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傳說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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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沒有以後的傢伙的臨死反撲極其恐怖!
伴隨著天煞淒厲的喊聲,無數的霹靂像是下雨一樣再次在海面上肆虐。
蘇曼他們甚至來不及再溝通一句,全都臉色大變,拼了命一樣的往海底潛。
下海可能會死,但不下海留在海面上,一定會死,還會被劈個來回死!
蘇曼不會潛,是被海女硬生生的拖下去的,一米,兩米開始的時候,她還能勉強憋著一口氣,但隨著下潛深度越來越深,她漸漸覺得頭重腳輕,無數的壓力從四周擠壓而來,腦袋鼓的像是要炸了一樣。
她不知道他們下潛了多深,但她能清晰的感覺到,沒有水罩,避水珠之類的東西,她要承受不住這海下的壓力了,他們一定已經下潛到很深的位置了,如果不是她的身體素質早有提升,她懷疑,現在這個深度,她體內都得炸開花了,可恐怖的是,哪怕已經到了這個深度了,她的耳邊還能聽到滋啦啦的霹靂追在身後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身子也酥酥麻麻的。
還是不夠深!還得繼續下潛!
可是她憋著的那一口氣已經到了盡頭了,她衝著海女擺擺手,掙脫她的手要往海面上游,她還是得死在海面上,這種窒息死,不論是死了多少次,都沒有辦法適應。
“你再等等,馬上了,現在還不能停!停了就死了!”海女只一心往下面潛,死死的抓著她的手,飛一般的速度往下潛。
不過兩秒之後,海女猛然反應了過來,驚嚇的扭頭,蘇曼臉色青紫,瞧著馬上就要不行了,她大驚失色,連忙給蘇曼罩了一個防水屏障,“你還好吧?你沒事兒吧!!”
她真的忘了她不會游泳!
“我只是想避開身後的霹靂.”她慌張的解釋。
身後的霹靂在這個深度已經消失不見了,兩人算是死裡逃生。蘇曼在防水屏障裡面終於能呼吸了,她大喘一口氣,癱坐在屏障裡面,無力的擺擺手。
只不過,兩人還沒有鬆一口氣,從天而降無數觸鬚,像是一個牢籠一樣,狠狠的壓迫了過來。
現在再躲已經來不及了,蘇曼只喊了一句靠近我之後就召出了匕首幻化長刀,將落在兩人周圍的觸鬚都給斬斷了。
海女及時的又給她補了一個防水罩接住了她。
“是天煞大人天煞”海女還有些難以改口,“它想做什麼?真的想把我們都趕盡殺絕嗎?”
這樣的攻擊再來幾次的話,他們真的都得死在這個海底。
蘇曼卻有不同的見解,“也許不是對我們趕盡殺絕..你看那邊。”
海女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慢慢睜大,“那是..大魚村?”
只見海底被淹沒的大魚村‘駐紮’了無數的觸手,在村子上方的海水,隱約能看見升騰起的紅色血霧。
還沒等他們弄明白天煞這是弄的哪一齣,海水突然洶湧的震盪了起來。
蘇曼所在的防水罩都劇烈的晃動了起來,隱約的,她好像是聽到了天煞歇斯底里的悽慘喊叫,“你們害我,我要讓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
緊接著下一秒鐘,巨大的吸力從大魚村的那個方向傳來,肉眼可見,海水裹挾著氣泡朝著那邊去了。
這是人類根本就沒有辦法與之抗衡的力量,蘇曼和海女掙扎了兩下之後,被海水裹挾著一起往那邊去了。
——
疼,無比劇烈的疼,腦子像是要炸了。
蘇曼恢復了意識,緩緩的扶著腦袋坐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兩隻完好,這就說明她死過一次了,又復活了。
臨死前的畫面湧進腦海裡面,她想起來了,他們遇到了大退潮!!她被海水裹挾著,和海女分散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周圍。
四周都是灘塗泥地,零星還有幾尾小魚在她身邊的小水坑裡面蹦躂。
再往遠處,是大魚村,遠遠的,在視野裡面小小的一簇。
海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退去了,但現在,海水退潮離著村子很遠是真的。
天空中的天煞也沒了蹤影。
也不知道是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她扶著一邊的石頭站了起來,剛復活過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按理說是不該疼的,就是她的自我意識覺得之前受過那麼多的傷,身體是疼的,不過脫力的那種虛無感倒是真的。
她參加這個遊戲也挺久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的狼狽,覺得體力都消耗光了,恨不得現在就躺在地上睡個三天三夜。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視線在四周掃了掃,別說,還真的讓她發現了倒在一個大礁石前面的海女!離著她有點距離,但是也算不上特別的遠,天煞給海女變出的雙腿已經消失不見了,她那奇特的魚尾特別有辨識度。
“海女。”她上前推了推她,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海女還有氣。
“咳咳!”海女劇烈的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視線茫然,“我我還活著?”
看了一眼周圍的灘塗,她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是大海嗎?”
蘇曼沒回答她的這些問題,只問她,“還能動嗎?我們得去村子看看。”
天上已經沒了天煞的痕跡,他們也不確定現在這情況是不是天煞弄出來的,但如果天煞還活著的話,應該會在村子裡面。
從他們這裡到大魚村的路看著就挺遠的,實際上也真的很遠。
蘇曼在這途中還看到了一些屍體,是那些拖油瓶,他們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也沒有被天煞吸成人幹,應該就是淹死的。
不過她沒有看到宴超的屍體。
等她和海女終於上岸,看到大魚村裡面的景象,兩人都沉默了。
屍體,遍地都是屍體。
這種遍地屍體的情況,蘇曼不是沒有看到過,海女屠了魚族就是這個場景。
海女是用珊瑚將那些魚族的屍體插在海底,而這大魚村,每個人的屍體上都插著一截乾癟的像是枯木枝一樣的東西,所有的屍體,像是被人重新排列分佈一般,整整齊齊的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