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川當下也顧不得旁的,拿著信件就去尋了江夫人。

“我與你說過什麼?不要再與趙家為難了。那趙容朗好好兒讀書,你去尋他做什麼麻煩?你自己尋也便罷了,你還找江謝氏!”

“你知道表兄現下如何惱怒嗎?這給他添了多少麻煩,你知道不知道?現在他都給我送信過來了。你是不是非得把咱家鬧得不可開交,誰見誰愁,你才滿意?”

江夫人本來正在理賬本,前陣子送了些東西給江謝氏,她如今也是虧空的,正想著如何扭虧為盈,就被江臨川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她也是倍感委屈的,聞言,她回道:“你以為,我那都是為了誰啊?”

“那趙家如何欺辱我們的,你不是沒瞧見?我養了趙宛舒十幾年,她拿我女兒威脅我,險些害死了阿月。”

“後來,她得了王妃青眼,你讓我去親近她。可你也瞧見了,她挑撥我們母子關係,讓阿衡與我反目。現下連你也要為了她批判我麼?”

“她若是但凡唸了咱們家的恩情也不會如此待咱們家!”

“要是還讓趙容朗那小子得了個好功名,今後她趙宛舒豈不是要騎在我們頭上拉尿了!更加目中無人了!”

這是江夫人無法容忍的。

前些日子趙宛舒的所作所為,已經叫她氣惱,她看不上趙家,如何能讓趙宛舒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頭上。

特別是在她挑撥的江明衡跟她,還有江逐月生分離心後,她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的。

這也是她想了許久,才想出來的法子。

趙家想要出頭,靠趙宛舒肯定不夠的,可要是趙家出了個真正的讀書人,走上科舉正途,那今後才是真正叫人忌憚。

“那你也不能動科舉的念頭!”江臨川氣道,“你這是魔怔了吧!你是非得跟阿宛過不去是不是?”

“是我跟她過不去嗎?是她趙宛舒非跟我折騰!江臨川,你別事兒沒出到你頭上,就在這跟我指點江山。”

“我不在科舉時動,我在什麼時候動?在他去了殿試後,上了金鑾殿再說嗎?”江夫人大聲道,“你以為趙宛舒是念著你的好的嗎?你瞧瞧她上次那態度你就該知道,趙家是恨透了咱們家的!”

“但凡有機會翻身,他們趙家只會更加千百倍地對付我們。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們做的都是什麼事兒!你真當趙家好,還有我們喘息的機會?”

“所以我早就跟你說,當初你不該那麼做!”江臨川也煩躁。

“你當初你怎麼不阻攔?現下來責怪我有什麼意義?”江夫人冷笑,“你也別什麼事兒都推到我身上。江臨川,你跟我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我做了,你也想了。”

“再說了,江謝氏收了我的東西,她做了怎麼又怪我了?為什麼不怪她貪財?”

“你——”

“不過是他江峰沒地方發洩,這才尋了藉口讓你來罵我。自己的夫人管不住,倒是怪到外人頭上來了!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