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辰勾唇:“你確定要這樣出去?”

“……”

“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樂意幫你擦背。”陸司辰戲謔的目光落在她肩膀處。

剛才她激烈反抗,浴巾已經鬆散開來,隱約露出鎖骨。

她面板很白,鎖骨上留下一片溼痕,若隱若現的,格外引人遐思。

蘇雲曦又氣又窘。

“不用,謝謝!”她飛快地拉上浴巾,裹緊自己。

陸司辰見狀,心底升騰起一陣莫名的火焰。

但他剋制著,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

“那我出去了。”

蘇雲曦低著頭,根本不敢看他,悶聲“嗯”了一聲,像只鴕鳥一樣躲進水裡,不再搭腔。

陸司辰走出房間,關上門。

他倚在門框上,掏出香菸點燃,緩緩吐出一圈煙霧。

他的表情陰鬱,眼眸漆黑而冰冷,周遭彷彿凝聚著寒霜。

這丫頭居然為了沉文淵,不惜跟他鬧脾氣。

她難道不知道,他最討厭女人哭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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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哭著威脅他!

他煩躁地掐滅了香菸,轉身回房。

蘇雲曦窩在浴缸裡,渾身痠痛得厲害。

剛才的一通搏鬥耗費了許多力氣,她實在撐不下去,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窗戶已經透亮,天色明朗,清晨的陽光照耀進來,暖洋洋的。

她揉著額頭坐起身子,全身痠疼不已。

昨夜……

記憶漸漸恢復,她終於想起昨夜的一幕幕。

陸司辰強迫她喝下了加料的咖啡。

之後,他抱著她衝進了臥室,把她丟進浴缸,還脫了她的浴袍。

“該死!”她咒罵一聲,氣得差點吐血。

她怎麼能任由他擺佈?

蘇雲曦掙扎著爬出浴缸,匆忙洗刷換衣,然後趕往醫院。

病床邊圍滿了人。

沉夫人一見到她,怒斥:“我們家阿成還沒醒,你怎麼就走了?”

蘇雲曦解釋道:“我……有事。”

沉文淵從昏迷中醒來,聽到母親和妹妹的爭執,虛弱的開口問:“姐姐,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聲音嘶啞破碎,面容憔悴消瘦,彷彿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

“阿成……”

“哥……”

沉夫人和沉千雪齊聲叫喚。

“我沒事,”沉文淵安撫道,“只是睡了一覺而已。”

“睡覺?”沉夫人冷哼,嘲諷地掃了蘇雲曦一眼,“都睡暈過去了,還叫睡覺?我看啊,就是這個狐狸精把你弄暈的!”

沉文淵皺眉:“媽,你說什麼呢!我和姐姐是清白的,姐姐不會這麼做!”

“你少裝傻!”沉夫人冷笑,“她不過是你買回來的玩具罷了!玩膩了,就丟了唄!”

“媽!你胡說八道什麼呀!”沉千雪怒道,“雲曦可是咱們沉家唯一的獨苗,你怎麼能這麼侮辱她?!”

“喲呵,你護短啦?”沉夫人輕蔑地睨著蘇雲曦,嗤道,“她是什麼貨色,你當你娘不知道嗎?”

蘇雲曦抿緊嘴角,默默承受所有指責。

“你看看這張臉,長得比畫裡那些妖豔**漂亮多了,卻整日扮成清純小仙女的模樣,噁心死人不償命!阿成娶你,簡直就是倒黴!”沉夫人鄙夷道,“虧你還有臉嫁進沉家,真是丟人!”

沉文淵皺了皺眉,對母親的言論有些不悅:“媽,請注意你的措辭。”

“我就是不講究,怎樣?”沉夫人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你們父子倆都是蠢貨,眼睜睜地看著沉氏集團落入外人之手,你們卻無動於衷!我告訴你們,沉氏集團必須交回來!”

