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月一雙清純眼睛望著著他,“之言哥,你是不是喜歡顧芯芯啊?”

卓之言微滯,“為什麼這麼想?”

江弦月道:“我第一次下樓的時候,看到你正在看手機裡的照片,而且我看到你從照片上截下了只有顧芯芯的畫面存到了私密相簿,如果不喜歡她,為什麼會偷偷藏起只有她一個人的照片?”

卓之言怔了怔,也很坦然,“嗯,我是喜歡芯芯。不過,名花已有主,錯過了也沒有辦法!”

江弦月搖了搖頭,“只要你足夠喜歡一個人,辦法總比困難多!之言哥,我們兩個合作一下吧!”

卓之言若有所思地看著江弦月,唇邊勾起幾分叵測的微笑,“合作?弦弦,你想怎麼跟我合作?”

……

車上。

左顏在前面開車,放著搖滾的新月,一個人聽得很投入。

顧芯芯和霍項胤坐在後面,她的一隻手還被男人握在掌中,一刻都沒有鬆開過。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誇讚小朋友似的口吻道:“剛剛表現不錯,還知道為大叔出頭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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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芯芯懶懶地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大叔你優柔寡斷,被人道德綁架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反抗!”

霍項胤眸色沉了沉。

他知道小丫頭說的有道理,這些年,他是被江弦月用恩情綁架著,抽不開身。

其實他早就對此感到煩躁,江弦月對他的心思昭然若是,很多行為也都過了分,越了界。

但是,江弦月每每提到當年為了救他所失去的東西,他便會因為歉疚而一次次容忍,儘可能去滿足她的需求。

男人嘆了口氣道:“如果只是救了我一命也就罷了,江弦月因為救我,身體落下了不可逆的病根,再也不能懷孕生子。這份傷害,還不清。”

顧芯芯明白,生育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尤其是對於喜歡孩子的女人來說,被告知一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等同於被宣判了死刑。

如果江弦月真的是因為救大叔而導致身體留下了後遺症,那她確實值得大叔對她一生的安好負責。

只怕根本不是!

顧芯芯偏過頭,直勾勾地看著男人問道:“大叔,江小姐當年是在什麼地方救過你的命?當時的情況,你跟我說說!”

男人略微回想了下,低聲講個她聽,“在西水嶺的一個小山村,我當時被人追殺受了重傷,躲在草叢裡避難的時候,又被毒蛇咬傷導致雙目失明。

江弦月當時在江家的度假山莊度假,路過那裡時發現了我,便幫我吸出了傷口裡的毒血,處理了身上的傷。

但因為她沒有仔細吐乾淨毒血,導致自己被蛇毒侵蝕,便落下了體寒不孕的病根。”

“重傷?傷哪了?當時是什麼人敢追殺你?”顧芯芯眼神一緊,眉頭都皺起來了。

霍項胤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家,重傷也早就好了。”

顧芯芯皺緊了眉頭問,“那個對家現在還在嗎?”

霍項胤一挑眉梢,“怎麼?這是要為大叔報仇啊?”

顧芯芯一臉嚴肅,“我得多瞭解一下,我不能讓自己隨時會有守寡的可能,有必要的話,幫你滅了那個對家也不是不可以!”

霍項胤被小丫頭逗笑了,“這麼厲害啊?那我這個大叔以後可就有人保護了!”

顧芯芯繃著臉瞪男人,“你笑什麼笑!我是認真的!我的男人,只有我能欺負!”

霍項胤微滯,看著顧芯芯那一臉對他充滿保護欲的小表情,很欣慰,忍不住湊上去啄了一下,捧著她的臉頰輕聲哄道:“好了,別擔心,那都是很多年前的情況了。大叔沒事,大叔也不會讓你守寡的。”

顧芯芯冷不丁被親了一口,紅了臉,羞澀的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說正經的呢,你又動不動就親人,犯規!”

霍項胤抿唇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抱歉,下次大叔儘量忍住。”

“……”

顧芯芯靠在男人懷裡,心思冷靜了下來,開始想大叔剛才提到的——西水嶺小山村。

這個地方,她也去過。

小時候她跟著尼姑庵裡的空鏡師太去那邊找一種珍貴藥材,在一個村民家裡住過一段時間。

那時,每天天不亮她就要和師太上山採藥,有時在山上採藥時因為注意力分散會跟丟了師太,她就會自己下山,走回村民家。

有一天,她和師太走散了,自己在下山路上看到一個受傷的大哥哥。

大哥哥身上有傷,又被蛇咬了,蛇毒導致他的眼睛看不到了。

那天她正好踩到了能解蛇毒的藥材,就幫大哥哥吸出了傷口的毒血,把藥材嚼碎了敷在他的傷口處。

大哥哥一開始以為她是壞人,態度還很兇,後來發現她是在救他,說話才變得溫和了。

不過,那個大哥哥話很少,都不怎麼跟她說話。

後來,她每天路過那裡,就會給大哥哥帶一些食物,他惜字如金,但會說謝謝。

再後來,有一天她路過那裡,大哥哥就不見了……

顧芯芯想起了腦海裡這件塵封的往事,心猛地快了兩拍!

難道……

她回過神,拉過了男人的胳膊,指著小臂上的一個位置問他:“大叔,你當年被蛇咬的地方是這兒嗎?”

霍項胤眸底一抹意外,“你怎麼知道?”

顧芯芯又道:“你當時眼睛看不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救命恩人的樣子,是嗎?”

霍項胤點了下頭,“嗯,怎麼了?”

顧芯芯:“然後你走得那天,其實想和救命恩人道別,但因為趕時間,就讓手下留在原地等待,把手串當成信物交給救命恩人?”

霍項胤:“沒錯,是這樣。”

然後就在那天,好巧不巧,在鄉下度假山莊裡度假的江弦月先哭過了那裡,因為和她年齡相仿,就被大叔的手下認錯了,她也順勢冒充頂替了那個救命恩人的名,道德綁架了大叔真麼多年!

呵,原來如此!

她一直覺得,像江弦月那樣自私自利心腸不好的人,不太可能用自己的生命冒險,去救一個陌生的路人。

她正出神,鼻尖被男人粗糲的手指颳了刮,“丫頭,到底怎麼了?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