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紅袖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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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雲聞言噗嗤一笑,這劉淨老狗,果然不死心啊,昨天被自己罵走,今天竟然還去師父那裡告狀了。
韓雲正準備跟著童子去師父那裡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
“勞煩你等我一刻鐘時間,我去準備一樣東西就來。”
說完話他便轉身回屋。
“唉,大師兄,可別讓掌座久等啊,你也知道的,掌座脾氣不是很好的。”
那童子很是焦急。
不過,他卻忘了,掌座脾氣不好,那也是對人的,身為一峰之首,她自然要有自己的威嚴,不然一介女子如何壓得住那麼多豺狼虎豹。
但她對於韓雲,向來很有耐心,也很包容,畢竟,韓雲雖說不是她親自帶大的,但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了。
韓雲回到屋子裡後,取出筆墨紙硯,便開始奮筆疾書。
很快,他便寫完了。
一共十八張紙,每一張紙上半部分,都是武功修煉之法,下面則是劍招,總共十八招。
最後,他又取出一張紙,寫上《紅袖天香》四個大字,算是封面了。
他拿出針線,將十九張紙的邊縫在了一起,製成了一本書的模樣。
這紅袖天香,乃是地級武學,但要比九陰白骨爪和三尺氣牆都要強的多。
這一招,是他真正的獨自原創,而非借鑑前世的功法。
在上次見過師父後,韓雲便一直想著給師父也創造出一門適合她的武功出來,只是一直忙,他也只能想一想打個腹稿。
與教給別人那幾秒鐘想好的武學不同,這一招紅袖天香,他想了很多天,不斷的完善,不斷的精簡,可謂是費了不少心血,才終於創造出這一道適合女子練劍的地級巔峰劍法。
本來他打算過兩日寫出來後給師父送過去的,今天師父突然召見他,索性便今日送過去吧。
將劍譜揣進了懷裡後,韓雲便跟著童子向著山頂走去。
到了師父的閣樓外,韓雲先是稟報,師父應允後才走了進去。
“弟子拜見師尊。”
韓雲抱掌鞠躬。
此時的房間內,璇漪仙子正盤膝而坐,一隻玉手輕輕擺弄著香爐,整個屋子裡都飄滿了香氣,那嫋嫋升起的香菸,與如仙子一般的女子,相得映彰。
只可惜,這麼一副美妙的畫面,被旁邊一個眼窩深陷的陰霾老頭給破壞了。
“哼!”
劉淨大袖一甩,負手而立,鼻孔朝天。
“韓雲,劉長老狀告你私自教授他人武功,收受錢財,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韓雲點頭說道。
“哼,這次答應的倒痛快,諒你也不敢在掌座面前撒謊!”
劉淨冷哼一聲,看向璇漪仙子道,
“掌座,這豎子已經承認,還請掌座責罰!”
“劉長老,弟子昨日已經說的已經很清楚了,你怎麼還胡攪蠻纏,你倒是說說,弟子何錯之有?”
“你……胡攪蠻纏的是你,你違背宗門法規,難道還不是犯錯?
我陰陽宗內自有各位長老來教導弟子,何時輪到你一個三代弟子來教導了,你那是逾規僭越!
若人人都如你這般,宗門還要長老做什麼?
那還成何體統,到時候,法規混亂,人人自由散漫,我陰陽宗將亡矣!”
聞言韓雲噗嗤一聲笑了,
“弟子萬萬沒想到,與其他弟子交流切磋武藝,竟然還能讓我陰陽宗滅亡了。
劉長老,你是把我韓雲想的太重要了,還是把我陰陽宗想的太不堪了。
我陰陽宗若是亡,也絕不會亡於交流和進步,而是亡於你這等冥頑不化固步自封又不思變通的老頑固之手。”
“你……”
劉淨氣的七竅生煙,他扭頭看向掌座,
“掌座,這豎子還在狡辯,您還不懲處他嗎?”
聞言,璇漪仙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幽幽說道,
“劉長老,韓雲乃我座下大弟子,是我看著他長大的,也是本座悉心教導的,你這一口一個豎子,是在說本座教導無方嗎?”
“我……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是這韓雲破壞宗規啊。”
”我何時破壞宗規了?宗規裡有哪一條規定,弟子之間不可以互相交流,又有哪一條規定,登門拜訪不允許帶禮物了?”
“那你也有傷風華,需得懲戒!”
“法無禁止即可為,宗門都允許做的事情,你劉長老憑什麼不允許?難道你劉長老覺得自己可以凌駕於宗規之上?”
劉淨還要說話,璇漪仙子擺了擺手,
“好了,都不要吵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本座已經瞭解清楚,宗門卻是沒有規定弟子間不能互相傳授武功,只是規定不能胡亂傳授宗門內的武功罷了。
韓雲的武功都是他自創的,權力在他手裡,他想教給誰便交給誰,這件事韓雲沒有錯,劉長老,到此為止吧。”
聞言,劉淨抬起頭,眼神有些玩味,緩緩問道,
“也就是說,掌座認為韓雲此等做法,是對的了?”
“是的。”
“好,傳道授業,本就是我等長老的職責,既然這韓雲能做,那老夫也能做吧?”
璇漪仙子詫異的看了劉淨一眼,旋即便明白了過來,臉色更加陰沉。
“掌座,在下告辭。”
劉淨抱掌後,甩袖離去。
他走後,屋子裡便只剩下了璇漪仙子和韓雲二人。
“姑姑。”
“過來坐。”
“是。”
韓雲來到璇漪仙子面前的蒲團前,盤膝作息。
“這老東西,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打壓你,而是看到你靠傳授武功賺了錢,他眼紅了啊,他那最後一句話,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璇漪仙子微微嘆息。
韓雲淡然一笑,
“是啊,這是一塊大蛋糕,他想要切一塊吃,也屬於正常。”
“只是可惜,就像你說的,法無禁止即可為,他這做法,也並沒有什麼錯誤,我也懲戒不了他。
若是剛開始就他一人這樣做,還可以說他濫用職權收受賄絡,以此來懲戒他。
可他先找你的麻煩,又誘導我說出這等做法是可以的,以這話來拿住我,讓我無法再去說他的錯。”
“是我給姑姑惹麻煩了。”
“也不算麻煩吧,一個劉家小人物而已,便是劉家家主,見了我也得客氣三分,他不足為慮,倒是你的生意,受了不少影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