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蘇懷：這制度本來就是個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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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
自己引以為豪的舉措，卻在真正的施行過程中，帶給了災禍。
這肯定是巨大的挫敗感!
但是，對於蘇懷而言。
這卻也是給那位陛下留下的“鉤子”之一。
就等著對方上鉤。
還有藍玉案最重要的一件事。
詹徽說的一句話，“藍玉的罪一，是縱容家僕，強買強賣、擴充家產， 吞併土地!”
自己也只是藉著“民收民解”的制度，反駁了藍玉案罪一的前半條。
還有後半條……吞併土地!
想到這裡。
蘇懷看向旁邊的沈鏡茹。
“那富桂莊，明天能帶我去看看嗎?”
“啊?大人要去富桂莊?”沈鏡茹一臉詫異，“可是隨著涼國公案發，富 桂莊早已經散了，估計在那裡的，就只剩下一些老卒了。”
說到這裡。
沈鏡茹低下頭，顯然無比落寞，“那些人過來的時候，說我們都是藍玉 案波及的同黨，類似我等年輕的，都被帶走了。至於剩下的人……我來這天 香樓已經十幾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們……”
“無妨，明天帶我去就是!”
蘇懷說著，打斷了沈鏡茹的話。
從明天開始，他就不是今天這樣，只是對藍玉案來一次旁敲側擊!
相反!
他要正是直轟藍玉案的大門!
但在此之前，他要確認一些事情。
“當然可以!”沈鏡茹見蘇懷非常可定，她點頭答應。
蘇懷點了點頭。
而再度交代了一些事情，蘇懷也和對方分開。
想到今天本來就是回家的日子。
不過中途發生了這麼多，倒是耽擱了。
想到這兒。
蘇懷便也順手買了一些肉，直接朝著家裡走去。
之前。
陳莊應該已經將孃親和小妹送回。
而蘇懷回去的時候，孃親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菜。
蘇懷先是洗了個澡。
隨後便大口朵頤。
只是飯桌上。
終究少了一個人。
而孃親也對此一直沒有開口。
小妹倒是眨巴著眼睛，每次想要詢問的時候，都會被孃親以眼神阻止。 蘇懷看在眼裡。
知道這是孃親，不想給自己太大壓力。
不過在吃完後。
蘇懷還是給了他們一個保證!
“十天內，父親一定能出來!”
頓時!
小豆丁當即開心壞了。
但撲在自己懷裡的時候，又哇哇大哭起來。
孃親也抹著眼淚，好幾次想要說什麼，但又哽咽不言。
或許。
正是因為在這小巷之內，生活了太久太久。
所以她才更知道，她們這小巷和那皇宮，終究有天大的差別。
自家兒子能做到今日這一步，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但想要繼續下去……
又談何容易?
再度和家人說了一些話。
孃親千叮嚀萬囑咐，要以自己為先。
如果實在不行……
她甚至還小聲說，能不能找個機會，帶著妹妹跑出去，跑得越遠越好。
她自己就在家裡，拖延著。
對此。
蘇懷當然苦笑搖頭。
再度寬慰了一回兒。
蘇懷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先是開始檢視今天的收穫。
【一往無前，布衣之怒，項羽契合度30%】
【秉直斷案，明律為先，海瑞契合度75%】
【民收民解，初窺門徑，張居正契合度65%】
蘇懷將這些資訊一掃而過。
張居正的第三個人物光環【十年之功，甲子之運】。
光環已經變得暗淡。
但仔細看去。
卻也能看到，就在恢復期。
想來過不了多久，也可以繼續使用。
不過……
開啟項羽光環後，蘇懷本以為，今天勢必要“破釜沉舟”一次。
但顯然。
當進入天香樓後，意外的因素宗師很多。
沈鏡茹的出現，以及再度敲擊登聞鼓。
這使得整個京城的百姓的民意，瞬間偏離向了自己。
從而……
自己作為主審，竟然也“輕鬆”實現。
就等明天了。
一邊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蘇懷卻也沉沉睡去。
翌日!
在家裡醒來，不是在監牢裡醒來。
蘇懷自己還有些不適應。
孃親早已經把水打好，洗完吃完飯之後。
蘇懷便準備今天的行動!
然而。
剛剛離開家，走出巷道。
卻見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人!
“是你?”
蘇懷看向前方。
一位老者就這麼站在馬車下，似乎在這裡等待了許久。
而另一邊，則是當初自己在都察院監，見到的那個“書辦”也就是記錄對 話的人。
“昨天的審案，陛下已經看到了!”
“哼，先不說審案的結果。”
“就說其中的民收民解，陛下極為惱怒!”
那老者剛剛見到自己，便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
蘇懷走近了這才看到。
對方的眼圈似乎有些黑，本來就蒼老的臉，就更加的顯得有些老態了。 “你這是被那位陛下，抓著罵了一晚?”
蘇懷揶揄道：“這位大人，看來陛下還是十分在意啊?”
“也難怪!”
“當初大人你可是給我咆哮著說出：那位陛下認為的藍玉三罪!”
“結果呢?”
“真正計較起來，藍玉的罪一，根本就是那位陛下之過。”
“我再說的直白一點兒。”
“這大明的民間，遲早就要亂在那民收民解的制度上。”
“昨日我在都察院，想著當朝陛下讓我主審。”
“我也只是隨口說了一些，和案件相關的淺顯弊端!”
“也算是在百官面前，留了一些面子。”
蘇懷的話。
越發讓老者怒火熊熊。
“你還留了面子?”
“你說出誤國誤民，你還留了面子?”
“還有，別扯什麼藍玉罪一不罪一的，藍玉犯的罪，錦衣衛可是寫得明 明白白，兼併田產土地，就是他邁步過去的檻!”
蘇懷見他極其生氣的表情。
不由得冷笑：
“大人今天如果無事，不如就跟我去城外走走?”
“去城外?去城外做什麼?”
“當然是好好的給大人說一說，這民收民解，到底給百姓造成了多大的 負擔!”
“在昨天的官面上，我不好多說。”
“但是私底下，由大人你傳達，那就好說多了。”
“不說別的……”
一邊說著。
蘇懷隨便舉了一個反差的例子。
“大人可知道，這民收民解一個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嗎?”
老者疑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