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那得去看看了。”周斌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話,轉身嘀咕著往樓上走去,“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都揹著我有秘密了。”

蘇曼在後面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秒,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懲罰會是什麼讓人嚇破膽的,不是生就要死,沒想到..還挺神奇的。

至於胡美麗三人,他們可以變的親近,卻不能站在同一條線上給她帶來麻煩。

門開啟,猛地一陣狂風吹了進來,掃過來的雨水打的蘇曼眼睛都睜不開。

但是噴泉那裡的光點倒是異常的清晰。

硬著頭皮頂著大風往外面走了兩步,咔嚓一道閃電幾乎貼著她的臉打到了地上。

她皺眉,耳邊似乎還聽到什麼東西咚的一聲掉進水裡,像是青蛙入水。

預感有些不太妙啊。

可如果是白天的話,去噴泉裡撈東西也太高調了,說不定就會被什麼東西盯上,更不論還有胡美麗幾個人在,說不得要給她搗亂。

捏了捏手裡的復活卡,她下定了決心,總是要走出舒適區的,她也得確定一下到底是哪裡更安全一些。

別人花錢買經驗,她就當花命買經驗了。

有了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就簡單的多了,只不過有些出乎她預料的是,其實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的可怕,至少在她走到那噴泉裡面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是想多了。”她自言自語,總結著經驗,“外面也並沒有那麼危險。”

不過離著那光點越來越近了,她卻覺得有一股寒意湧上了心頭,她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就是第六感不太對勁。

雨滴打落在水面上的聲音在那一瞬間彷彿無限放大了,周圍一切都好像被消音了一樣,就像是被人按下了靜止鍵。

她不再猶豫,抬手向那光點的位置抓去。

只是在觸到那光點的一瞬間,雞皮疙瘩就爬上了她的胳膊,她條件反射飛快的收回了手。

她摸到了一張臉!

模糊的她似乎真的看到了有一個人頭在水下漂浮,看那光點的位置,是眼睛!

頭頂一道閃電劃過突然照亮了水面,碼的,那眼睛在直勾勾的看著她!

無數的頭髮從水下湧出,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將她給包圍了!

“去死,去死!蘇曼,你該死啊!!”

水下那腦袋慢慢的浮了出來,被水泡的腫脹發白,她猙獰著臉色,透出無限的惡意,“蘇曼,你怎麼不去..!!”

死字還沒有說出,蘇曼就已經手起刀落將匕首狠狠的插進了那眼眶裡,用力一挑,攥住了那跳脫出來的眼球,語氣惡劣又氣人,“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這種話她可是早就聽過無數遍了,除了牽出她心底的叛逆,根本不可能讓她動搖。

“啊!!”挖眼的疼痛慢一拍的襲擊了那腦袋,她尖叫了起來,周邊的頭髮也開始了不受控的亂舞。

蘇曼眼見著不好,飛快的後退一步,想要從後面頭髮分佈薄弱的位置跳出去,可不想,腳下猛地踩到了什麼,一下把她給絆倒了。

“什麼東西?”她的手在水裡摸到了一個滑溜溜的。

只是那憤怒的頭髮已經探到她眼前了,她也沒有精力去探究在水裡摸到的到底是什麼,飛快的一甩手,她準備再次爬起來。

可沒想,手臂突的被一股大力攥住了,就是那滑溜溜的,不對,她的眼睛睜大,是手!

一雙手抓住了她!

這池子裡到底死了幾個人?

她想要從那手裡掙脫,卻不想,直接把一個人從水裡帶出來了!

天空一道巨亮的閃電劃過,恰巧照亮了那人的臉,是個男人,身上都是血,就一張臉慘白慘白,哪怕閉著眼睛也美的不像樣子。

與此同時,那頭髮也追到了面前,不過此時的蘇曼已經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不是因為男人,也不是因為頭髮。

是因為天降一道巨大的霹靂雷電,眼前金光一炸,直接讓她重啟了。

別墅內,周斌端著一小杯的咖啡站在窗前,吸溜了一小口,啊了口氣,“真好啊,水池子炸了。”

在他身後,胡美麗和其他二人胡亂的穿著衣服,風中凌亂,一腦子都是無語加驚恐,這個瘋子,在他們做正事的時候像是個幽靈一樣飄進他們屋子打斷,現在又說些屁話做什麼?他到底想要什麼?

不過還是有一個膽大的湊過去跟著看了一眼窗外,然後疑惑顫抖著聲音出聲,“水上是不是飄著一個人?”

“可能是蘇曼吧,我看蘇曼出門了。”

周斌優哉遊哉的搭了一句腔。

蘇曼再次睜開眼睛,直接出現在了一樓的走廊上。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這次復活用了一個小時。

摸了摸口袋,只剩下那眼球的復活卡了。

她心有餘悸,這驚悚世界的危險真的是多種多樣,竟然被一道雷電給制裁了。

緩過神,聽到大廳中傳來細碎的哭聲,其中還隱約夾雜著她的名字。

她往前走了兩步,隨著燈光漸漸變亮,可以看到大廳裡該有的人一個都不少,他們背對著她,圍著中央一團漆黑在哭號。

“蘇曼,蘇曼你怎麼死的這麼慘?”

“蘇曼,你死了我們該怎麼辦?”

難怪是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原來是這些人在給她哭靈。

只是——他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

什麼叫她死了他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好了。

她在後面一直跟著看,想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太過聚精會神,都沒發現現場多了一個人。

“那雷太大了,被劈了,人肯定是沒得活了,再哭也沒用了。”胡美麗撲在那燒焦的屍體上乾哭了兩嗓子實在是哭不出來了,忍不住的衝著一個方向道。

其他的兩個同伴被她的話嚇破了膽,手指一直在背後悄悄的戳她,讓她識趣的閉上嘴。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遊戲嗎?死了重新讀檔就好了,對,我可以讀檔,我再也不怕了,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了,我不幹了!”胡美麗被幾經摧殘,終於開始自暴自棄胡言亂語的擺爛了,只不過她心底其實也抱有那麼一點點的幻想,遊戲不都是可以重新讀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