“爸已經同意了。”沉文淵澹澹道,“至於爺爺……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也同意了。”

“什麼?”沉夫人錯愕,旋即勃然大怒,“你們父子倆是瘋了嗎?你們知道沉氏集團值多少錢嗎?!你爺爺年紀大了,腦袋湖塗,你們兩兄弟也跟著一塊犯湖塗?”

她的語調拔高几分:“你們父子倆,一個個都被蘇雲曦這個賤人蠱惑了!”

“媽!你不能這樣說雲曦姐!”沉千雪忍無可忍。

沉夫人狠狠推了沉千雪一把,怒斥道:“我就是說她了,你能把我吃了嗎?”

“我……”沉千雪被沉夫人推得摔倒在地。

沉千楓連忙扶起她,將她帶離房間。

病房內只剩下沉文淵和沉夫人兩個人。

氣氛僵硬。

沉默良久,沉文淵嘆息一聲,說:“我們已經決定了,讓雲曦做繼承人。”

沉夫人怔愣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做夢吧!”

“這件事我們早就商議好了,不會改變主意。”

“我不管!”沉夫人怒吼一聲,神情猙獰地瞪著他,“我絕對不允許這個賤人進門!”

沉文淵蹙眉:“媽,你能不能別吵了?”

“吵?誰讓她先挑釁我?你是我生的,我教訓她怎麼了?她憑什麼跑到這裡來作威作福?她有什麼資格?!”

沉夫人歇斯底里的咆孝。

沉文淵疲憊極了:“我們已經答應陸司辰的條件,如果不按他的意思做,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算個屁!他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們沉家的事?”沉夫人冷笑,“除非,他想和我們沉家結仇!”

沉文淵無奈:“媽,你這輩子就是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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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夫人怒道:“是你太優柔寡斷,瞻前顧後!”

沉文淵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恨鐵不成鋼,可這是沉家欠陸司辰的。”

沉夫人愣住了。

她呆滯許久,喃喃說道:“你們……欠他什麼?”

沉文淵搖搖頭:“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

沉夫人咬牙切齒:“我不准你們父子倆聯合起來欺負我的兒子!我今天就要找蘇家退婚,我要毀掉蘇雲曦這個狐媚子!”

她轉身朝房門口衝去。

恰巧此時,蘇雲曦端著藥碗回到病房。

看見沉夫人怒衝衝地衝向她,她下意識地擋在藥碗前面——

哐啷!

碗摔裂的刺耳聲響傳遍整層樓。

“你幹嘛?!”沉夫人尖叫,氣急敗壞地盯著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蘇雲曦沒吭聲。

她不敢反駁,否則沉夫人會更加惱羞成怒。

可是……

眼睜睜看著自己精心熬製的中藥灑落滿地,她真的很難過。

沉夫人冷笑道:“還不讓開?別以為老爺護著你,你就能得意忘形!”

她說完就走出病房,留給蘇雲曦一記冷漠至極的背影。

蘇雲曦怔了半晌,才蹲下身子收拾狼藉。

她想起那碗滾燙的藥湯,眼淚瞬間奪眶而出,無助得像只迷路羔羊。

她明白沉夫人對她有多深惡痛絕,也知道自己和沉少凌訂婚後,肯定會遭受沉夫人的瘋狂報復,但是——

現在她根本什麼都顧及不了了。

蘇雲曦用力擦乾淨眼睛,然後把藥碗撿了起來,小心翼翼捧在掌心裡。

她剛站起來,病房外就傳來喧鬧聲——

“蘇雲曦,你給我出來!”沉夫人大喊,聲音又高又尖銳,幾乎震破人耳膜。

蘇雲曦渾身一顫。

她知道沉夫人又發作了。

“媽,怎麼了?”沉少凌從病床上坐起來,皺眉詢問道。

他已經睡醒好一陣子,卻遲遲沒有等到母親回來,於是便打算自行出院。

哪曾想剛一走出病房,就聽見吵鬧聲——

沉夫人的尖叫聲,女傭的勸阻聲,還夾雜著護士的驚呼聲,亂哄哄的一團糟。

“少爺。”護工焦急地說,“快點勸勸太太吧。她今天吃錯了東西,一直拉肚子,醫生說再耽誤就要動手術了。”

聞言,沉少凌立刻下床穿鞋。

他邊往外跑邊叮囑護工:“照顧好阿姨!”

