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很好。”

“本來就是。”

姜黎唇角微彎,她說著,語氣中不自主透出股子酸味兒:“有時候我娘對你比對我都好,這讓我很醋呢!”

聞言,洛晏清喉中發出低笑:“多吃點醋對身體好!”

“你說這話讓我想起除夕那晚……”

不等姜黎把話說完,就被洛晏清捂住嘴:“我當時蠻尷尬的,你就別再取笑我了成嗎?”

“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取笑你呢?我就是覺得你臉皮好厚,當著我大哥他們的面那樣說,我聽了都替你覺得臉紅呢!”

洛晏清:“我那不是太過放鬆,就沒多想,張口就把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姜黎笑問:“我家氣氛好吧?”

洛晏清:“嗯。”

“這一大家子人能這麼和睦,我是真得很佩服我爹孃,當然,我也很為我五個哥哥感到高興,每個人的小家都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夫妻真心相待,孩子個個懂事,像這樣的大家庭,若說日後不會興旺起來我是不信的!”

“我和你一樣。”

“對了,等咱們從滬城回到北城,第一時間就去看看於奶奶。”

姜黎話題變得太快,這令洛晏清一時間有點不解:“怎突然提到這個?”

“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總感覺最近會有事發生,但我想了又想,周圍人除過於奶奶的身體狀況,沒有旁的讓我感到不安。”

“於奶奶是一位善良慈和的老人,她會好好的,你別太擔心。”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我理解的,你不用安慰我。我就是想著在於奶奶離開前,要是不能看到她那個兒子,這肯定是一件很遺憾的事。”

“沒準老太太能撐到她兒子回國的一天。”

“醫生說於奶奶的身體很不樂觀,根本別說撐一兩年,哪怕是半年都不容易。”

姜黎的情緒有些低落:“回頭我去好好陪陪於奶奶,你在家照看睿睿他們。”

洛晏清完全沒意見:“好。”

翌日清晨。

沒等姜黎一行人從家裡動身,就聽說徐春霞失蹤,同時還聽說徐春霞趁著孃老子熟睡,找到她娘藏的錢票全揣走了,現在整個家裡亂成一鍋粥。

而由於後半夜下雪至今都沒停下來,以至於徐春霞到底去了哪,連個腳印都找不到。

“春霞那丫頭的膽子真夠大的!”

蔡秀芬低嘆。

姜大嫂:“這出門都要介紹信,她沒介紹信能去哪?”

“一個人要真想離開,可不在乎有沒有介紹信。”

這是姜黎的聲音。

“那她能去哪?”

姜大嫂問姜黎。

“進城。”

姜黎淺聲說:“除過進城,她這麼離開家意義不大。”

如果不進城,在農村任何地方都沒待在自個家安心。

差不多九點鐘,姜大隊長從徐家回來,進門不等家裡問什麼,開口就說:“春梅春香姐妹倆都不知道春霞那丫頭啥時候走的,後院門半開,但沒看到春霞的腳印,派出所的同志過來,也沒找到任何線索。”

蔡秀芬問:“春霞拿了多錢走的?”

“不到五十塊。”

姜大隊長皺著眉頭說:“沒給家裡留一分錢一張票,春來媳婦這會和她婆婆在家撕扯,說是她婆婆故意把家裡錢票塞給春霞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