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打了招牌出去,不少人都沒喝到,今天倒是有不少人慕名而來。

所以,趙宛舒也就是象徵性地叫喚了兩聲,不一會兒他們的攤子就叫不少人給圍住。

“小姑娘,你可算是來了,我一大早的就想喝點酸甜的,早飯都吃不下呢,就等著喝了你這口去暑氣!”

“是啊,是啊,小姑娘,我帶了碗來,你擱我碗裡,我帶回去給我娘吃,她最近苦夏,吃不下去什麼東西!”

“還有我,我孫子昨天嘗過你家的酸梅湯,都鬧了一晚上了,可算是把你們盼來了……”

……

趙榮貴沒想到,這回來的人可不比昨天少,密密麻麻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你一筒我兩碗的,很快就把他們帶來的一揹簍酸梅湯給賣完了。

後頭還有來得晚的,沒有趕上,直拉著他們問下回什麼時候來,得了他們明天還來的訊息,這才滿意地離開。

剛才趙榮貴就負責倒酸梅湯,洗竹筒還是託了韓大叔的幫忙,但就這樣,他這會兒都還覺得手有點發顫。

他收拾好東西,抹了把額角的汗珠,看向把銅板都給攏起來的趙宛舒,“妹妹,這些人可能買的,居然真的全給賣完了。”

他開始還以為一揹簍竹筒的酸梅湯肯定是賣不完的,沒想到這前後都沒半個時辰就賣完了。

“頭幾天,圖新鮮。”趙宛舒把布包給裝好,拉了拉他,“走,我們先回去。”

她邊說邊跟韓大叔打了個招呼,就拉著趙榮貴往人多的街上走,“接下來,我們還得買東西呢!我們可得快點,說不定還能回家趕上午飯呢!”

她今天可是有好多東西要買的。

她又去了趟平安堂抓了些常需的藥,她想買了套搗藥的搗銅和研缽,卻被告知他們藥鋪不賣這個。

小藥童也認出她是昨天來抓了不少藥的,語氣也就真誠很多,“姑娘,你要是想用銅的,那肯定得找鐵匠給你打的。我們這也不是專門賣這個的,倒是有套多餘的木臼,你要是不嫌棄,也可以買回去用用。”

這搗藥也是分幾種的,一般好點的藥堂用的都是銅製品,因為碾磨得更加的精細,但也有石臼,這種很沉重,沒有銅製的光滑,容易黏著,最次的就是木臼了。

木臼輕,所以碾藥的時候需要更大的力氣才能碾碎,一般情況下,倒是沒有銅臼和石臼方便好用。

但現在臨時找鐵匠打,需要的時間太久了。

“那就給我拿那套木臼吧!”好在家裡有個大力奇蹟的三哥,趙宛舒倒是不擔心用不上。

等要付錢的時候,就見到那白朮藥童跟著範大夫從外頭回來了,範大夫這回沒有罵罵咧咧,只是臉上的表情格外的陰沉難看,快步就進了裡屋,沒有再出來,就只能那被他大力甩開的門簾,隨風飄蕩。

那小藥童好奇地探頭,小聲問道,“白朮哥哥,範大夫這是怎麼了?”

白朮臉色也有點鐵青,“哎,別提了,剛才範大夫出診。聽說昨日那位病重的小孩居然讓個姑娘給治好了,路上遇到對頭那家藥堂的方大夫,他聽說咱們範大夫叫人趕出來了,就嘲笑咱們範大夫還不如女子,可把範大夫給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