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紛爭就這麼持續了將近十年左右,等他們這老一輩的病的病,死的死,這個樑子就延續到下一代了。

譚老爺子對此圖算的心情極為複雜,即不想去找到寶圖,卻也不想給其他世家拿走了。加上他繼承到他父親的手藝,不到一半,是以老爺子便是動了搬家的念頭,便是帶著年幼的孫子孫女,在這偏僻的小山村定居了。靠接木工活過日子,日子過的倒也輕鬆自在。

卻不想變故在半月前,有人藉口說請他上家裡做傢俱,必須看了地方才能做。關鍵是價格給的高。老爺子本來不想去,可是想著譚松和譚玲一天天大了。譚玲要準備嫁妝,譚松過兩年也要討媳婦了。家裡得留些餘錢,就跑了一趟,不想那些人竟然是墨家的後人,將他打了一頓不說,還想要他的寶圖。

要不是老爺子會點壓箱底的功夫,將關押他的房子直接破開了,從地底下逃了出來。他這條老命算是搭上了。臨終前他知道自己的這兩個孫子孫女,學藝不精,必須要拜名師。他便讓他們以後跟著唐綰綰。不過老爺子有點看不出唐綰綰的出身,不知道她是不是流落在外的,屬於另外三個世家的後人?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他相信唐綰綰的人品,一定可以照顧好他的孫子孫女。

不過譚玲沒有將此圖的緣由合盤托出,只是說此圖乃是譚家的傳家寶,乃是老祖宗失傳的手藝。她們想讓唐綰綰幫忙將此圖上的地方給找出來,也好讓他們將老祖宗的手藝給傳承下去。

“唐小姐,找地圖的事情咱們不著急,眼下的事情就是將爺爺好好的安葬,還有這個木匠店也託付給你了。爺爺希望我們重新將木匠店開出來。”

譚松聽姐姐的意思不準備找仇人報仇了,便是拉了下她的胳膊,道:“姐,我是要走的,你可不要讓我留下來。”

“松弟你連爺爺的話都不願意聽了嗎?爺爺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

“可是咱們不能讓那些壞人逍遙法外。”譚老爺子沒有告訴他們兄妹實情,只是說自己被外面的人打了,應該時候認錯人之類的。這樣的話明顯就是藉口,誰會平白無事打一個老頭。一定是爺爺怕他們擔心,才不肯說出實情的。

當時叫爺爺去幹活的那人,口音像是南方人,那人的相貌他也記得,他就不相信自己找不出來。

“沒有證據的話,以後別說了,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姐姐,就老實的待著。其他的事情交給唐小姐安排。”

“譚姐姐我是這樣考慮的,我想將你們的店給買下來,然後將這裡重新裝修一番,變一個相貌。”

“將這個店買下來,那以後不能叫譚記了嗎?”

“對,叫名字我都想好,就叫唐風。”

“既然你們懷疑你們爺爺是被壞人害死的,而你們的手上又有一副祖上遺留下來的藏寶圖,你們就不怕,那些人是衝著這東西來的。此物不是一般東西,咱們不得不防有別人打探它的訊息。”

唐綰綰考慮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可以接受譚玲的提議,她也正準備籌劃弄一個木匠店,做點生意,普通單子也接,同時她的側重點,就是接一些帶點技術含量的。東西貴精不在多,這樣一來,別的競爭對手,學不來,也不會再跟他們搶生意。

至於譚玲和譚松,以及這個木匠店,唐綰綰也決定接受了。當然只要她接手了此店,以後就得對他們兄妹負責了。

不過,她準備收購此店,給譚玲和譚松一筆銀子,然後此店以後就姓唐了,她也會將此店作為她的根據地了。

好在這裡離家裡也不遠。況且此店是個老店,還是會有不少回頭客的。

另外呢她決定重新設計此處,將這裡裝扮成工藝品館的樣式,幹活則在工作坊,她還得再僱傭幾個小工和大工才行。當然這是唐綰綰最終的理想樣子,目前麼,還是慢慢來吧。

她目前做過的有床,還有榨油機,然後她會設計一套比較別緻的傢俱,作為樣板物品,放在店裡鎮店。剩下的就是一些小玩意和一些簡單的木製器物。至於其他麼,則走一步看一步。

譚玲想了想,雖然心裡有些不捨得,卻也沒有辦法,這個店交到唐綰綰手裡,總比被他們賣給其他人好。便是說道:“好,我答應你。”

“姐!那咱們以後這個店,豈不是徹底沒有了。”譚松有些不情願,譚玲做了他的思想工作,他才勉強同意。最後成交價格是二十兩。其實若是一般人買這個店,估計只願意出十兩銀子,這裡除了後院有點意思,其他地方很普通,就是一個空房子,裡面有不少半成品的木頭。光是將這些木頭拆掉怕是都要費一兩天的工時。也是不大值錢的。要知道唐綰綰買下一整個西山,只花了五兩銀子,山上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這樣一來,譚松借唐綰綰的錢也不會還了。譚玲譚松在店裡幫忙每個月還會給做工的錢,憑良心說,他們再也找不到有唐綰綰這麼好的老闆了。

“這樣吧,回去後,我幫你們請下族中的老人,讓他們來為你爺爺辦喪事,等你們喪事辦好了,我們再談將木匠店重新裝修的事情。”

譚家姐弟倆點頭答應了。

唐綰綰回去後去了村長家一趟,村長認識專門給人家辦紅白喜事的,便是將人請了。唐綰綰跟他道了謝謝,村長便是跟她說起唐家村鹽作坊的事情,說是出事了,唐族長挺著急的。目前還沒有想到辦法解決,不過他們準備明日將坑人的王氏夫婦扔到地牢中關起來。

“阿綰,上次我看到你給我們也送了一碗細鹽過來,你是不是也會做細鹽?丫頭此事的分量你是知道的,可是關係著咱們整個村的生計問題,關鍵還牽扯到朝廷的事情。”

唐綰綰此時當然不能承認,不然唐如月那邊就瞎了。她便是笑了笑說:“村長說笑了,我那也是她們給的。看著挺多的,就讓我娘給你送了些。”

“可是我記得當時你娘說是你做的啊。”

“村長你一定是記錯了,我若是會做,這會大可以自告奮勇的到族長那邀功領賞去啊。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富貴。”唐綰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