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瀟予聞言噗嗤一聲笑了,說道,

「侯爺,非也。在下想說的是,制度是誰規定的?不是朝廷規定的嗎?以侯爺您在朝廷的地位,讓朝廷單獨給您開個恩典很難嗎?

就完全拋棄什麼正妻平妻妾室的制度,就直接讓她們倆都是正妻,都是明媒正娶的正房,生的孩子都是嫡子,都有繼承權。

當然了,這其中肯定還會有著一些爭吵,這就要靠侯爺您自己去哄哄了,畢竟您能給的已經全部給了,她們也得理解一下您的苦衷不是嘛,沒必要真的拼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至於您以後再娶什麼妻子,那就只能做妾了,在後院的地位,您一句話可以說了算,但名分只能是妾,因為您已經明媒正娶過妻子了。

不過,這件事,不能您鎮北候自己一句話,就能讓天下人信服,這是不可能的。

您的夫人在乎的是別人的看法,而不是您的看法,這就需要朝廷下旨了,最好是皇上親自下聖旨冊封夫人誥命,這樣才名正言順,天下信服。

到時候,您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將兩位妻子一起明媒正娶,不分先後,便可以了。」

張瀟予越說,韓雲的眼睛便越亮,聽的連連點頭。

說的太好了啊,一下子便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拍著張瀟予的肩膀說道,

「還是你有辦法啊,就這麼辦,這幾天我先試探一下口風,再考慮考慮,然後就向朝廷請旨,想來皇帝不會因為這件事為難我。

對了,你小子也有兩個妻子,你打算也這麼做嗎?」

張瀟予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就不行了,一來,我沒有您的地位,向朝廷請不來這樣的聖旨,朝廷能為您法外開恩,但不能再為我這樣做,這種事做多了,天下綱常豈不是要亂套了?

二來,我已經明媒正娶過珈藍了,哪怕是在外國娶的,那也是正妻,只能讓夢琪委屈一下,當偏室了。

夢琪她好說話,只要我在家裡一碗水端平,不對她和珈藍區別對待就好了。

至於缺失的名分,我在其他方面多補償一些就好了,珈藍也會理解的。」

「唉,真羨慕你啊,不說了,走吧,回去喝酒。」

「是。」

二人又回了宴席,繼續與眾人推杯換盞。

與此同時,內廳裡,幾個女子也在聊著天。

祁小雨擺了一桌子的酒菜,邀請張夢琪和珈藍來喝酒聊天,本來也邀請了璇漪仙子的,但璇漪仙子考慮後,並沒有來。

畢竟,她現在跟韓雲的關係還沒有公開,就算是公開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沒法去以主母的名分來招待侯府的客人,而且她臉皮薄,怕被人說閒話,便沒有過去。

席間,祁小雨落落大方,儀態雍容,很有豪門正妻的風範,但沒有什麼架子,跟兩個姐姐聊的都很開心。

等到酒席散去,祁小雨送她們倆出來,讓她們跟張瀟予一同回去了。

當晚,韓雲睡在了祁小雨房間裡,倒不是偏向她,只是昨晚是在姑姑那裡住的,輪到了而已。

第二天,聶澤派出去一支隊伍,護送早已經準備好的戰利品,還有三國的國君皇室等人出發前往京城,進行獻俘。

而塔爾木,則被綁在囚車上,千刀萬剮。

乾布林和樓蘭前任國君,也沒有再罵他,畢竟塔爾木已經夠慘了,他們看到塔爾木的慘狀,一路上聽著那哀嚎聲,也有著兔死狐悲之感,畢竟,他們也不知道此番前去京城,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不知道大川皇帝會怎麼處置他們。

行軍的隊伍,在兩郡之地走了幾天,塔爾木也被活颳了

幾天,沿途的百姓,紛紛咒罵,投擲石塊土坷垃,來砸這些俘虜,若非是軍隊攔截,憤怒的百姓都要上去生吃了這些人。

也就是在這幾天裡,玉門關也被一則訊息給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就是,陰陽宗的掌座,璇漪仙子,跟她的侄兒兼徒弟,鎮北候韓雲勾搭成雙,廝混到了一起。

一時間,這件事成了玉門關百萬軍民茶餘飯後的笑談,有喜聞樂見的,說起這件事時喜笑顏開,有腐儒書生,怒罵璇漪仙子不守婦道,有違人倫綱常的,更有甚者,喝多了酒,直接在鬧市口指天怒罵,說此女禍亂綱常,應該千刀萬剮,浸豬籠才對!

這件事情,鎮北侯府的丫鬟們早就知道了,但她們知道自己伺候的主子是誰,自然不可能去外面多嘴。

訊息主要是有兩個來源。

一個是迴歸的十萬大軍,他們都是親眼目睹了那一場驚天大戰,也看到了韓雲和璇漪仙子抱在一起,也聽到了妙欲菩薩說的話。

軍隊裡都是些大老粗,閒著沒事時,都喜歡嘮一些大人物們的緋聞趣事,十萬人不可能個個守口如瓶,這件事很快便傳了出去。

另一個則是西域妙欲菩薩傳來的,她親口說韓雲和璇漪仙子不要臉的廝混在一起,並且還安排佛門在大川各地的暗子來宣揚這件事,以此來給韓雲璇漪潑髒水,分化他們的關係。

上次大戰已經結束快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時間裡,訊息早已經在大川境內發酵。

天下皆知,有一女,生性放蕩,勾引自己的徒弟,簡直不要一點臉面。

鎮北侯府。

兩個小丫鬟在一個牆角里偷偷說著這件事。

「聽說了嗎,咱家的那位主母,現在在外面被罵的可慘了。」.

「可不是嘛,街上天天有人罵,說她厚顏無恥,生性放蕩,勾引自己的侄兒徒弟,簡直是駭人聽聞呢。」

「這件事是真的假的啊?」

「真的假的你不清楚?咱天天伺候主子,親眼看到多少回了?」

「聽說是西域妙欲菩薩親口說的,現在怕不只是玉門關,天下都傳遍了呢。」

「唉,侯爺英明一世,怎麼就突然間做出這麼昏頭的事情了。」

「要我說,肯定是那個仙子勾引的咱家侯爺呢,外面都這麼說的,要把那主母浸豬籠呢。」

「小點聲,走,去偏房裡說。」

兩個丫鬟竊竊私語著走遠了,而在她們身後的那面牆後,璇漪仙子的臉色已經氣的漲紅,幾次想要拔劍殺人!

她站在原地,咬牙切齒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拔劍,轉身向著傳送陣飛了過去。

畢竟,她能殺兩個人,還能殺光全天下人不成嗎?

她堵不住那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