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這邊,現在已經回到了辦公室,她把小兔的玩偶屍體遞給了小熊,“給它也放在那邊吧。”

小熊接過之後,愣了一下,“這不是電視上報道的那個小兔嗎?老闆,電視上報道的那個真的是你?”

“什麼新聞?”蘇曼說完,就想到了那個記者。

小熊開啟電視,電視上現在到處都在播那個新聞,“就是這個,危險份子死而復生...”

其他的玩具本來是不關注新聞的,這個時候也都湊了過來。

小狗嘆氣,“完了,我們老闆要是被抓走了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都得失業了?”

小兔子打了他一下,“閉上你的烏鴉嘴吧!要是那樣的話,先第一個把你開除了!”

說歸說,幾個人還是擔憂的看向了蘇曼。

“不用擔心,我沒事。”蘇曼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將她的身份擺在明面上,對她來說也沒有一點影響,畢竟那些該知道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她示意小熊先將小兔的屍體放好。

小熊稍微猶豫了一下,“這是不是那個叫小云的小孩的玩具?藍耳朵的小兔子,我們要不要告訴她?”

“電視上報道的新聞這麼多,她一定也看到了,等她來找你們吧。”蘇曼考慮的多,“我和這個小兔子的身份都不清白,你們這樣去聯絡她的話,可能會給她帶去麻煩。”

這也是她帶著小兔子的屍體回到辦公室而沒去直接找小云的原因。

小熊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將那小兔的屍體放在了櫃子上面,指著其中的那個小狐狸道:“老闆,這隻小狐狸終於不哭了。”

蘇曼看了一眼,原來總是溼潤的小狐狸,的確是清爽了。

“什麼時候不哭的?”她好奇問了一句。

“今天上午。”

蘇曼沒再說話,若有所思。

看著她是真的沒有受到電視新聞的影響,小熊才放下心,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她:“老闆你不在的時候,有個小孩來找過你,看到你沒在,他就讓我們把這個給你,有段時間了。”

蘇曼接過,問了一句,“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

“有,他說他叫鄢椿。”

“...”

蘇曼開啟信。

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小兔子趴在貓眼上看了一眼,小聲道:“警察來了。”

蘇曼收好信,“不要怕,他們問什麼,實話實說就好,不用顧慮我。”

交代完,她偷偷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在路邊的長凳上,她看完了鄢椿給她的信,好一會兒沒動。

之後路過一個電話亭,她進去給警察局打了一個匿名舉報電話。

“對,就是那個死了老闆的玩具工廠,對,我在那裡看到了那個叫蘇曼的偵探,請你們趕緊過去查查吧,聽說那是個可怕的傢伙..”

她這樣做的目的不是指望那些警察在那邊查到什麼,她這樣的目的是為了打那些傢伙一個措手不及,然後給她製造一個能趁亂溜進去的機會。

她到那玩具工廠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看樣子,裡面的那些玩具已經都逃走或者隱匿起來了,至少她沒看到有誰被抓住,也沒聽到裡面傳來驚叫。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是她最關心的。

她熟練的避開人群,進到了賣場裡面,原本還裝著各種玩具的櫥櫃都已經空了,或許是被反派聯盟給抓了。

但這些,也不是她這次的目標。

她在賣場裡面七拐八拐,手指還時不時的敲擊牆面,終於,在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之後,她停了下來。

然後再次拿出了鄢椿寫給她的那封信

——旁邊有一個可愛的圓球玩具,會說話,告訴它,我要進去,就可以進入一個神秘空間,我看到了,那個老爺爺就是這樣消失在我的面前的。

這是鄢椿寫的原話,她之所以打亂計劃提前來到這裡,就是因為鄢椿的這封信。

鄢椿在信裡提到了他有一次跟著小武來這邊的時候,無意看到了玩具廠老闆進入到了一個神秘空間裡面。

她是來找這個神秘空間的,她想,這個神秘空間或許就藏著她想要的答案。

可惜,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那個會說話的圓球玩具,那圓球玩具或許和其他的玩具一起被那玩具反派聯盟的人給帶走了。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萬一那圓球玩具被殺死了,豈不是說,那個神秘的空間就再也沒有辦法開啟了?

突然,她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是熟悉的聲音,“猴子,我們來這邊找什麼?你沒看這裡都空了?”

“是老大讓找的,咱們找就是了,銀狼,別抱怨了,要是讓老大聽到,咱們就完了,這次,老大過來的時候心情不好,你沒看到嗎?”猴子聲音壓的極低,“聽老大的意思,那個兔子是叛徒,老大心情不好,還損失了一個身體,一定就是那個兔子有關,那兔子可是咱們招進來的..”

話點到為止,成功的讓銀狼閉上了抱怨的嘴巴。

不過也只是兩秒鐘的功夫,銀狼就又開始抱怨起來,“可是猴子,你不覺得委屈嗎?咱們雖然都說是這反派聯盟的幹部,可你見哪個組織的幹部手裡沒有一點實權的?”

“所有的魘魔都掌控在老大的手裡,也就是它分給我們,我們才可以掌管幾個,你想啊,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不是無法替代的,說不定,等事情都成了,他隨意找個理由把他們給除了...”

猴子打斷他:“銀狼,你到底怎麼了?這可不該是你說的話。”

猴子是覺出銀狼的不對勁了,以往,銀狼可什麼都不怕,而且對組織忠心耿耿。

“我只是實話實說。”觸上猴子不信的眼神,銀狼一頓,“好吧,那我告訴你,就是兔子的這件事,讓我覺得有些害怕了,我怕和他有一樣的下場。”

“害怕什麼?兔子是叛徒。”猴子不解。

“可兔子是叛徒,只是老大的一面之詞,而且我們昨天不還拷問兔子了嗎?他說的那些,難道你覺得都是謊話?我們不都相信他了嗎?猴子,難道你昨天沒有相信兔子?”這才是銀狼心裡問題的癥結所在。

“你難道想說你不相信老大?”猴子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