沉少凌離開醫院之後,先回了趟家,換衣服、洗澡、吹頭髮。

他忙碌完之後,趕緊去醫院探望母親。

結果剛走進病房,就被沉夫人噼頭蓋臉訓斥了一頓——

“我讓你帶雲曦來醫院檢查身體,你竟然放她鴿子!你存心讓我死對不對?”沉夫人歇斯底里罵道,雙眸赤紅,顯然氣到了極致。

“……”

沉少凌沉默了兩秒鐘,然後解釋道:“媽,您誤會了。雲曦她……”

“你住口!”沉夫人厲喝道,“你不用跟我解釋,總之我不准你娶她。她配不上你!”

“媽!”沉少凌語調微變,目光犀利地望著沉夫人,“您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他最厭煩別人質疑他的感情。

他對雲曦,絕對沒有任何齷齪念頭。

沉夫人愣了下。

“少凌,你別激動。”護工連忙勸道,“太太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蘇家的丫頭太妖豔了,咱們這種普通人家配不起啊。”

沉夫人聞言瞪了護工一眼:“誰告訴你雲曦是妖豔貨色?雲曦清純漂亮,是個善良乖巧的好孩子!”

護工尷尬地低頭,不敢吱聲了。

沉夫人繼續對沉少凌說道:“我不管她善良與否,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娶她!少凌,你要想清楚,如果你非娶她不可,將來會承擔很嚴重的後果,你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沉少凌毫不猶豫地答道,“雲曦是我喜歡的女孩,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輩子守在她身邊。媽,您要是執意拆散我們,我也不認您這個媽了。”

他的態度堅決,絲毫不給沉夫人喘息的餘地。

沉夫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好,很好……”她咬牙切齒,“你非要選擇她是不是?我偏不遂你心意!”

“媽!”

“我已經聯絡了媒體,等下他們就會採訪我,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沉夫人命令道,“不許再踏進醫院一步!”

說完,她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吩咐保鏢進來,把沉少凌強行帶走。

沉少凌掙扎著不肯走。

沉夫人氣憤不已:“少凌!我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

“雲曦值得我付出一切!”沉少凌吼道,“媽,您不該阻撓我們!”

“我不是阻攔你們,我是為你考慮。”沉夫人苦口婆心道,“蘇家那丫頭不安分!”

“夠了!”沉少凌怒吼,“我喜歡的女孩子,怎麼會不安分?!”

他甩開保鏢的束縛,轉身就跑出病房。

沉夫人愣在原處,呆滯數秒,接著勐然撲倒病床邊,捶著枕頭哭泣起來:“少凌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居然為了個女人要忤逆媽媽……”

沉家其他兄弟姐妹都不理解沉夫人這番操作,紛紛表示不解——

“媽,你為什麼要棒打鴛鴦呢?”

“媽,少凌哥哥都27歲了,該談戀愛了……”

“媽,我也挺喜歡那個蘇雲曦的。雖然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但是她性格溫柔善良,嫁給少凌哥哥應該能照顧好少凌哥哥……”

沉夫人越聽越生氣,突然拔高音量吼道:“閉嘴!你們懂什麼?她就是個狐狸精!勾引少凌的狐狸精!她害了你們爸爸不說,還害了我!”

所有人嚇得噤若寒蟬。

唯獨三姐妹,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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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沉夢琪垂眸,掩飾眸中一閃而逝的嫉恨。

大姐沉夢雪則冷冷哼了聲,嘲諷地說道:“媽,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放棄少凌。他喜歡那丫頭又怎麼樣?他能幫襯我們什麼?我們需要的,是少凌這個男人,而不是一個靠男人養活的菟絲花!”

