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聞言,略顯不自在地笑笑,說:“我不是爹你說的那意思。”

熟料,姜大隊長只是“哦”了聲,這就讓姜黎愈發覺得尷尬起來。蔡秀芬見狀,嗔眼姜大隊長:“黎寶是在逗我開心呢,你和孩子較啥真,真是的!”

“我沒有。”

姜大隊長覺得冤枉。

“還狡辯?!我說有就有!”蔡秀芬剜眼姜大隊長,把目光挪向姜黎:“你是不是還要回醫院?”

“嗯。”

姜黎點頭:“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過去。”說著,她站起身。

“帶幾個大肉包子過去,出鍋沒多久,熱乎著呢!”

隨著音落,蔡秀芬站起就走向廚房。

“睿睿眼看著就要高考,這在醫院住了一星期,怕是沒怎麼複習,明個睿睿出院回家,你記得在複習上多把把關。”

在姜大隊長心裡,高考是件大事,必須得重視!

“這是肯定得。”

姜黎眸中含笑,她點點頭,繼而說:“睿睿的學習成績向來好,而且近半年來門門功課都複習得相當紮實,我覺得他在高考中肯定能取得好成績。”

“現在說啥都為時過早。”

姜大隊長隨口道出一句。

“爹說的是。”

對於姜大隊長的話,姜黎打心裡認同。

畢竟千里馬都有失蹄之時,而在歷屆高考中發揮失常得考生,不是沒有,且不止一個兩個。

……

拎著熱乎乎得大肉包和紅棗糯米粥返回有醫院,姜黎招呼明睿和林霄一起吃,她說:“都多吃點,肉包子得味道很好。”

“媽,你也一起吃!”

明睿拿起大肉包朝姜黎遞過來。

“你快吃,媽媽在家吃過了。”姜黎搖頭,見林霄站在一旁沒動,不由催促:“小林你還站在那做什麼?趕緊趁熱吃,這樣才能品嚐到大肉包得美味。”

林霄上前:“好的。”

半個小時後。

“我明早會早點過來。”

拎著一小旅行包,林霄面向姜黎說了句。

“不用。”姜黎搖頭:“辦完出院手續,我送睿睿回家就好。”

林霄:“這……”

姜黎:“我一會就給老宅打電話,你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聞言,林霄沒再說什麼。

病房門口。

望著林霄的身影走遠,姜黎收回視線,轉身回到病房。

“媽!”

“嗯?”

關上病房門,姜黎聽到明睿的聲音,她走至病床邊,坐到椅子上,眼神柔和,笑問:“怎麼了?”

“我……我今個有問肖叔叔,他承認我和他有血緣關係……”

“然後呢?”

“我和他說了,這輩子他都只是我口中的肖叔叔。”

“那你肖叔叔怎麼說?”

“他說好。”

明睿不錯眼地看著姜黎:“媽,你和我爸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對吧?”

“也不是很早。”

姜黎微笑:“可這有什麼關係呢?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在你爸和我心裡,你是我們的孩子,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原本我們打算在你面前不露一點口風,但我們沒想到你會去想那事兒,於是,為免你想太多,影響到學習,我和你爸商量後,不得不隱晦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你爸親生的小孩,只要你認自己姓洛,那你就是洛晏清的孩子,是我和你爸的兒子,是咱們家的長子。

現在你既已解開心中的疑團,也做出決斷,那麼咱們從今往後就別再去想那件事,尤其是眼下,你要全力以赴迎接高考,可不能因其他事受到影響,知道嗎?”

明睿“嗯”了聲,他說:“媽放心,我沒有受影響,以後也不會再去想。”

“這就好。”

姜黎笑笑:“接下來你是刷幾道題還是早點睡?”

明睿:“我想做一份物理試卷。”

“會不會太累?“

姜黎問。

“我這會一點都不困。”

明睿言下之意,他睡前做一套物理試卷完全不成問題。

“行吧,你做試卷,媽媽在旁看書,等你做完了,媽媽直接給批閱。”姜黎說著,將一旁的摺疊小桌展開放到明睿面前,又幫著拿了套物理試卷放好。

看到明睿拿起筆準備答題,她看眼腕錶上的時間,開始幫著計時。

……

“媽,我做完了。”

“距離交卷還有半個小時,你不檢查檢查?”

“我已經檢查過。”

“行,媽媽這就幫你批閱。”

姜黎沒再說什麼,她拿起一支紅色圓珠筆,目光落在明睿的答卷上,不過十來分鐘,一份試卷在姜黎筆下批閱完。

“很好,就做錯一道選擇題。”姜黎把錯題指給明睿看,並柔聲講解這道題的解法,而後,她問:“懂了嗎?”

