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們的能力,自然是禁錮不住宴超的,可是或許是這些人讓他體會到了一種難以置信的背叛感,他竟沒有第一時間掙開,只看那小戀被硬生生的拖走。

村長女兒說的可不是玩笑話,村子裡面的人是來真的,他們把小戀拖到了一個小廣場上,手腳都捆的死死的,手腕粗的棍子結實的打在她的身上,小戀也僅僅只是慘叫了兩聲之後就沒了動靜。

蘇曼是不知道一個人身體裡面能有多少血流,但是小戀的身下全都是血,哪怕人死了,還在不斷的往外流,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眼中毛細血管都爆裂了,紅彤彤一片,死不瞑目。

混在人群中的同學一個個都縮著脖子,根本不敢拿正眼去看,生怕下一個躺在那裡痛苦死去的就是自己。

村民們倒是對這場景司空見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只雙手高舉,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高喊,“海女娘娘庇佑。”

兩個人上前確認了小戀的確是死了之後,抬著她的屍體,找了一個半懸崖的地方,給她的腰上綁上大石頭,給她扔到了海里!

蘇曼沒有跟去,但是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廣場能夠將那裡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

宴超也沒有跟去,他手揣在兜裡,站在她的身後,聲音有些冷,“你滿意了?”

滿意?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滿意?你不還活著的嗎?嘖,本以為你這樣滿口正義的人,會護著她到底的。”

宴超表情一頓,垂了眼,“我沒有選擇。”如果那個時候他還執意要保小戀的話,那隻會有更多的人死,“她本來可以不死的。”

“是,她當然可以不死,但那樣的話,死的就是我了。”蘇曼現在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聽他說,他說的怎麼和放屁一樣,“離我遠點,你想當你的聖母,去別的地方當,你說話我聽著都噁心。”

說完這些,她轉頭就要走。

宴超卻不依不饒,“可我知道你不會死的!”這裡的NPC都是些普通的NPC,根本不會威脅到他們,她明明只要稍微的犧牲一下,明明不用死任何人的。

蘇曼停住了腳步,轉頭衝著宴超快步走了過去。

在宴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一刀捅在了他的肚子上。

肚子上傳來的劇痛讓宴超瞪大了眼睛,他緩緩低頭,就見一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腹部,把手握在蘇曼的手上,“你你偷襲我!”他們明明是在討論問題。

他似乎覺得這樣是一個無比卑劣的行徑,滿臉的不可置信,“君王之道.你想當一個宵小之輩?”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蘇曼說著話,手握著匕首旋轉了兩圈,“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說著話,她又想趁他病要他命,匕首拔出,朝著他的脖子就狠狠的紮下,不過自然是沒能成功的。

好在她也沒指望能這般輕鬆的殺死他。

宴超的周身就好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屏障一般,不停的排斥她往後退。

甚至他的身上也瀰漫出了一些白色的氣霧一樣的煙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壓迫感十足,讓蘇曼感受到了危險。

兩人之間氣氛緊繃到一觸即發。

“或許我剛才應該划向你的脖子。”蘇曼輕笑一聲,甚至來了個事後反省。

“如果你划向的是我的脖子的話,我也不至於會受傷了。”宴超站直了身子,如果划向的是他的脖子的話,她的意圖會被他識破,再不濟也就躲開了,可她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給他來了一下,還真的是防不勝防。

他鬆開了捂住傷口的手,剛才還流著血的傷口現在一點也看不到紅了,甚至連他衣服上的紅都不見了,就好像剛才受傷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遠處一個留在這裡的村民倒是突然捂著肚子躺倒在地上打滾,“啊!!啊!!我的肚子!血,血!!”

看來是傷害轉移,這個有些厲害了,蘇曼心裡猜測著,沒有問出聲,她知道,她就算是問了,他也不會說的。

宴超看著那人,表情複雜,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想永遠都不使用這個能力。

“是你害了他。”他收回視線,眼底帶著失望,這次是徹徹底底的決定要和蘇曼割席了,“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像是你這樣殘暴的人,你根本沒有打算留著這些人的命,甚至也沒有把他們的命當回事兒,你明明可以殺了這裡的所有人的,就像是你剛才對我動手那樣毫不留情,這些村民質疑你,你也可以把他們都殺了,你為什麼要弄這麼些複雜的手段?你有什麼目的?”

蘇曼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把人都殺了,誰給我提供線索?”

她的確是有能力屠村,可是她這樣做的話,圖什麼?圖人都死了,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個地方找不知道在哪裡,甚至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的海女?

沒有麻煩給自己製造麻煩?她是有病?要這樣折磨自己。

村長一行人又回來了,她不動聲色收了匕首,看來今天是打不起來了。

“這就收了武器,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宴超的表情也說不出是難堪還是什麼,就覺得他好像是被蘇曼給輕視了。

“殺我?你不是痛恨我這樣的宵小之輩嗎?難道你也要偷襲我?成為我這樣的宵小之輩?”蘇曼用他自己說過的話來壓他。

這樣的話,威脅不了她,卻能很輕易的捆住他的手腳。

宴超身上的氣勢洩了,她一點也不意外,她就說,這次是打不起來的。

村長那邊回來,並不是簡單的完事兒回來,他們還像是押犯人一樣帶著那些同學回來了。

到了蘇曼他們面前,將那些同學往兩人的面前一推,“這是七個人,加上你們兩個,也才九個人,還有一個人呢?”

他們的表情極其的嚴肅,好像那剩下的一個人的去處對他們來說極其重要。

剩下的那一個人在哪?當然是死了。蘇曼雖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又再次在意起了那顧全明的下落,但是她不相信這些人沒有問過那些同學,她也不相信這些人會為她守口如瓶。

他們明明已經得到答案了,卻還來問她,來者不善。

不過,這個答案,小德已經提前和她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