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幽冥帝國那邊,近來可有什麼動靜?”

魔淵昊澤負手立在懸崖邊,風將他的一頭墨髮吹得肆意飛揚。

“回尊上,那邊傳來訊息,近來幽冥帝國在大肆招收下面部落的雄性,但具體是為了什麼,還得到了裡面才能打聽到!”

魔淵昊澤招了招手,後邊候著的幾個雄性便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抬了上來。

大部分是獵的鹿豹等野物,仔細看,裡面竟然夾雜著幾具獸人的屍體,雌性雄性皆有!

“吩咐下去,找幾個人趁機混入幽冥帝國,看看那幽冥帝國是否真的像那個齊娜說的那般?”他勾著唇,黑眸中閃過一絲興味。

“是,尊上!”斬風笑著應道。

“這月沒有喂本尊的寶貝,也該餓了……”魔淵昊澤喃喃說道。

搬過來的那些獵物身上的傷口還是新鮮的,汩汩流著鮮血。

“不太新鮮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地上扔著的那幾具屍體,“罷了,湊合吧!”

他揚了揚眉,那幾個雄性便走過來,將那些獵物還有幾具屍體一個接一個扔到了那懸崖下面去了。

懸崖險峻,居高臨下望去,黑黢黢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獵物即便被扔下去也聽不到任何迴響。

懸崖內部罡風肆虐,可以聽到狂風呼嘯聲中夾雜著陣陣某種野獸的嘶吼聲……

……

魔淵心月看著跪在地上的雌性,對方嬌美的面龐讓她心底有些不悅,在魔淵帝國,怎麼可以有人長得比她還美?還是一個卑賤的奴隸!

父親是這個帝國的大祭司,他說過了,她魔淵心月註定是這個帝國的帝后!沒有人可以打尊上的主意!

地上跪著的幾個雌性雙腿微微發抖,面上恭敬,心裡卻在咒罵。

魔淵心月仗著自己父親是大祭司,總是以帝后自居,一旦見到尊上多看了誰一眼,便會藉此機會私下懲罰打罵她們,被她折磨致死的雌性不在少數!奈何大祭司在帝國內權利僅次於尊上,從來沒有人敢將此事上報。

魔淵心月看著她們冷笑一聲,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為首的一個雌性臉上,那個雌性慘叫一聲,被打得身體歪倒在地上,臉上的紅巴掌印片刻便腫的高高的。

“你敢不服氣?”

“玉鸞不敢,求心月大人饒了我吧!”她捂著臉,低聲啜泣道。

“呵……不敢?我問你,你昨日拿你這雙眼睛盯著尊上,是想要做什麼?”魔淵心月捏著她的雙頰,死死盯著玉鸞的雙眼。

“你這雙眼睛,裡面跟含著水波一般,還真是長得,怪不得敢去勾引尊上!”她突然笑了聲,另一手指尖拂過玉鸞的雙眼。

尖銳的指甲刮在眼皮上,玉鸞猛地閉了閉眼。

魔淵心月厲聲道:“閉眼作甚?睜開眼,讓我看看!你昨日不是很喜歡盯著人看嗎?”

“你是不是不想要你這雙眼睛了!不如直接挖了好了!”

她嬌媚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玉鸞眼皮抖了抖,緩緩睜開眼,哽咽道:“您饒了我吧!我只是一個奴隸,昨日只是輪到我伺候尊上而已……”

“伺候?呵……你說的是哪種伺候?你還想要哪種伺候!”她手上用力,從腰間拔出一把打磨的鋒利無比的石刀。

揚了揚下巴,讓跟著她的幾個奴隸牢牢地抓住了對方,不讓她將眼睛閉上。

魔淵心月用刀尖對著玉鸞的眼睛,笑吟吟道:“待我將你的眼睛挖掉,看你還怎麼勾引尊上!”

眼見著刀要插進自己的眼眶,玉鸞驚叫一聲,渾身發起抖來。

其他幾個跪著的雌性,見狀連忙閉上了眼睛,生怕見到那血腥的一幕,又怕接下來就會輪到她們!

魔淵昊澤帶著一行人下了山,從後山花海中穿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吵鬧打罵聲。

他聽著那聲音,掀起眼皮,不耐煩道:“去看看,又是何人在吵鬧?”

過了會兒,一個雄性回來垂眸道:“回尊上,是魔淵心月和幾個雌性起了爭執,似是那幾個雌性惹到了她,魔淵心月讓她們跪在地上,正在打罵她們,揚言要挖掉別人的眼睛。言語間似是同尊上有關!”

雖然魔淵心月因著她父親,在帝國內也算是有地位,但他們都是尊上身邊的人,自然不會看在別人的面子上來糊弄尊上,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必擔心會招惹到誰!

魔淵昊澤抬手摺了一隻花,將花身上的尖刺一根根拔了下來,語氣涼涼道:“本尊記得,這已經是這月第三次了?是嗎?”

斬風上前微微笑道:“尊上的記憶自然是不會出錯的!”

聞言,魔淵昊澤將手中的花扔在地上,踩在腳底下使勁蹂了蹂,冷笑一聲道:“看來是本尊近期太忙了,竟讓某些人分不清自己的位置!小小的一個雌性,竟然也敢將主意打到本尊身上來了!”

當然,這背後若是沒有人挑唆,區區一個雌性也敢打著他的名頭蹦躂?看來有人是**逸了!

“你們說,這魔淵帝國究竟是誰在做主?”他黑眸掃視一番,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勢。

斬風等人聞言臉色一變,立即跪在了地上。

他們自然知道尊上說的是誰!

斬風面上也沒有了笑容,語氣嚴肅道:“自然是尊上做主!整個魔淵帝國皆是尊上一人的!”

“既然有不長眼的東西敢在尊上眼下生事,不如屬下去解決了他們?”寒桑沉聲道。

他泛著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聞言,魔淵昊澤方才緊繃著的臉色稍緩了緩,冷哼一聲:“暫且先留那老傢伙幾日吧!本尊念在他年老,還有點兒用的份上,可以暫時不同他計較,不過,那個雌性,也未免太會生事了!本尊何時說過要同她結侶?要做本尊的帝后,她有資格?”

“尊山是何等身份,那魔淵心月自然沒有資格!”寒桑道。

“尊上打算如何處置她?”斬風抬眼。

魔淵昊澤看了看一旁的花海,其中不乏長著尖刺、有毒性,甚至還會吞噬生物的花種。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在本尊這裡,可沒有雌性為上的道理!既然她這麼喜歡讓人下跪,那就讓她在本尊的殿前跪上個一天一夜吧!”

“記住,她不是愛花嗎?多采一些給她!至於眼睛嘛,呵……暫且留幾天吧!”

“是,尊上!”

魔淵心月還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被別人看在了眼裡,依舊沉浸在懲罰別人的快感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