明睿點頭:“嗯。”

“你不是不會,在我看來,你是把公式用錯了,回頭再遇到這種型別的題,可得多留點心,否則,保不準又栽跟頭。”

姜黎柔聲叮囑。

“我知道了。”

明睿神色認真:“這種型別的題我會多做幾道。”

姜黎:“媽媽抽空給你出幾道。”

明睿:“好。”

洗漱後,姜黎看著明睿躺回病床上,說::“睡吧,晚安。”

“媽,晚安。”

明睿做出回應。

出院後,有姜黎給查漏補缺,明睿就沒回學校和班裡同學一起復習,不過在考前一個來星期,班主任打電話給姜黎,問明睿能不能回學校拍畢業照。

姜黎回覆沒問題。

而在拍畢業照後,明睿想著即將和班裡同學各奔東西,就提出想回學校和同學再坐在一間教室相處最後一星期。

對此,姜黎自然沒意見,且負責親自接送。

高考統共三天,分別是7月7日、7月8日和7月9日。

“媽媽!你穿得好漂亮啊!”

今個是高考首日,大清早,家裡人一看到姜黎的穿著,無不睜大眼,而明薇更是直接開口誇讚。

“媽媽是最美最美的仙女,我好喜歡媽媽呀!”

這是果果的聲音,她雙手拖著臉兒,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陶醉,看著姜黎,就像是在看一朵最美的花兒。

明睿和明涵,還有糰子湯圓,個個眼睛發亮,落在姜黎身上的目光一眨不眨。

至於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兩人倒還算淡定,不過眼裡的笑意卻怎麼都掩飾不住。

“黎寶穿紅色就是好看,老頭子,你說對吧?”

蔡秀芬看眼姜大隊長,就聽姜大隊長說:“紅顏色穿著喜慶,黎寶面板白,穿著自然好看。”

“媽媽,你穿的這是旗袍?”

明薇這時問姜黎,不等姜黎做聲,她又說:“我好喜歡媽媽穿的這個旗袍,回頭媽媽能不能給我也做一件呀?”

“還有我還有我,媽媽,果果也要!”

小果果舉起手,一雙黑亮的眼睛撲靈撲靈眨巴著。

“給你們做好了,連同姥姥也有一件,在我房間床上放著,想穿,吃過飯後就自個去換,現在睿睿快點去吃早餐,一會媽媽送你去考場。”

姜黎把目光挪嚮明睿,聽了她的話,明睿應了聲。

明涵忽然說:“媽,我和你一起去送大哥進考場!”

“我也去!”

這是糰子和湯圓的聲音。

明薇和果果不甘落後,表示她們要一起。

“去那麼多人幹什麼?難道你們不嫌熱?聽話,陪姥姥姥爺待在家裡,媽媽一人送你們大哥就好。”姜黎表情嚴肅,明涵幾個見狀,只得點頭“哦”了聲。

用過早飯,姜黎幫明睿檢查一遍進考場要帶的東西,沒發現遺漏,就沒在家多停留,開車載明睿出了院門。

考點距離四合院這邊有段距離,但姜黎開車過去,用時不過二十來分鐘。

“距離進考點大門還有半個小時,你要不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車子停在馬路邊上,從這離考點約莫百米,走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

明睿搖頭:“不用。”微頓片刻,他問:“媽,你是專門為我穿成這樣嗎?”

“你說呢?”

姜黎沒有作答,而是微笑著反問。

“我覺得是。”明睿嘴角漾出抹淺笑:“媽,你這樣該不會是有什麼講究吧?”

聞言,姜黎指指旗袍下面的開叉,笑說:“旗開得勝。”

“旗開得勝?”

明睿先是一怔,旋即笑了:“這確定不是封建迷信?”

姜黎眼裡溢滿笑意:“咱不管那個,媽就是圖個吉利。”

“媽你這也太有心了!”

明睿心裡暖暖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不要給自己壓力,咱們就當是平時考試那樣,知道嗎?”姜黎臉上的笑容輕輕柔柔,給人感覺如沐春風,且心神不自主得到放鬆。

“嗯。”明睿點頭,接著他說:“媽特意穿紅色,是不是還有開門紅的意思?”

姜黎笑著點贊:“不愧是媽媽的好大兒,真是聰明!”

明睿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媽你別那麼誇我。”

“害羞啦?”

姜黎挑眉。

“沒有。”明睿矢口否認,卻聽到了姜黎的笑聲,不由問:“媽在笑我?”

姜黎立馬收起笑聲,一本正經說:“你看清楚,我有在笑嗎?孩子,你還年輕,可不能現在就眼花耳鳴。”

“媽你這是在冤枉我。”

明睿為自己辯駁。

“是嗎?”