說罷,沉夢雪踩著高跟鞋,優雅離開。

沉夢琪撇了撇唇,隨即跟上沉夢雪。

沉夫人癱軟坐在椅子裡。

這時,護工端了盆熱水過來,擰了毛巾替沉夫人擦拭傷痕累累的胳膊。

沉夫人盯著鏡子看了片刻,喃喃說道:“難怪雲曦不肯嫁進沉家……”

她這才察覺,自己毀容了。

原來昨晚蘇雲曦看到她時,露出的那種鄙夷的神情,並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傷勢,更是因為她現在這張滿是疤痕的臉……

她以前很美,是江州有名的美婦。

可是如今,她整張臉都猙獰醜陋起來。

沉夫人的眼角溼潤了。

……

另一邊,蘇雲曦正在廚房熬粥。

她熬粥的功夫,門鈴突然響起。

蘇雲曦走過去透過貓眼看了下,只見沉少凌和四五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她心臟狂跳,立即退回屋內,鎖上了門。

蘇雲曦背靠著門板,心裡湧上不祥預感。

她不斷深吸氣,平復紊亂的呼吸。

過了半晌,她鎮定了幾分,慢吞吞走過去開啟門,怯弱地喊道:“少……少凌,你找我有事嗎?”

沉少凌面無表情地走近她。

他目光落在蘇雲曦的脖頸上,眼睛微眯,似乎在尋找什麼。

蘇雲曦的面板細膩白皙,脖子修長纖細。此刻,她潔白細嫩的面板上佈滿青紫淤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眉宇微皺,眼神陰鬱冰冷,問道:“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哦……我不小心摔跤撞破了腦袋,留了血。”蘇雲曦慌張解釋。

“摔破腦袋?”他盯著她,目光愈發冰冷,“蘇雲曦,我從不相信什麼‘不小心’這種藉口!”

蘇雲曦抿了抿唇,輕聲解釋:“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沉少凌抬手捏緊她尖瘦的下巴。

蘇雲曦吃痛,忍不住皺眉。

沉少凌湊近她,目光逼視著她:“蘇雲曦,我最討厭撒謊的人。你確定要騙我?”

她搖頭:“不……”

沉少凌卻根本沒有耐心聽她解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她蒼白乾澀的唇瓣。

蘇雲曦睜大雙眼,震驚地看向他。

他霸佔性地攫取她甜蜜香軟的紅唇,輾轉反側,攻城略地,汲取她口腔中甘美的味道。

蘇雲曦被迫仰頭承受他火熱的吻,身體漸漸癱軟。

她被壓制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他的舌撬開她的牙關,肆虐糾纏著她,彷彿要把她吞入腹中。

蘇雲曦腦海一片空白,思緒迷湖,不知身在何處。

等她回過神來時,已是兩分鐘後了,沉少凌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鼻間噴灑的滾燙灼熱的氣流,拂過她細緻的肌膚。

他低啞著嗓子說道:“別再惹怒我了。”

“……嗯。”她輕輕地應了聲。

沉少凌鬆開她,退後半步。

“砰——”

他關上門,轉身往外走去。

蘇雲曦捂著自己腫脹的雙頰,渾身虛脫般癱軟在沙發上。

剛才那個吻,讓她忘記了一切恐懼與悲傷。

蘇雲曦抱緊懷裡的筆記本,淚水滑落在鍵盤上。

她不知道未來將面臨什麼,可是她想,無論將來遭遇多少困境,她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

她是個孤兒,被領養的時候,父親對她極為寵溺,把她當成寶貝疙瘩。後來,她長到十六歲時,母親病故,父親娶了新妻子,對待她的態度也逐漸變了,每次她提出任何請求,他總是敷衍搪塞,不願意幫助她,甚至還經常責罵她、打她。

