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平威那充滿威脅警告的話語,李觀棋再次沉默了下去,十幾秒後,才說道:“葉總,我想你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如果你足夠了解今晚的事情,那你應該知道,我才是受害者”

“是嗎我為什麼不知道你開槍打王金彪,王金彪開槍打你那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似乎誰都算不上吃了多大的虧可你現在的行徑卻有些太猖獗了敢在醫院內聚集上千號人,你的眼裡,還有公法嗎你膽子太大了”葉平威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差點被王金彪要了小命在我的病房”李觀棋的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火氣

“那我不管我只看事態的發展我只知道,現在是你李觀棋在無法無天,而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沒有聚集一兵一卒”葉平威厲聲說道。

李觀棋再次沉默了下去,幾秒鐘後,語氣舒緩了幾分,道:“行,你是四號樓的人,你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我區區一介草民,哪裡敢跟你公然叫板”

“事實上,我也正是這麼做的,我並沒有阻攔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離開他們從我的病房內全身而退了。”李觀棋道。

“李觀棋,別跟我玩花花腸子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現在正被你的手下圍困,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葉平威兇狠的說道。

“有這種事我還真不知道,這不是我下達的命令”李觀棋說道:“葉總,你也清楚,我龍殿之眾有萬萬,我雖然身為龍王,但我也不能主導每個人的心思不是我只能做到我不計前嫌,但我不能保證我手下的每一個人去做什麼”

“李觀棋,跟我玩這種花樣,你有本事”葉平威凝聲低斥。

“葉總,不管什麼事情,大家都要講道理才對吧”李觀棋淡淡的說道。

“很好那我現在告訴你,若是陳六合出了什麼大的差池,你可就真的兜不起了沒人敢用這種方式殺了陳六合連諸葛家都不敢,你憑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再不濟,陳六合也是沈家的遺孤,你最好想清楚什麼不該做”

葉平威怒聲道:“還有一分鐘我就會到醫院,我希望我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離場不要逼四號樓拿你開刀”

“我只能說,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葉總要是有能力的話,大可以把那些人都帶回去嚴審調查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一定積極全力的配合”李觀棋輕描淡寫的說道,把自己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這就是葉平威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了,李觀棋果真在打著這樣的主意啊雖然不高明,但是很實用

葉平威沒再說話,結束通話了電話,心緒也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今晚想要救出陳六合跟王金彪,絕對不簡單了,哪怕是他能趕到現場,在短時間內也做不了什麼

他的腦子在飛快的轉動著,在想著如何才能給陳六合最有效的幫助常規的方法,顯然已經不行了

另一邊,躺在手術檯上的李觀棋一臉陰沉,幫他拿著電話的郭嘉承結束通話了通話,拿開了手機

李觀棋的身上打了麻藥,除了思維還算清醒意外,其他地方都不能動彈了,也感覺不到疼痛

“現在情況怎麼樣。”李觀棋輕聲問道。

“陳六合帶著王金彪去了頂層,烏老四人已經去截殺了相信陳六合跟王金彪死麵大於生面陳六合再強,也不可能強出天際今晚他們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郭嘉承如實說道。

頓了頓,又道:“其他人,也正在快速的趕去頂層,他們今晚必定沒有生路可走”

李觀棋點了點頭,沉凝了一下,道:“告訴下面的人,注意分寸該死的人可以死,不該死的人沒必要死”

郭嘉承道:“知道的龍王,下面的人知道應該怎麼做。”

“嗯。”李觀棋說道:“當然,不能殺了陳六合不代表不能廢了陳六合,只要讓他叼著一口氣在,就不算把事做絕嘛。”

頂層,二十樓,空曠幽長的廊道內,瀰漫著濃烈的殺氣而那刺鼻的血腥味

這裡的場景很慘烈,地面上到處都是一灘一灘的鮮血

放眼望去,更是恐怖

只見陳六合站在那裡,背靠著牆壁,整個人宛若虛脫了一般,臉色慘白如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身上滿是鮮血,那猙獰的傷口,隨處可見,鮮血還在涔涔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光滑的地面上

而在他的對立面,則是躺著三個人,這三人的下場,顯然比陳六合還要悽慘了許多,身上滿是鮮血不說,連爬起來,似乎都成了一種奢望

還能站著的,僅僅只有一人,就是那名老者,他的實力,或許不是四人中最強的,但他的戰鬥經驗,卻是最豐富的,他此刻還能站著,就足以證明一切

他們,在剛才那短短的五六分鐘之內,經歷了一場激戰,一場讓他們驚為天人的激戰,一場讓他們心生濃烈恐懼的激戰

他們四人的聯手,竟然沒能在陳六合的身上討到絲毫的便宜,甚至,逐漸的從優勢變為弱勢,直到被陳六合各個擊破

也就出現了現在這樣了場面,他們四人,竟然倒下了三個,還站著的老者,狀態也及其糟糕,單手捂著胸口,嘴裡還在溢著鮮血,那起伏的胸腔,表露著他此刻的慘況,受了嚴重的內傷

四人,沒有一人斷氣死亡,但三名強者都已經到了死亡邊緣,傷勢太重,重到讓他們幾乎失去了戰鬥力

他們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滿是驚駭,滿是恐懼

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巔峰狀態下的他們,竟然無法攻破一個身負重傷的陳六合

這簡直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他們已經無法想像,陳六合到底強悍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他們毛骨悚然,膽寒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