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闆一張豬臉漲成了豬肝色,心底更加篤定了,段老闆就是為了讓他頂罪的,現在開始殺人滅口了!

他沒有注意到一邊的皮鞋豬頭恍惚的眼神,當下已方寸大亂。

其實這件事只要仔細一想,就沒那麼簡單,可現在朱老闆滿腦子都是他要完蛋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細想。

尤其那獨屬於童家的紅烏鴉還在他的眼前閃耀。

他幾乎要給蘇曼跪下了,“老朱我先前不知道您是童家的人,多有冒犯,老朱我也是被那段老闆給矇騙了。”

他心底只有一個想法,萬萬不能讓蘇曼死在他的工廠裡,所以他急切道:“您先行離開吧,我會想辦法替您拖住那姓段的。”

他總歸是被冤枉的,到時候要是蘇曼在那童家面前替他美言兩句,那他的小命絕對是能保住的。

要是一個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是頭也不回的就得跑了,可蘇曼不是一個正常人,她還想著她來這裡的目的。

她作為局外人,看的倒是清楚,這朱老闆和段老闆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兩人最後解開了誤會,絕對也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她完全可以趁著這個功夫給自己拉點好處。

“要我不追究你的責任離開也可以,你答應供給我們快餐店的食材比之前的再低一個點。”

“這裡的員工明天要去我們的快餐店吃飯。”

朱老闆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蘇曼還有心思提這個,但是這個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隨口一提就能解決的,他不耐的點頭,“可以,我答應了,你趕緊走吧。”

“不可以,老闆!不行!”

“不行,不行,你要對悚神發誓。”

那皮鞋豬頭和孫立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朱老闆看向皮鞋豬頭,皮鞋豬頭的額頭上突突的冒汗,對上朱老闆的視線,他實在不敢說那段老闆並不是因為什麼童家人,而是因為他之前氣不過派了幾個人去找他的麻煩才回來的。

他絲毫不懷疑,他要是這樣說了,朱老闆能把他生生撕碎了,他默默的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個字了,只心底祈禱,這件事最後一定不要牽扯到他。

而孫立那邊阻止,完全就是因為,“我聽說得對悚神發誓才有用的。”

他看向蘇曼,試圖尋求她的認可,可蘇曼並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但是看著朱老闆突然變菜色的臉,她心思一轉,點頭認真附和道:“是的,得對悚神發誓。”

朱老闆咬牙,童家人果然狡猾!最後不怎麼情願的對悚神發誓再說了一遍,然後語氣惡劣道,“這樣可以了吧,趕緊走!我可不想同時得罪段童兩家!”

蘇曼自然懂的見好就收,她還得趕緊的在這朱老闆和段老闆的誤會解除之前趕緊走,不然一會兒兩個人解除誤會統一戰線了,她的處境可就難了。

眼神瞥向那坐立不安的皮鞋豬頭,她

可真想謝謝他,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大事’,但無疑陰差陽錯的幫了她一個大忙。

出了朱老闆的辦公室的門,蘇曼立馬放出了計程車,孫立一腳油門,兩人飛快的躥了出去。

在出工廠大門的時候,兩人的計程車和段老闆的黑色豪車擦肩而過,飛速的駛離。

“段老闆,是輛計程車。”

司機透過反光鏡看清了蘇曼他們的車子,和後座的段老闆彙報了一句。

段老闆言語間透著一股嫌棄,“不用什麼垃圾都和我彙報!要是你能把精力都放在保護我上,也不至於我們被幾個豬頭跟了一路!”

蘇曼他們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避開了段老闆,揚長而去。

車裡,蘇曼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的那童家的信物,此時那紅色的烏鴉黯淡的許多,上面似乎也多出了一條裂紋。

這信物的保護罩功能是蘇曼在工廠裡被電的那段時間無意間發現的,只要她受到了生命危險,這信物就會被激發保護罩,但是她也能人為的控制是不是開啟這防護罩。

先前已經嘗試用過一次,這次在那朱老闆那又用了一次,兩次過後,這信物像是要壞了一樣。

她心底清楚,估計這信物是一個消耗品,也不知道還能用幾次。

仔細的收起了這信物,她又看向了孫立,“你先前說的向悚神發誓是怎麼回事?”

她並不知道這點。

“哦,這是我在別墅的時候,聽那兩個入侵者說的。”孫立不以為然道:“他們兩個在那嘀嘀咕咕說什麼的時候,我偷偷聽了句,就聽說要對悚神發誓,一旦背叛的話,悚神會懲罰他們。”

蘇曼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首先這個向悚神發誓的事情應該是真的,因為豬頭朱老闆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一個入侵她別墅的人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什麼人?真的是偶然闖進去的土著居民?

孫立開車依舊快,幾乎沒多長時間,兩人就回到了快餐店。

剛一進門,蘇曼就一腳踏進了水裡。

她沉默著環顧了一週,地面積水了,淺薄薄的一層,剛好沒過腳底。

悠悠幾人都沒在,倒是有一個客人悶頭在角落的位置乾飯。

衛生間的方向似乎傳出了聲音,她踩著水快步的走了過去。

一開啟衛生間的門,裡面像是洩洪一樣傾灑出大量的水。

悠悠,大山,小山都在,渾身也都溼漉漉的,他們的手裡都拿著工具,忙的不可開交,似乎在通廁所。

聽到開門的動靜,頭也沒回道:“客人,您先稍等一下,我們會馬上解決問題的。”

“怎麼回事?”蘇曼開口打斷道。

“啊,店長!”悠悠聞聲驚喜的轉頭,緊接著就開始告狀,“老闆,有個客人鑽廁所裡面,把廁所堵了!現在他在裡面賴著不肯出來!”

她噠噠噠的跑到蘇曼跟前,她十分小聲道:“是個廁悚,在咱這吃著飯,我一個不注意的時候,他就突然鑽到廁所裡面不出來了,估計是想要在咱這裡安家了!我們得趕緊把他趕出去!要不然咱們沒有辦法做生意了。”

蘇曼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外面的水都要淹腳了!

看著往外汩汩冒著水的蹲廁,她提著匕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