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林奇不解,想到了某種可能,他的眼睛又突的亮了起來。

“怎麼?你認識那個男人?你和我說說是怎麼回事,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不,我不知道,我..我要走了!”黃梅並不想和他多說一個字,匆匆的推開他,也跑下了山。

一下就只剩下了林奇一個人,一陣涼風吹過,他抱著膀子抖了抖,隨即也害怕了,“等等我啊,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個地方!”

大家先後回去了長貴家,也都默契的裝作是不認識的樣子回去了房間。

黃梅回去的時候,房間裡的人都在了。

她看了看蘇曼,囁嚅著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看了看另外的兩個人,這裡實在不是一個說話的場所,所以她又把話給憋住了,只是總偷偷拿著眼神瞄蘇曼。

蘇曼看向她,她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收回視線低下頭,欲蓋彌彰的收拾起了東西。

蘇曼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反正她是不想問的,她要是開口的話,說不定今天晚上都沒得睡了,不急的話就等明天好了。

倒是房間裡的另外兩個女生看出了黃梅的意圖,笑嘻嘻的打了一個哈哈:“你是不是有事和蘇曼說?”

蘇曼也再次看向她。

黃梅漲紅了一張臉,連連搖頭,“沒,沒..”

這一覺,蘇曼倒是睡的挺踏實的,只不過半夜突然覺得好像被什麼給盯上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手裡攥緊了匕首。

藉著窗外的月光,能夠明顯的看到一個身影在下面穿梭。

逡巡了兩步,那黑影也驀地頓住,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立馬微眯了眼睛假裝睡覺,視線卻在剩下的三人床鋪上掃過。

對面那兩個女人都在,至少被子看過去是鼓鼓的。

下鋪她也不知道黃梅在不在,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面前這個黑影絕對不可能是黃梅。

因為這黑影有一頭特別卷,像是亂七八糟纏在一起的海藻一樣的長頭髮。

她正冷靜的分析著,餘光卻看到那黑影朝著她走了過來。

慢慢的,那黑影越來越近,蘇曼的身體也緊繃了起來,手裡的匕首也準備好了伺機而動。

下一秒,她微眯的眼睛看到了一張在她眼前放大的臉,她甚至還衝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距離近的她都能聽到她的呼吸,不,沒有呼吸!

這是個悚物!

說時遲那時快,蘇曼反應飛速的劃出了匕首。

那悚物驚叫著後退了一步,卻並沒有消失死去,反倒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她,手指摸著被匕首劃到的地方,表情還挺茫然她為什麼要攻擊她。

一人一悚拉開了距離,倒是叫蘇曼認出了這個悚物。

是先前看到的那個穿著黃色裙子的流浪女人,她的臉不難看,呆呆傻傻的衝她一笑,看著還挺溫順的。

就是,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她把玩著匕首一臉苦惱的看著那女人,現在要怎麼辦?她並沒有在這悚物的身上感知到殺氣,難道是這悚物太厲害?

敵不動我不動,一人一悚就這麼相互大眼瞪小眼。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掂著手裡的匕首,思量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各種畫面,然後她就發現,她的匕首一動,那悚物就抱著胳膊縮一下,她一動,那悚物就扶著先前的傷處抖,眼神惶恐無辜的看著她。

要不是屋裡還有別人,蘇曼真的挺想問問這悚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不過沒用她開口,那悚物突然費勁的抬手指了指她,“壞人,都是壞人。”

她口齒不清,像是小孩子咿呀學語一樣說的格外的認真努力,蘇曼以為她是在控訴她,卻不想,又聽她道:“小心。”

小心什麼?

外面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那女人瞬間消失在了房間裡面。

蘇曼聽著那腳步聲在門外停留,想了想,躺下了身子。

隨著一聲極其彆扭的嘎吱木門響聲,從外面偷摸進來了一個人。

之所以蘇曼很肯定是人,是因為木門聲吵了對面的兩個,那邊發出了點動靜,那人就呆若木雞一樣的站著不動了,等到那動靜消失了,她才又動了起來,蘇曼感覺床一晃,下鋪坐了一個人,輕微被子抖動聲音簌簌響起,她已經可以確信了,是黃梅。

她半夜出門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現在才回來。

她不動聲色,繼續裝睡。

黃梅倒是沒有做什麼,沒多一會兒,還聽到她輕微打呼的聲音,像是睡著了。

但蘇曼到底沒睡,睜眼到了天亮才打了一個盹。

再次醒過來,是聽到了外面敲鑼打鼓的動靜。

顯然大家都聽到了,一個個的都嚴重睡眠不足的樣子咕噥抱怨:“怎麼了?怎麼回事?”

等到蘇曼下了樓,才聽愛嘮嗑的大叔神神秘秘道:“村子昨天晚上死了人了。”

一時間有八百多個想法飛快的從她的腦袋裡閃過。

“誰?怎麼回事?”

沒用大叔回答她,長貴就一臉嚴肅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誰搶了村子裡的東西?還殺了人?”

他的視線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不放過他們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什麼東西被搶了?怎麼?死人了?”

林奇剛睡醒揉著眼睛下來就聽了這麼一個大新聞,頓時也不困了,眼角的眼屎也不擦了,一臉著急,“你等會再說,我去拿個相機!”

蘇曼倒是挺佩服他的敬業精神的。

不過長貴就是完全相反的暴怒,“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在過家家嗎?!”

只見長貴手上不知捏了一個什麼訣,林奇像是被什麼絆倒一樣,瞬間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摔的渾身疼,哎呦哎呦個沒完。

蘇曼眼底劃過一抹驚訝,從苗盛那一抹小火苗毀屍,到長貴這小露一手,果然都不容小覷,天師村還是有些底蘊的,不都是大元那樣的蠢貨。

“那這件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上來就遷怒我,我要告你故意傷害,你等著我回去寫一篇文章..”

長貴暴怒打斷他,“村子裡的人看到了,殺人搶東西的人就穿著我們旅遊團的衣服!!”他是真的生氣,腦門上的青筋都鼓的十分高,“今天要是不把這個人抓出來,誰都別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