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是我14

小芳十分可惜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那火堆，明明只差一點了，可就是隻差那麼一點！

她正黯然傷神的時候，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的摔倒了，她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的護住了水晶球，然後才循著視線看過去。

明明滅滅的火光下，蘇曼那張臉陰陽交錯，又黑又紅。

她微張了嘴巴，還是茫然的狀態，“你推我？”

她下意識的去找牛力。

“別找了，在你心不在焉的時候，牛力就嚇得快跑離開了！”蘇曼抱臂，警惕的左右瞄了眼，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為什麼針對我？”

“我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芳低下頭，極其小聲道。

她咬著嘴唇，面上透著一股倔強，又呈著一副無辜的受害者模樣，抱著她的寶貝水晶球從地上費力的爬起來，只是她還沒來及站直身子，又再次被蘇曼給推倒在地。

“這裡已經沒有觀眾了，再裝就沒有意思了。”

蘇曼就是專門逮著這個機會來問她的，怎麼可能讓她這麼矇混過去。

小芳憤恨的眼神看她，卻不說一句話。

“別這麼看我，這荒郊野外的，我把你解決了，然後推給異類，可沒人會懷疑。”蘇曼拿出了她的匕首，哈了一口氣，然後在衣服上擦了擦，“樹林裡還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時間有限。”

那刀鋒在火光下透著冷芒，小芳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我可是鎮長的孫女。”

她試圖威脅，可蘇曼油鹽不進，“你是鎮長的孫女，異類就會放過你嗎？”

聽著樹林裡越來越近的動靜，蘇曼也沒了耐心，再次重複最開始的話題，“為什麼針對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線索都指向我。”

蘇曼就是和她挑明瞭，她也十分肯定，小芳就是針對她的，“讓我猜猜，那個火焰畫像最後面出現的是不是我？”

小芳沉默盯著她不說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因為蘇曼猜的很對。

“看來你還是什麼都不想說了，那就抱歉了！”蘇曼匕首飛快的劃出，在黑夜裡閃過一道亮光。

她只是心底有疑惑想問問，但也沒必要非得知道，她更喜歡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面。

小芳的眼睛倏地瞪大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其他了，她大喊，“因為你是異類！！”

蘇曼的刀鋒在她脖子前五毫米的位置堪堪停下，眉頭緊皺，“什麼？”

“因為你是異類！”小芳又重複了一遍，她的眼眶紅了，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其他，她倔著一張臉，“我想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們！”

蘇曼有些難以判斷這個訊息的真假，而也就是這一個停頓的時間，牛力又跑回來找他們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怎麼掉隊了，你們知道大家是多麼的擔心你們...嗯？你們在幹什麼？”

他都跑到近前了，才發現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蘇曼看了牛力一眼，又看了地上的小芳一眼，收起了刀，上前一步拉起了小芳，“她身子弱，跌倒了。”

“跌倒了？”牛力的視線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晃，顯然也不全是個傻子，“小芳？”他像是確定一樣喊了小芳。

小芳張張嘴，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有無數關於蘇曼的事情要說，但是最後，只化成了一個嗯字。

蘇曼在一邊滿意點點頭，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有些事情小芳不能直接和牛力他們說。

牛力是頓了好一會兒，才把這看似簡單的事情給消化了，“那行吧，那快走吧？”

牛力那簡單的大腦自動的腦補把這件事給合理化了。

他在前面快步的帶路，蘇曼在後面哥倆好一樣的搭著小芳的肩膀，小芳就是一個沉默。

好半晌，在即將走出了樹林的時候，小芳不動了，蘇曼被動著也停下了腳步。

小芳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離著他們有段距離的牛力才開口，“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情都告訴他們？”

“只要我說出去，你在這個鎮上就再沒有辦法立足！”

蘇曼點頭，“那你就說，要我把牛力叫進來嗎？正好，你和他說了，我就送你們兩個地下作伴。”

說著，她還做了一個去叫人的動作，但是腳步沒動，隻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小芳。

小芳沉重的呼氣，下一秒，又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你都知道了吧，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知道什麼？不知道，你說了我才能知道。”蘇曼否認。

小芳覺得她不算差的脾氣被蘇曼這一句就惱火了，“你明明都知道的，你知道我不能和牛力他們說些什麼，所以你才這樣有恃無恐！”

“那你為什麼不能和牛力他們說？”蘇曼的眼神黑洞洞的，小芳看著，莫名身上一寒，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樣。

“還有你說我是異類，你有什麼證據？”

異類這個詞，可不能亂說，尤其不能按在她的頭上。

小芳沒回答她，但是眼睛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水晶球。

蘇曼也跟著看了一眼，面上閃過了然，

“哦，它告訴你的？”

她輕點頭，一把將那水晶球奪到手裡，在小芳驚愕來不及反應的視線下，將那水晶球狠狠的砸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清脆的聲音響起，水晶球四分五裂，如同小芳那跟著碎成無數瓣的心。

小芳跌坐在地上，顫抖著手去抓那水晶球碎片，囁嚅著，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現在，它不能胡說八道了。”蘇曼呼了一口氣，理了一下頭髮，“小芳，你也該慶幸的，不然，該閉嘴的就是你了。”

小芳呆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一樣，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她的話。

蘇曼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掐上她的肩膀，俯身貼在她耳邊小聲的又說了一句，“小騙子，下回裝神弄鬼的時候弄的再逼真一點，不要拿著一個連運轉都運轉不起來的防禦陣法充當所謂的儀式大陣。”

這下，小芳是聽到了，她驚恐的看向蘇曼，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可蘇曼沒給她問的機會，已經瀟灑的離開了。

看著蘇曼的背影，小芳終於沒忍住尖叫，“可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