蘇雲曦知道他不疼她,甚至還恨她,於是她便學會自己努力賺錢,希望用自己的能力改變父親的觀念,不再埋怨她這個拖油瓶。

蘇家的產業越做越大,但蘇父從不給她錢花,全部交由繼母和堂姐代管。

蘇雲曦只剩下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這兩者都非常拮据,於是她偷了堂姐家的財物。

她拿到錢之後,便買了許多補品,寄回蘇家。但是蘇家人依舊嫌棄她,不准她踏進家門。

她只能躲在學校旁邊的巷子裡租住公寓。

偶爾,她會收到父親的簡訊或電話,詢問她的近況。她告訴他,她在學校裡讀書,學習很用功,老師誇獎她。

蘇父沉默一陣子後,嘆了聲氣,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

蘇雲曦心酸不已。

她曾試圖聯絡過蘇父,可惜蘇父已經移民國外,不肯回來。

父女倆的通訊就這樣徹底終止了。

後來,父親又傳來噩耗,死於飛機失事。

她的世界瞬間天翻地覆。

父親在她眼前墜亡,屍骨無存。

蘇雲曦崩潰了,哭倒在醫院的長廊上。

這個時候,堂姐出現了。

她安慰蘇雲曦,說:“你爸的死跟你無關,不必太傷心了。”

蘇雲曦哭泣不止。

堂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哄道:“好了好了,別難過,我會幫你的。”

“你要怎麼幫我?”蘇雲曦問道。

堂姐笑了笑,拉著她的手臂,低聲說:“跟我走吧。咱們換一份工作,你不能像現在這樣辛苦了。”

“去哪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從此,蘇雲曦跟著堂姐搬離了老家,投奔舅媽家。

她在舅媽家幫忙打掃衛生,洗衣服做飯,賺錢還債,日子雖清貧,卻比在老家的時候充實許多。

直到,蘇家出了車禍。

蘇家父母車禍喪命,肇事司機跑路了,蘇氏集團宣告破產。

一夕之間,蘇雲曦失去所有親人,連唯一的家都沒了,成了孤兒寡母。

蘇父和蘇母都是獨生子女,蘇家的祖輩都是商賈貴族,家裡富庶,資產數百萬。可是這一場災難,讓這些財富化作烏有。

蘇雲曦失魂落魄,一夜白頭。

她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好端端的就會死掉?

而且,肇事司機是誰?

那輛車明顯有問題啊!

蘇雲曦找人調查了車牌號碼,得知車主叫趙彥博,原籍s市,家庭條件普通。

這一切疑點重重。

蘇雲曦決定報警。

然而,就在警察介入調查的這段時期,堂姐蘇晴雨以她是蘇雲曦堂姐的名義,把蘇氏企業所有股權賣給了她。

蘇雲曦無法接受。

她憤恨質問蘇晴雨,為什麼要奪走父母留給她唯一的東西。

蘇晴雨臉色微冷,嗤笑道:“因為我要讓你嚐盡失敗和絕望的滋味!”

蘇雲曦氣憤至極,衝上前狠狠扇了蘇晴雨幾耳光。

蘇晴雨的嘴角流血,眸光如毒蛇般惡毒,抓住蘇雲曦的頭髮,將她按在茶几上,撕扯她的衣服。

她的指甲刮花了蘇雲曦的臉,劃傷蘇雲曦雪白的面板。

“啊——!”蘇雲曦尖叫。

蘇晴雨瘋狂地笑了起來,笑得扭曲猙獰。

她說:“你害慘了我,你毀了我的幸福,我要殺了你替我出氣!”

“放開我……你放開我……”蘇雲曦拼命掙扎。

可惜,蘇晴雨力量強大,死死鉗制住蘇雲曦,不容抗拒。

蘇雲曦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裂開了。

這種痛苦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後,蘇晴雨滿足了,蘇雲曦卻奄奄一息。

她的身體遍佈鞭痕和淤青,她奄奄一息趴在冰涼的地板上,目光渙散,毫無焦距。

“你真是賤!”蘇晴雨穿戴整齊,踩著高跟鞋離開房間,冷聲嘲諷道:“居然跟男人睡覺,你這個**!”

蘇雲曦恍若未聞。

直到翌日晚餐桌上,蘇母看見蘇雲曦狼狽悽楚的模樣,驚訝問道:“小曦,這是怎麼了?昨晚怎麼沒有回家吃飯呢?”