陳六合幾人點點頭,奴修開口:“那些我們就不用去管了,接下來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的形勢會非常明朗。”安培邪影再次開口:“古神教既然已經出手,就絕不會有收手的可能性,自古以來,古神教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沒有達不到的。”

“我們會成為被古神教通緝的物件,整個黑獄都將為此掀起一股狂風巨浪!古神教的勢力籠罩每個角落,我們會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圍追堵截是必然,怕是無處容身。”安培邪影很肯定的說道。

聞言,眾人的心緒都是狠狠一沉,陳六合眼睛都眯了起來,他看了安培邪影一眼,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古神教帶我回去,是為了我體內的鮮血?”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體內的鮮血及其特殊,擁有著得天獨厚的特性,那足以讓古神教垂涎,他們要用你的鮮血倒入神靈祭壇,好以此來喚醒神靈,從而獲取強大神力。”安培邪影道。

對此,陳六合嗤之以鼻,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神靈,那些都是欺世之言罷了。

似乎看出了陳六合心中的譏諷,安培邪影道:“不要不相信,古神教中存在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神秘與奧秘,不是你的見識能夠去概括的。”

“不管其中具體如何,但你的鮮血,一定是古神教垂涎之物,所以,他們對你會志在必得。”安培邪影很鄭重的凝視著陳六合。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沉凝在那裡思忖著什麼,沒有著急開口說話。

刑天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死路一條?古神教的勢力那般雄厚,散佈在每個角落,我們如何從他們的傾軋下逃生?”

“實際上就是這樣的,沒有人在得罪了古神教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的,即便有,也絕對不是我們這樣層次的人。”安培邪影說道。

奴修砸吧了幾下嘴唇,神色凝重的說道:“他說的沒錯,擺在我們面前的,的確是個死局,並且,接下來的局勢,會比我們先前面對的,還要兇險了太多太多。”

“那還怎麼玩?我們的掙扎豈不是成了沒有意義的事情?”君莫邪憂心忡忡。

陳六合似乎並沒有被這個情況給嚇住,他再次看向安培邪影,轉移話題道:“你也是古神教的人?”

“是。”安培邪影點頭:“我多年前就已經加入了古神教!當古神教對某個人伸出橄欖枝的時候,這世上鮮有人可以拒絕,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這就是古神教的強勢與霸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又問:“既然你是古神教的人,為什麼還要幫我?你應該知道,在這個時候幫我,需要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

“古神教的強大,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剛才也說了,得罪古神教相當於必死無疑,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陳六合說道,不等安培邪影開口,他加了句:“不要說你垂涎我的美色,我先表明立場,我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

聽到陳六合這話,刑天和君莫邪幾人都禁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都到什麼時候了,這個傢伙還有心情在這裡開玩笑?還有心情去跳戲那個美到不太真實的陰陽師?

安培邪影眉頭微微上揚了幾分,道:“陳六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厚顏無恥,但你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的確也讓我對你高看幾分。”

“不然還能怎麼樣?就算我現在痛哭流涕,古神教就會放過我嗎?”陳六合很豁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