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命,哪怕最小計程車卒,也能捉拿朝中任何官員的的令牌!

錦衣衛百戶令!

剎那間。

面前的李赫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恐。

五軍都督府的前軍百戶。

和錦衣衛百戶。

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前者是朝廷禁軍,受各個府衙管轄!

特別自己還是這些人的頂頭上司。

他們就更不敢動手。

但後者……

不言而喻!

突兀間。

李赫心中閃過一抹懼怕。

可接下來。

出現在內心之中的就是……

為什麼他有錦衣衛百戶令?

為什麼他有這個令牌?

周德興之前滿是笑意的圓臉上,再也不見絲毫笑意,神情冰冷的可怕。 雙眼更是如同陰森的毒蛇,死死的盯著後者。

而其餘的勳貴,更是瞬間將嘴角的咒罵之話,嚥了回去。

轉而。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懷……

“滾開!”

蘇懷沒有客氣。

融合了霸王項羽的他,似乎多了一抹天然的不可抗拒的威勢。

他一聲大喝之下。

這原本圍攏在整個五軍都督府,擠得滿滿當當的人群。

瞬時間……

隨著蘇懷所過之處,人群就像潮水一樣,朝這兩邊分散而開!

與此同時。

外界。

眼瞅著一眾禁軍衝了進去。

一眾六部官員,眼中依舊殘留著難以掩飾的駭然。

“此獠!此獠當真威猛!”

旁人也不禁點頭,“這禁軍統領周驥,應該就是周德興的兒子,也算是 將門世家,從小練武。”

“結果竟然不敵此人一招?”

“這何止是威猛?”

有人陰森開口,“危險性太大了!”

“是啊!原本以為,此獠抬棺進諫,言語上已經是足夠的膽大包天。”

“今日一看,其行動力足夠配得上那膽色!”

刑部尚書楊靖嘆道:

“一個百戶,妄想抓捕一個當朝貴戚, 一品都督!”

“哼710!真讓他抓到了,那才是天方夜譚!”

詹徽也點頭道:“從今日之後,這鬧劇也該結束了,蘇懷此賊,也該從 這朝野的影響中抹去。”

眾人連連點頭。

表情上,也不由得多出了一抹放鬆。

城牆上。

朱元璋眯著眼。

遙遙看向遠處,“你能做到剛才那一幕嗎?”

蔣 頓時想起。

周驥剛才手持長槍,騎馬衝鋒!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被蘇懷一手抓住,將其硬生生從馬上拽下來,直 接拋飛出去。

想起那一幕。

蔣 先是點頭,而後搖頭。

“如果用雙手,屬下也能做到,但單手,恐怕有些費力。”

“呵!”朱元璋輕輕搖頭。

“這人身上,真是越來越多的謎啊。”

朱元璋眯著眼。

他和下面的那些官員,所想的根本不同。

或許他們都以為,這蘇懷要被禁軍抓住,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肯 定要被立斬不饒。

然而自己卻很清楚……

在關鍵時候,此人絕對會讓眾臣出乎意料。

只是。

他最為關注的,依舊還是對方,這越發讓他驚歎的表現。

“你練武,用了多長時間?”

“回陛下。”蔣 道:“臣從五歲就跟著家父學武,算下來,已經三十多 年了!”

朱元璋眼中閃過一抹驚歎。

“對國事的把控足夠敏銳,又有超出想象的武力。”

“這……可惜……”

“允蚊和他,有些不對付啊……”

蔣 一聽,心中頓時一驚。

這句話,有深意?

而正當蔣瓚想著這些的時候。

卻聽朱元璋又道:"之後把咱那位女婿,這些年做過的事情,還有那藍 玉的產業天香樓,所有的來龍去脈都交給咱!”

“是!”

“好膽!"突然,朱元璋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爆喝一聲,“他好大的 膽!”

此時。

圍攏在城牆外的百姓,早就看得目瞪口呆。

他們在驚歎蘇懷武力的同時,也不由得對其哀嘆連連。

但也一直等待著後續。

“快看,動了,那些禁軍動了!”

突然!

眾人紛紛朝著前方看去。

連帶著那些百官,還有朱允敗,也隨之看去!

下一瞬。

那些禁軍,最後面的先是退了出來,不再遮擋他們的視線。

而之後的那些禁軍,則如同潮水一般,向著兩側分開。

逐漸的。

蘇懷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

頓時間,近乎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猛然大變!

“這……這怎麼可能?”

因為,蘇懷不僅毫髮無傷!

反而,他前進一步,這些禁軍就後退一步。

百姓早已經看傻了眼。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不抓啊?”

“嘶!”有人倒吸一口亮起,“那是當朝的那位都督嗎?就是蘇懷要找的 那個嗎?怎麼被長槍定住了?”

“這半條命怕都沒了吧?”

“不是,都這樣了,禁軍還不動手?”

“我怎麼知道?”

“不對!他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

下一刻,所有人都看到,是因為蘇懷舉著手,那些禁軍才不敢捉拿。

而朱允敗,更是在第一時間就瞪大雙眼。

用著無法置信的聲音,咬牙切齒道:“錦衣衛令牌?”

“他怎麼會有錦衣衛的令牌!”

“誰給的?”

詹徽、楊靖、茹瑞等大臣,眼神也不由得呆滯下來。

但下一刻。

他們便不由自主的邁步上前,想要仔仔細細的觀察清楚!

不對!

不對!!!

這一枚令牌的出現。

卻彷彿流星火石,瞬間砸入他們建立起來的思維高樓!

全都崩的粉碎!

轉而!

眾人的腦海裡,近乎同時冒出同一個想法。

那位陛下……到底想著什麼?

“皇爺爺到底在想什麼?”

前後的情緒落差,讓朱允蚊快要咆哮出聲,“皇爺爺為什麼給了他錦衣 衛令牌!”

“殿下!”一旁,黃子澄臉色凝重,但還是趕緊提醒道:“勿要如此多 想!”

“由不得我不多想!”

朱允蚊一揮衣袖,就要上前質問。

而也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蘇懷!”

詹徽接連跨出數步,“你好大的膽子,今天強闖天香樓和私人府宅,已 經接連犯下了兩個血案!”

“現在,你還將這當朝……駙馬,弄成如此悽慘的模樣!”

身為文官之首。

詹徽知道,自己必須要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