姜黎一臉無辜。

“好吧,媽你高興就好。”明睿哪裡看不出,他家母上大人是故意的,目的是要他放鬆心情,好一會毫無壓力進考場。

但說實話,他是真得一點都不緊張。

畢竟考前緊張沒有任何作用,既如此,為何不輕輕鬆鬆走進考場,以正常心態去面對這次“挑戰”?

更何況邁向成功,並非只有高考這一個途徑,只要腦子夠用,又踏實肯幹,即便在高考中拿不到好成績,無法像別人一樣進入高等學府繼續深造,卻不代表不能在其他行業做出成績。

娘倆閒聊,不知不覺間,考點大門從裡面開啟,姜黎下車,見明睿跟著下來,她說:“走吧,媽媽送你到大門口。”

“就一點路,我自個走過去就成。”

明睿不想姜黎麻煩。

“走吧,別的家長都把自家孩子送到考點大門口呢,媽媽也不能例外。”姜黎笑說,聞言,明睿無奈,只能由著姜黎隨他前行。

“媽媽說的注意事項和答題技巧都記著?”

“嗯。”

“不要慌,心態放平和。”

“嗯。”

“出來就去咱家車跟前,媽媽就在那等你。”

“你不回家?”

“我今個沒課,而且我這三天的工作,就是陪我好大兒高考。”

“媽……”

每次聽到姜黎說到好大兒,明睿就覺得不自在,但心裡卻又暖又歡喜,這會兒聽到姜黎又把“好大兒”掛在嘴上,說實話,明睿只覺臉龐燙得很。

嗯,他真得很不好意思!

姜黎笑問:“有事?”

“沒,沒有,我進去了!”

說著,不等姜黎做出回應,明睿就提步進了考點大門。

而在他轉身那一刻,明顯長舒口氣,不過,嘴角微不可察地彎起抹淺淡的弧度,顯然心情不錯。

一晃過去兩日,今個是高考最後一天,而此時是最後一科考試。

姜黎和不少家長站在一起,等候在考點大門口,因為再有不到半個小時,交卷鈴聲就響起。

“你家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聽到身旁的一位媽媽和自己搭話,姜黎禮貌回應對方。

“我家是女孩。對了,你家孩子平常學習怎麼樣?”

“還行。”

“那肯定是很好了!你家孩子在哪所學校讀書?”

聞言,姜黎報出明睿就讀的學校名稱。

“沒想到你家孩子和我女兒是一個學校的,我家的在高三(4)班,你兒子是哪個班的?”

“高三(1)班。”

“這高三(1)可是尖子班,聽我家齊爽說,高三(1)有個男生叫洛明睿,從初中到高中,每次考試都蟬聯年級第一,你說人家孩子怎就學習這麼好?我差點問你了,你兒子叫什麼名字?沒準我女兒在家提過呢!”

這位齊媽媽長得比較富態,一看就是個心寬的,她滿面笑容看著姜黎。

“你剛提到的那個男同學就是我兒子。”

姜黎實在有些尷尬,但又不能不作答,畢竟對方問她,更是不錯眼地看著她,如若她靜默不語,很容易被誤會。

可就這麼說出好大兒的名字,姜黎覺得有點顯擺的意味,且會讓眼前的家長感到不自在。

事實上,齊媽媽聽了姜黎的話,的確有那麼點不在這,但轉瞬就恢復自然,還笑說:“原來你就是洛明睿同學的媽媽,今個能遇到你,看來是咱們有緣。”

姜黎微笑:“是有緣。”

“洛媽媽,你看著就不是普通人,難怪你兒子讀書好,平日裡你沒少在家給你兒子輔導功課吧?”齊媽媽自來熟,這會子完全沒什麼顧忌,與姜黎交談起來。

姜黎:“孩子很少讓我輔導功課。”

齊媽媽:“那家洛明睿的自律性一定很好。”

“嗯。”

姜黎點頭。

齊媽媽:“你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在華文圖書館上班。”

姜黎言簡意賅:“教師。”

“原來你是一名教師啊!有一個當老師的母親,你家孩子自律性好,我就覺得不奇怪了,不像我家齊爽,明明是個女孩子,卻像男孩子一樣好動,學習馬馬虎虎,沒少被我在家吼。”

“不管是男孩女孩,活潑些沒什麼不好。”

“你真這麼覺得?”

“孩子活潑,日後進入社會相對來說容易吃得開。”

“這話倒是在理,可我被那丫頭氣得一天天頭疼,要是她今年沒考上大學,我都不知道該咋安排她了!”

