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照,我們還是先帶小天到城主府坐客嘛,至於能不能去正道那邊,我們且先問問情況再說呀,沒準連小天都去不成了也說不定,到時候你也不會想去正道了吧?”沃霜夫人來了個曲線救國。

靈照一聽也覺得在理,只能說道:“那好吧,就去看看那邊怎麼說吧。”

我鬆了口氣,進了城主府,終究有辦法把小姑娘留下,所以我們跟著沃霜夫人朝著城主府那邊趕路。

不說別的,這城市也夠大的了,風魄城也都是按照這奉仙城的格局來照貓畫虎的,所以看著總有那麼三分相似,也因此走上了繁榮大道。

路過了河畔的時候,一些招攬客人的女仙少不了拋來眉眼,煙火氣可不比人間少多少;有兩大美女帶路,這一路上我們除了低頭前行,還各帶了一頂斗笠帽子掩人耳目。

終於,前方一座巨型的硃紅樓閣沿山而建,一路扶搖而上,直到半山腰都還看不到盡頭,因為再上去就是雲端了,而想來雲端上肯定還有,而山樓的中間是不知多少階梯的石梯,一路直上雲霄,周圍的硃紅樓閣則房間不計其數,不知道是洞府還是弟子居了,但這規模堪稱震撼。

幾個守石梯的弟子看到我們三個人靠近,立即警惕了起來,伸手製止我們繼續靠近,直到沃霜夫人揭開面紗,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玉色的身份牌,幾個弟子終於全都帶上了敬意,示意我們可以上樓梯了。

樓道高聳,我們也不知道連走帶飛多久,小半天功夫就看不到下方的繁華了,而云端之上樓層開始減少,但豪華程度卻越發的驚人,可以說屋頂房簷開始從紅色到金色慢慢轉變,直至抬頭的時候,日頭當空,看起來整座奉仙城就如同是凡間和仙家世界的分水嶺,真不愧有奉仙之稱。

“倒是壯觀,能夠住在最頂上,視角無敵,就不知道熱不熱?”我笑道。

“雖然不想駁斥,但其實不會熱呢,就是住的太高了,眼睛有時候不會往下看了。”靈照似乎薄有怨念的說道。

“好了,靈照你就給為娘省省心,這種話上去後可不能再說了。”沃霜連忙做了噓聲的動作。

而到了這裡,又有弟子作為巡邏制止我們繼續往上,不過因為沃霜又拿出了令牌,弟子們就出來了個帶路的,一路畢恭畢敬的帶著我們朝著上方的大殿區域靠近。

直至一處終級平臺那裡,巨大的殿門和周圍的宮殿群總算是到了盡頭,這裡就是奉仙殿了,這時候再看向天空的時候,已經是藍黑色的一片了,更遠的地方往下看,則是渺小的世界正在視線的終點。

我懷疑這雲陌洲恐怕都沒有什麼宗門能建立在那麼高的地方,而天空明顯就是通天山的魔氣了,因此這裡的靈氣異常的讓人窒息。

但等到我們進入了宮殿裡的時候,靈氣忽然撲面而來了,看向這些金碧輝煌的宮殿,我發現地下有一個個風口,這風口裡有靈氣衝上來,看來沃霜家可未必是是因為喜歡這裡的仙氣住在這裡,而是為了俯視蒼生。

十二大宗門裡雖然天盧道和風魄城都強悍無比,但現在從風魄城管中窺豹來看,這巨大的奉仙城才當之無愧是雲陌洲最強,因為誰資源多才算是老大。

“城主和夫人已經在副殿中等待你們了,還請隨我同往。”引路的弟子說道。

我們跟著那具靈境的弟子一路輾轉,終於在一處陳設極好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小殿雖然不大,但也算精緻,我們走入了其中,一男一女的中年人正在說話,看到我們才停止了下來。

女子雖然人近中年,但仍舊風貌猶存,即便是面無表情,但雍容華貴間頗有風華,令人想要多看幾眼。

至於男仙就不用說了,一身紅黃交接的便裝就顯得十分富貴,而模樣冷峻的同時,雙目中有攝人的神光,毫無疑問就是奉仙城的城主沃聖。

沃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後看向了靈照和我,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這位,就是落木谷號稱丹魔的東壬谷主麼?”

我暗道這沃聖城主看來是對自己的家人根本不重視了,一般情況也會先對自己家人上心,再來找我問話,現在這平井不波的問我,可見平時冷血了。

“沃聖城主,本谷主正是東壬。”我淡淡的回答。

沃聖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據說你以一己之力,殺了畢皋城主,就為了一枚變異的風凝果?可真有此事?”

“是有這事。”我看著他微微抬起頭,一副問責的表情,眼睛也頓時半眯起來,而這時候,沃霜和靈照都嚇得大氣不敢喘,整個場面冰冷得如讓人置身冰天雪地中。

“你是不知道這麼做,會造成正邪兩道紛爭,把原本的平衡打破麼?就為了博一女子歡顏?”沃聖臉色陰沉了下來,畢竟看到我這麼爭鋒相對,他本來就很不爽的心態瞬間到了爆發的邊緣。

靈照嚇得臉色發青,忍不住就近抓住了我的手,我凝眉一笑,說道:“怎麼?殺都殺了,不知道沃聖城主有什麼指教?”

“你敢如此放肆!?你當雲陌洲是你家開的麼!”沃聖怒斥說道。

“呵呵,就算不是我家開的,也不是你家開的,我能做,你也能做,怎麼?憑什麼我做了你就能呵斥我,而你呵斥我,我還不能放肆一番?”我冷笑問道。

“你找死!”沃聖說完,立即要對我動手,我看著他沒有絲毫懼意,手中已經凝聚了亂雷,只要他膽敢越雷池半步,我就滅了他。

“沃聖!住手!”就在這時,沃聖身邊的女子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總算是把這架瞬間攔住了。

我陰沉一笑,說道:“沃聖城主,還請把你的自大收起來,雲陌洲可不是隻有你奉仙城,我也不管你和慕仙洲有什麼關係,你若是敬我一尺,我便還你一丈,反之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