“咱們作為家長,要對自家孩子有信心。”

“不是我沒信心,我家齊爽的學習成績頂多算是中游偏上一點點,不像你兒子回回考試年級第一,你是不知道,我家齊爽每次考試成績出來,一進家門就說他們年級第一又是高三(1)班的班長洛明睿。”

“中游偏上,這學習成績不錯,如果穩定發揮,甚至超常發揮,考上的機率應該很大。退一步說,即便孩子今年沒考好,也可以進行復讀,如果孩子不願意,就參加工作,畢竟行行出狀元,別給孩子太大的壓力。”

“你真得很會說話,不愧是當老師的。”

“不過是說點我的個人看法,讓你見笑了。”

姜黎今日身穿一條素色連衣裙,她微笑起來給人感覺很親切,一旁站著的幾個家長裡面有一人突然問:“你是那位名叫姜黎的運動員?”

“……”姜黎神色一怔,在對方難掩熱情的目光中,不得不點點頭:“對,我是姜黎。”

那位家長立時對其他家長說:“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位就是姜黎同志,咱們國家的知名運動員,還曾是全國滿分高考狀元,沒想到咱們有幸在今日看到姜黎同志本人,這真得是太幸運了!”

其他家長聞言,一個個予以附和,且你一句我一句,對姜黎稱讚不已,弄得姜黎都不好意思繼續站在這。

好在廣播聲響起,那些家長才止住聲音。

片刻後,齊媽媽說:“孩子們很快就出來了。”

姜黎“嗯”了聲。

齊媽媽:“你兒子肯定能考上!”

姜黎:“成績沒出來前,能否考上不好說。”

齊媽媽:“你謙虛了,就你家孩子的學習成績要是考不上大學,那他們學校其他孩子就更考不上。”

“得看孩子在考場上的發揮,這就像千里馬也有失蹄之時。”

姜黎語氣輕淡,聽不出絲毫起伏。

“你可是曾經的滿分高考狀元,不是有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兒子有你這樣厲害的母親,他沒準也能考個狀元呢!”

齊媽媽是真心羨慕姜黎,有一個回回考試是年級第一的兒子。

“孩子盡力就好。”

明睿能不能成為高考狀元,姜黎對此沒有渴求,她相信她的兒女就算不是高考狀元,未來也會在各自的工作領域幹出成績。

這點自信,姜黎是打心底有。

“媽!”

這是明睿的聲音,距離交卷還有五分鐘,明睿沒有再等下去,他走出考點,一眼就看到了姜黎,繼而提步就走了過來。

“這就是你兒子?”

看到明睿走近,齊媽媽禁不住讚歎:“長得可真好!”

“對,這是我兒子。”姜黎眉眼含笑,對明睿介紹:“這位是你們學校高三(4)齊爽同學的媽媽。”

“阿姨好!”

明睿禮貌打聲招呼。

“洛媽媽,你兒子一看就是人中龍鳳,我看著就羨慕你啊!”齊媽媽笑說,不等姜黎做聲,她問明睿:“你覺得今年的高考題難嗎?”

明睿:“還行。”

“齊媽媽,我和孩子先走一步。”與齊媽媽說了句,姜黎又朝身邊其他幾位家長點點頭,而後,她招呼明睿:“走吧。”

在母子二人走遠後,齊媽媽和身邊其他家長聊起來:“人和人不能比啊,你們看人家洛媽媽,兒子長得好不說,在校學習成績更是沒得說,我女兒和人家是一個學校的,說那孩子從初中到高中回回考試是年級第一,而我女兒他們學校可是重點中學,可見那孩子的學習成績不是一般的好。”

“姜黎同志曾是高考狀元,人家兒子在學習上自然不會差。”

“真讓人羨慕!”

“那位姜同志看起來實在是年輕,而且人長得是太美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孩子的媽。”

“人家面嫩,用的化妝品好,又會收拾自個,自然顯得年輕。”

……

姜黎可不知她和明睿離開後,那些家長在談論她,此刻,她開車載著好大兒行駛在回家的路上,隨口問:“假期有什麼安排?”

“沒想過。”

明睿搖搖頭。

姜黎:“想不想約同學一起去其他城市遊玩?”

明睿:“如果媽外出旅遊,我會跟著,我自己的話,還是算了。”

“年輕人要有朝氣,沒必要一直守在家裡。”

“我不太想出去逛。”

大夏天,外出旅遊在明睿看來就是遭罪,再者,他對旅遊是真得不感興趣。

“睿睿,你的性子過於悶了,這樣可不好。”

姜黎看眼好大兒,她說:“聽涵涵說你的志願是進入外交部工作,這要是真如你所願進去了,日後少不了飛來飛去,且必須有好的口才。”

“媽,我嘴巴不笨。”

他就是不喜隨便和人搭腔,但這真不代表他口拙。

至於進了外交部工作,需要做“空中飛人”,他不覺得這是問題。

緣由?

既然決定去做,就要做到最好,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隨後捉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